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
许荣华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懒洋洋的,颇为舒服。
之前的不愉快,许荣华都记在小本本上呢。
睚眦必报是自己的性格。
总有一天他们会来舔自己的!
…………
张富贵已经偷偷溜了,院子里的就剩下许荣华和程鸾儿安排的两个仆从。
一个叫程大,一个叫程房。
他们一本正经的站在许荣华的两边,一言不语,默默的站着。
这就是府兵么?素质这么好?
许荣华有些奇怪了,
反正现在也是无聊,逗弄一下吧!
既然看他们不顺眼,那就要让自己开心一下嘛!
“二位一看就是没有媳妇的人!”许荣华突然指着二人说道。
程大和程房两人眉头皱了一下,接着无视了许荣华。
嘿嘿……
许荣华不死心,接着说道:“你们这么老了不讨媳妇,难不成还惦记着你家七小姐?”
“你……我没有!”
“小心撕了你的嘴!”程大怒视着许荣华。
许荣华可不怕,他只是想让他们离自己远点而已,看着烦人。
“呀,原来二位早就想灭口了?是见你家七小姐喜欢上我了,所以心怀怒意?不甘?”
“我没有……”
“哼,你算老几?我家小姐会看上你?”程大鄙视。
“哦,那你算老几?也看不上你啊!”许荣华不屑。
“你……”程大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副要撕碎了许荣华的模样。
呼,有人生气了,许荣华的心情又好多了。
这人呐,心情好,就容易兴奋,一兴奋就想睡觉。
再加上这暖呼呼的太阳,不多久,许荣华就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梦里尽是红颜,脚下尽是铜钱……
忽然间一阵地动山摇,
许荣华惊醒了过来,当即吓了一跳!
妈嘢,你这粗糙汉子靠这么近干嘛?
莫非见我太帅有了想法?
他是要捡肥皂么?
肥皂?
嘶……
许荣华立马跳了起来,然后直接撞向了程处弼。
许荣华感觉自己的头上长了个大包!
痛!非常的痛!
再看程处弼,他只是后退了几步而已,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呢。似乎……没有生气?
他不是看自己不顺眼么?
这时候不应该揍自己一顿么?
毕竟是自己撞他的,到哪里都能说道理啊!
“先生,你没事吧?”程处弼搓着手问道。
???
许荣华不顾痛,打量着程处弼。
妈嘢,他这么客气?
莫非挖了个坑?
随即许荣华就不这么想了。
他是莽汉啊!直接莽就行了的啊!
怎么会耍什么阴谋诡计呢?
不像他妹子,哼!
许荣华想起程鸾儿,不由得又咽了咽口水!
妖精害人不浅啊!
“先生,今天下午叫我念诗吧!”程处弼乖乖的请求。
不是致富么?
你怎么又要去装文雅了?
莫非是两种不同的人格?粗糙的表面有一颗忧郁的少女心?
“致富自然是要的,诗文也不能放下。程家不比寻常人家,怎么能不会作诗呢?”程处弼来回走动,一副担忧的说道。
画面感引起许荣华的极度不适。
妈嘢,你要是拿着你的斧子威胁我,我敢不作么?
那样才是真实的你啊!
许荣华郁闷加无语。
你程家是什么人?又是怎么起家的我会不知道么?
哦,对了,他娘应该是五姓七家的其中一家吧。
不过程咬金嘛……
那就呵呵了。
“公子欲学何诗?”
既然他要学,就成全他呗,看他打得什么算盘。
一个莽汉耍心计,又不会遮掩,也不像,真的让人头痛啊。
关系也不能继续恶化下去啊!莽汉如果认定了一个人,觉得他有本事,会打心底里佩服。
不像那些贼眉鼠眼,一肚子坏水那种,你有本事,他只会嫉妒。
“这不是春天就要来了么,先生你是不知,晚上老是能听见猫叫春,路上总能看见野狗行欢。畜牲都如此,何况人呢?”
许荣华听着他的话,又看他搓手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嗯,这是发春了!
“小公爷莫非是想要情诗?然后去表白心爱的姑娘?”
妈嘢,莽汉也腼腆啊!
程处弼直点头,要许荣华指点云云。
“小公爷哪里需要写诗,拿着你的斧子直接打上家门去就行了啊!何必小女子作态?岂不是有失身份?”许荣华觉得明抢才是纨绔的正常作风。
写诗什么的都是矮穷矬去做的!
“这哪里可以!”程处弼大声嚷嚷,随即又压下嗓子深沉的说道:“我是要得到她的心,而不是人!”
许荣华越听越假,这不是当自己傻子么?
许荣华可不信他这一套!
“情诗我自然有,不过小公爷不说实话,我是不会写给你的!”
许荣华很坚定的看着程处弼,看他着急又不安的样子,绝对有猫腻!
程处弼狠一跺脚,瞪着许荣华,直接说了出来:“我早就想明抢了!可是大家说好了,凭那姑娘选择,姑娘说谁的诗文好便选择谁!眼下我又没钱财,请不到人给我写诗,所以……”
“死马当活马医?”许荣华适时问道。
“嗯。”
“不不不,我是相信先生的才学!若公子帮我这一回,我感激不尽,日后必不为难先生!”程处弼抱拳以示决心。
呃……
既然如此,许荣华自然就不再吊他的胃口了。把他憋出内伤来对自己又没有好处!
“既然小公爷要,我哪敢不从?”
许荣华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脑海里想着用什么诗好。
想了一会儿,既然要给,那就要惊艳!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喜欢诗,那么,便会喜欢上程处弼的!
到时候还怕程处弼不对自己恭敬?不感激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就来一首纳然性德的诗吧!
“公子识字否?”许荣华问道。
“这个自然,从小到大因为读书写字没被少抽过。”程处弼很是自信。
“纸墨!”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许荣华念完后,程处弼也写完了,然后急匆匆的拿着未干的墨往屋子里快速走了。
许荣华疑惑,这么急?不是该出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