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究竟发生了什么?!”山崩、地震还是说刚才那个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存在突然发动了袭击?当灾难降临的那一刻,白煦惊恐的发现自己脑中竟是一片空白,平日里的所有精明与算计在此刻全都成了一个无聊的笑话,面对人力所无法抗争的灾难一切都是如此的无力。
列车在空中翻转,白煦只感觉到一阵失重传来,双手下意识的抱紧那个唯一能带给他安全感的栏杆,但那如同茫茫大海上唯一一块木板一样的存在在此时却不可能为白煦做到更多,他觉得自己这时就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了一样,而且最糟糕的还是有人按下了洗衣机的启动按钮。
令人惊异的是,短短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在白煦意识里却被无限拉长他甚至有时间去观看此刻车厢里的惨状,然而很快随着车厢重重的摔在地上剧烈的冲击令白煦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惨叫,但这没什么丢人可言事实上整个车厢内的乘客现在全都极为不堪。
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双手上的力量根本难以维持全身的平衡,白煦就跟其他人一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变形,但最糟糕的还是脑袋重重的磕到了一块坚硬的物体上面……这时候根本来不及分辨那究竟是一块铁制品、一块石头抑或仅仅是地面本身,不过这不重要……
眼镜在刚才的一番震荡当中早就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经过特制的玻璃在天灾面前齐齐震碎显露出了现代科技的脆弱的一面。脸上传来了些微的刺痛感,白煦想来应该是被破碎的玻璃给划破了。
白煦只感觉自己中午吃下去的东西都快吐出来了,同时耳鸣的厉害。浑身没有一处不在痛,尤其是脑袋上被磕到的地方……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轻微脑震荡了,简直糟糕掌仙术对于脑袋里面的伤可不起作用。
作为一个医术已然算是不错的存在,他当然知道这时候睡过去是最好的恢复方法,但眼前这个糟糕的情况他还真有些害怕自己会一睡不起。
这时候就看出当初仙人体的兑换究竟是有多么的物超所值,待一切重新平复之后光是躺在地上喘息了一会,白煦就感觉自己受伤的地方开始缓缓愈合,虽然速度并不快但怎么也要远远超过人体自身的恢复速度,即便是骨折这样的重伤估计固定好了之后只需15天左右便能够恢复如初。
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效率了,如果得到妥善的治疗后这一数字还将会被极大压缩,最直观的表现就是这会白煦已经感觉到自己脸上被划破的地方隐隐有了发痒的感觉……那无疑是伤口正在愈合的证明。
“希望仙人体对脑子也有效果吧。”白煦在心里默默祈祷了一会,然后在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之后四下打量起惨剧过后的状况。
车厢整体已经倾倒侧翻,原本充满着科技意味的列车早已破损变形的不成了个样子,车厢里原本的乘客东倒西歪的四散在地上,也不知道有多少幸存者……但从隐隐约约的哀鸣声中不难判断,还是有一大批人活了下来。
车厢比较空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又过了一会感觉到身上的体力恢复了一些,白煦便挣扎着爬了起来,将压在身上的铁管之类的东西扔到一边,趁着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就倒在距他不远处的冥,看来即便是以驱魔师的身手在那刚才那近乎天灾一般的情况下也没能幸免。
“不过到底是天灾还是……”白煦脑中忽然闪过在进入隧道之前看到的那个庞大身影,如果是那种存在的话想要造成山崩注定不会是太困难的事情,只不过问题在于那究竟是对方无意识的行为,还是说在主动袭击人类?
白煦有些不敢往下想,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一点吧,抛开吸血鬼、怪异之类的东西不谈,现在就连高度在百米往上的怪物都存在了……人类没有灭绝还真是顽强。
他不清楚那样的存在究竟还能不能简单的归属到怪异的范畴之内,但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祈愿对方在刚刚的那一击过后不会再有其他的动作,被困在隧道里还算是好事,要万一连山都塌了……白煦看了一眼自己剩余的因果点,感谢理子提供的丰富奖励,他刚才询问了下系统小姐用这些因果点将自己紧急传送到一个安全地点还是没问题的。
“但能不用还是尽量不要用吧……”倒不是白煦心疼那些因果点,只是在什么都没确定的情况下就选择逃跑,未免也有些过于怯懦了点,反正救援总归会到来且静待也没什么问题。
“另外就是……”白煦看了下已经昏过去的冥小姐微微苦笑,按说对方绝不会那么脆弱才对,但闻到对方身上渗出来的血腥味不难猜测肯定是刚才的那番震动又引发了女孩的旧伤……真是的,好像每次见面她都带着伤呢。
“也不知道对策室里面的药能不能消除伤疤,不然等她结婚的时候新郎官发现自己的新娘全身都是伤疤,会不会当时就萎掉了。”白煦在心里带了些恶意的想着,只不过程度也仅限于朋友间互相取笑的程度罢了。
他又不可能真的去询问女孩,或者说用眼睛确认什么的。
“算了,不管别人冥小姐总还是要管的。”陌生人与熟人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此,就算白煦不会对其余人抛之不顾但他最先施救的肯定是女孩才对,更何况在普通人面前他也不想显露自己的忍术……
怀璧其罪啊,尤其是在这种状态下谁都想着能够活下去,可查克拉只有那么多万一被人记恨可就不好了。升米恩斗米仇,在这个世界可不罕见。
这样想着白煦很是干脆的将冥横抱起来,然后稍废了一点功夫从车厢里钻出来准备找一个背人耳目的地方先替她治疗,然而就在他刚从车厢里跳出来就听不远处有人喊道,
“大家怎么样?没事吧!”声音稍显稚嫩,但在这种情况下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安心感,“请大家镇定下来,还能活动的请尽量爬出车厢,哪里需要帮忙就请大声喊一下,我会尽快过去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