一会儿排料去了,今天晚上加个班,还不知加到什么时候,所以早点更新,别让大家等那么晚了。
……
姑侄两个人在房间里谈了许久。
夜已经深了,花峰站起来,说:“姑姑,峰儿回去了,明天一早还有事情要做。”
“现在已经宵禁了,我让管家给你安排一间住房,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不了,如果我不回去,家里的人该担心了。”
“家里还有重要的人?”
“也不是重要的人,我家里的奴仆都是陛下赐给我的,我若不回去,怕他们会担心,他们一担心就会胡思乱想,怕我在外面有什么不测,不好向陛下交待,所以,我还是回去,让他们安心。”
“我儿心善。”花翠娥夸了一句。
花峰说:“也不是心善,谁都是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只是因为家里穷才卖给人家当奴才,已经很可怜了,将心比心,我对他们好,他们才能对我好。”
“说的有理。”花翠娥说:“那我让人送你回去吧,路上碰见兵丁少不了一通盘问。”
“不用,我有陛下给我的令牌,可以畅通无阻。”花峰施礼:“峰儿走了,有时间再来看您。”
“好。”
刚送走花峰,程处默就回来了。
“花姨娘。”程处默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看见花翠娥站在门口,问:“姨娘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门口?”
看见程处默回来,花翠娥拍拍他的肩膀,弹去灰尘,说:“刚送走内侄,还没有回去。”
“内侄,我怎么没听说过您还有个内侄啊?”
“今天刚刚认得。”花翠娥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要恭喜姨娘了。”程处默说。
“好,你这句恭喜姨娘接着。”花翠娥问:“你不巡夜怎么回来了?”
“这不刚巡到家门口了吗,我回来看看,顺便给姨娘带来点稀罕物。”
“什么稀罕物?”
“姨娘等等,我找找啊。”
看着程处默翻东西的样子,花翠娥在心里感恩程裴氏的做法,虽说这辈子吃的苦很多,但遇见的好人也不少,可她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一个内侄,跟花峰的相遇,真是让她又惊又喜,对于没有孩子的花翠娥来说,内侄就等于是多半个子,毕竟内侄跟姑姑有血缘关系,古人很看重这一点,那怕你是再好的养子,也没有血缘关系的内侄来得亲,当然,依照花翠娥的性格,养子和内侄一视同仁,谁做的不好,她都不会客气。
“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这里。”
一个小圆体,打开盖子,香味扑鼻而来。
“这是香料?”
“对,一个波斯人给的。”程处默说:“一个波斯人在长安遇到点麻烦,我帮里他的忙,作为谢礼,他把这个给了我。”
花翠娥还给程处默,说:“把它给你娘吧,姨娘岁数大了,再用这个不合适了。”
“谁说姨娘岁数大,姨娘的岁数用这个刚刚好,再说,我娘也有,你看,两个。”
花翠娥笑笑,说:“你有心了。”
“相比姨娘把我养大,这个不算什么。”
程处默一口一个姨娘,叫的很亲。他为什么老叫花翠娥姨娘呢?就像北宋的包拯,见嫂子喊嫂嫂就好,为什么包拯要叫嫂娘,那是因为他嫂子把他养大的。程处默跟包拯很像,是花翠娥把他养大的,所以,他喊花翠娥喊花姨娘,就表示他跟自己的母亲没什么两样。
“行了,东西我收下了,你把其他归置一下,赶紧巡夜去吧,别让你的兄弟久等了。”
“哎。”
程处默收拾好一切,跟花翠娥施了一礼,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看着程处默出去的身影,花翠娥又想到了花峰,两个小家伙,一个比一个懂事,一个比一个长的俊,真是招人喜欢。
……
花峰从程府离开,在路上晃荡着,因为他去程府的时候是程咬金把他撸去的,现在也没个车坐,只能在路上慢慢走了,好在离的不算太远,估计有个二十分钟就能到家。
原本花峰还想看看长安的夜景,走在路上左右看看,除了坊墙还是坊墙,一个人都没有,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
“电视剧真能骗人,说唐朝很开放,女子都可以上路,哪有女子,连个毛都没有。”其实花峰不知道,想在长安成的夜晚碰到女子,也只有上元节了。
“站住,前方什么人?”一个声音高喊。
花峰站住,说:“我乃邺城候花峰。”
校尉军过来,问:“请出示您的身份文牒。”
“身份文牒?”花峰可没带那玩意,说:“身份文牒没有,陛下御赐的通行令牌可以吗?”
“陛下御赐?当然可以。”
校尉军接过来,举着火把照路一下,说:“侯爷,这么晚了上哪去?”
花峰说:“我在程府吃饭,后来说了会儿话,不知怎么着,一晃眼就到了这个时候。”
“原来是这样。”校尉军把东西还给花峰,说:“以后,还请侯爷宵禁以后不要出来乱走,如若碰到特殊情况,难免会有所误伤。”
“谢谢。”
“我们走。”
校尉军带着人从花峰身边走,等他们还没有走过去的时候,花峰听见一个沙哑而又微弱的声音。
“将军,行行好,好汉的身份文牒真的在突厥那里弄丢了,老汉是中原人,不是突厥细作,将军将军……。”
老汉苦苦哀求,可是巡逻的校尉军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等一下。”花峰喊住了校尉军。
“侯爷有什么吩咐?”
“这老汉犯了什么罪?”
“他宵禁以后还不回家,在街上转悠,被我们拿下,问他要身份文牒,他拿不出来,说是在突厥打仗的时候弄丢了,我们做不了主,只能先把他带回去。”
“带到哪里?”
“京兆府。”
“他嘴里说的突厥细作是怎么回事?”
“这……。”
“这什么,定是你们给他按的罪名,带回去好有个说词,是不是?”
校尉军说不上来,老汉说话了:“这位侯爷,老汉真不是突厥细作,老汉杀突厥人无数,跟突厥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么……怎么会是突厥的细作呢,老汉冤枉啊。”
“这位老丈,听你的意思,你是军人?”
“回侯爷的话,老汉是军人,刚从突厥回来。”
“你是李药师手下的兵?”
“不是,老汉是苏定方将军手下的兵。”
“既然是兵,不在军营待着,大半夜在外面干什么?”
“侯爷有所不知,老汉年纪大了,打不动了,被百夫长给劝退了。”
“劝退?那给你安排生活了没有?”
老汉摇头,说:“没有。”
“给了多少钱?”
“没有。”
花峰的怒火噌一下就到了脑瓜顶上,喊道:“校尉军,给这位老爷子松绑。”
“侯爷,这不合规矩。”
“松个绑还要他娘的合什么规矩,出了事本候爷顶着,松绑。”
“是。”
花峰上前连忙搀扶着老汉,回头跟校尉军说:“你仔细看清楚了,人是我带走的,我是太上皇的干御孙,卢国公的内侄,陛下亲口封的邺城候,花峰,千万别把今天的事情,按到别人的头上。”
花峰刚走,吓得校尉军双腿一瘫,坐在了地上。
是你就是你呗,说那么大的头衔干什么,想吓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