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拉着花峰就要往外走,尉迟恭一个闪身挡在了面前。
“程愣子,你拉着邺城候去哪儿啊?”
“老黑,你给俺老程让开,俺老程这会没功夫跟你磨牙。”
“呀呵,程愣子,你脾气见长啊,还不跟某家磨牙,你给某家撒开吧你。”
尉迟恭上前,一把掰开程咬金的手,拉着花峰藏在背后,然后跟程咬金摆摆手,说:“你别说什么没功夫跟俺磨牙,你走你的,别拉俺的金主。”
“什么你的金主?”
“哎哎哎,程愣子,咱俩可是好兄弟,有好事你不该独吞啊。”
“老黑,你把话给俺说清楚,俺老程什么时候独吞好事了?”
“别嘴硬,现在整个长安都知道邺城候手里有份子,你把他带走就是想要份子,是不是?有好事大家要一起分享,你把邺城候带走了,我们上哪找他去?”
尉迟恭不理程咬金说什么,转过身子面对花峰呵呵笑了两声,还用手拍拍花峰的肩膀,示意给他掸掸灰尘。
花峰立刻后退,说:“鄂国公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花峰能帮的一定尽力。”
“这他娘的,老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跑什么?”
尉迟敬德走向前,说:“废话不都说,听说你手里还有水泥的份子,某家想要,你手里还有几份?”
“回鄂国公的话,赵国公从下官这里拿走两份,卢国公拿走一份,翼国公拿走一份,一共还有六分。”
“还有不少嘛,俺尉迟也不做过分的事,来一半,其他的留给别人。”
花峰泯着嘴,问:“鄂国公确定要三份?”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当朝国公说的话?告诉你,俺尉迟向来说话算话,说要三份就要三份,不要就是乌龟王八蛋。”
“鄂国公,下官这里一份银子二十万两,您确定要三份?”
“才二十万……。”尉迟恭脸色瞬间变了颜色,睁着大眼珠子,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一份银子多少?”
“二十万两。”
“二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程咬金旁边补上一句:“谁不要就是乌龟王八蛋。”
“你个愣子给俺滚一边去。”
“老黑小子,你是不是欠揍?”
房玄龄及时出来打圆场,说:“都少说两句。”
转眼看着花峰,说:“邺城候心系天下苍生,这样的理由都能让你想到,果然是少年了得,不过,你不该在这里说,那话,只能陛下说,不过既然你说了,你就要有心里准备。”
花峰施礼,说:“房大人,小子初登庙堂,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大人多多指正,花峰感激不尽。”
房玄龄笑笑,说:“你没有冒犯我,我也不会对你说什么,我也相信,凭你的头脑,也不需要我替你指正,我能帮你的,就是从你那里要一份银子,二十万两下午送到你府中。”
“多谢房大人。”房玄龄想说什么,花峰大概知道,别指望这些一个个猴精猴精的大官跟你说什么大白话,说十句藏五句,就已经是对得起你了。
杜如晦走过来,说:“老夫也要一份,银子下午送到你府中,再者,有时间去老夫那里坐坐,老夫有事找你。”
侯君集,说:“给老夫留一份,银子下午送到。”
“哎哎,干什么你们,某家拦下的人,怎么先让你们说了?”尉迟恭很不高兴。
房玄龄笑着说:“鄂国公,你刚才说要三份,我们三个人只要了三份,还给你留着三份,不多也不少,你着什么急嘛。”
尉迟恭想说自己脸红了,可是太黑,根本瞧不出来,支支吾吾说:“俺尉迟的家底满打满算也就够一份银子,那里还要的起三份。”
“正好,你要不起,给老夫留下一份。”李靖说。
“卫国公。”花峰施礼。
“花家小子,老夫这里有一言,你记在心里,庙堂之事,必须谋定而后动,走一步看五步,否则,你自己怎么出去的都不知道。”
“谢卫国公,花峰记住了。”
份子分完了,人也都走了,花峰也再一次被程咬金拉着走。
“卢国公,到底什么事?”
程咬金回头,说:“屁的国公,你喊俺一声姑父有那么难吗?”
不是花峰不想叫,只是一时间改不了口。
“姑父。”想想,花峰只能这样叫了,问:“到底什么事啊?”
“回家再说。”
程咬金不说,花峰也不问了,两个急急忙忙的往宫外走。
刚走没多远,一个太监挡住了去路。
“咱家见过卢国公,见过邺城候。”
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人,吓了两人一跳。
“你是谁,那条陈墙烂缝里蹦出来的?”
“回卢国公的话,咱家姓于,东宫太子殿下门前的监门。”
什么监门,就一个传话的太监而已。
“你找老夫何时?”
那太监皮笑肉不笑,说:“不是找您,咱家奉太子之命,特地来请邺城候的。”
“请我的?但不知太子殿下可有什么事情吩咐?”
于太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程咬金这牛劲也上来了,回复到:“不去,老夫带着他还有事情,改日吧。”
再看于太监,一步跪在地上,说:“卢国公息怒,咱家真的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只是说让咱家必须请到邺城候,请卢国公体谅一下小的。”
宫里当差的那个也不容易,花峰一心软了,就答应了他,程咬金非要跟着去,可那于太监又说,太子只请邺城候,并非说过邀请你卢国公,程咬金当时就不干了:“本国公还不如一个邺城候?”
“姑父,你先回去吧,我看太子殿下不会为难我的,您就先请回去吧。”
程咬金左右想想,李承乾虽然是一个太子,但还不至于把这些为大唐南征北战的将军不放在眼里。也就没有坚持,只是叮嘱花峰,说外面留下了一辆马车,什么时候谈完,什么时候去家里。
……
于太监把花峰领进门,说:“殿下,邺城候来了。”
“花峰见过太子殿下。”花峰施礼,没有抬头看李承乾。
李承乾看着花峰嘴角一抹讥讽,问:“久慕花大人乃是朝廷里新进的肱骨之臣。”
“不敢,这都是臣的本分。”
李承乾站起来,说:“听说邺城候最近两天再找聚资,不知道是真是假?”
“回禀太子殿下,这话不错,臣确实再找人聚资,不过已经完事了。”
“已经完事了?一份银子也没有留?”
花峰留下一份银子是以备不时之需的,不能给李承乾,只能说没有。
李承乾问:“听说,邺城候一个人就占了两份,不知道能不能匀出一份跟本宫?”
“太子殿下,这两份银子是臣向陛下用别的东西换的,实在不好往外转让。”
“哦,是这样。”李承乾嘴角一抹冷笑,说:“如果说本宫想要呢?”
花峰眯起眼睛,说:“哦,是这样?如果说臣不想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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