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哦”了一声,问道:“现在宝驹在什么地方?”
“我在电话中听安妮说,马股长现在正在城里,他打电话回办事处没有找到您,听说我们来到了宽仁医院,他说会过来找我们,现在应该快到了吧。,”汤池州连忙回答道。
林寒这才点了点头,又对旁边的陈大超说道:“大超,现在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两天之后我会再来给病人办理出院手续,在此之前,不准任何人动这个病人。”
陈大超连忙点头应道:“林主任放心,我不会让这里出事的。”
林寒有些感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道:“大超,那这里就麻烦你了,我会回局机关迅速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也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陈大超连忙说道:“林主任,您不用这么说,我们都明白,放心好了。”
林寒对他笑了笑,随即又对汤池州说道:“池州,我们走吧!到楼下去等宝驹。”
马宝驹穿着一身深色的长袍,头上还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站在离“宽仁医院”大门外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旁边。他刚刚抽完了一根香烟,就看到林寒和汤池州匆匆忙忙的从“宽仁医院”的大门走了出来。
他连忙摘下了头上戴的黑色礼帽,举起手来对他们扬了扬。林寒一眼就看出那人是马宝驹,和汤池州相视一笑,就快步走了过去。
林寒热情的对马宝驹说道:“宝驹,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很紧急?”
马宝驹点了点头说道:“主任,牟教授的事情已经查出了一些端倪,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林寒看了马宝驹一眼,连忙问道:“宝驹,我们边走边谈,我想知道是什么人对他下的手?”
马宝驹略微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根据我和老潘的调查,我们认为极有可能是日本人或是汪伪汉奸做的。”
“好!”林寒肯定的赞了马宝驹一句,又问道:“他们对牟万洲下手的动机是什么?现在他人被羁押在哪里?”
马宝驹并没有迟疑,显然他来之前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林主任,你知不知道重庆大学工学院和nsn电讯研究室正在联合开发新的电讯技术?”
林寒一愣神,问道:“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难道穆教授还是核心成员之一吗?”
马宝驹肯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主任,这件事情我已经向nsn电讯研究室核实过了,牟教授确实是核心成员。”
林寒突然停住了脚步,看到旁边街边有一个叫“听涛阁”的茶楼,看名字就不像是袍哥堂口,就对马宝驹和汤池州说道:“我们去这家茶楼坐坐,全面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马宝驹和汤池州都点了点头,就一起走进了这家茶楼。走进茶楼可以看出来,这家茶楼相对比较有些格调,用的茶具也显得比较精致,服务员也显得很有礼貌,全然没有袍哥茶馆的喧闹和嘈杂。
他们要了楼上靠窗的一个包间,服务员给他们送上了茶具、茶叶和开水瓶之后,就被汤池州很客气的请了出去。
汤池州还在门外的走廊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这才回到了包间里,然后他还关闭了房门。
这时,马宝驹已经泡好了茶,看到汤池州走了进来,连忙向他招手,让他过来在屋中间的圆桌旁坐了下来。
林寒对马宝驹说道:“宝驹,你再详细的讲一讲你和老潘调查此事的过程和你们的判断。”
马宝驹点了点头,就把他和潘仁哲这两天调查的情况向林寒做了详细的汇报。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是很复杂。发现牟万洲失踪的那天,一个工学院的女生因为和院的一个男生之间发生了感情纠葛,一时想不开,就在院跳楼轻生了。
而这个轻生的女学生,恰恰是牟万洲教授担任班主任的电讯专业的学生。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引发了现场一片混乱,当有学生认出这个轻生的女学生是工学院的时候,自然就想到了第一时间去找牟万洲教授。
虽然当时他们并没有找到牟万洲,是在事后进行的调查中,还是有一位牟万洲的学生反映,这件事情发生的头一天晚上,牟万洲教授曾经离开过宿舍。
据那位知情的学生说,当时他还和牟教授在校园里的小路上相遇,俩人还说了几句话。当时穆教授还高兴的告诉他,说他接到一个电话,家里托人从南京给他带了一封家书,他现在要去学校门口取,那个学生还说当时牟教授还显得很兴奋的样子。
至于后来牟万洲有没有回到宿舍,这位学生就不知道了。
一封家书这个理由,确实编得让人无法拒绝。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战争时期,正所谓家书抵万金,能够接到家书当然是一件令人值得期待的事情。
马宝驹看着林寒说道:“主任,正是因为想到是家里来的书信,牟万洲很有可能丧失了警惕,当时并没有看出其中有诈,从而上了人家的圈套,然后他就失踪了,当第二天轻生事件发生之后,再去寻找他的时候,其实他早已经失踪了一个晚上了。”
林寒听完马宝驹的汇报,略微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这样看来他确实是被人bn了,难道因为是南京来的家书,从而你们就怀疑是日本人或者是汉奸。”
马宝驹点了点头,继续讲述他们得出这个结论的过程
原来他们通过沙磁区警察分局对当时重庆大学校门口左右的商铺进行了全面的走访,也得到了一些线索。
当时有一家在重庆大学校门外卖面的面摊老板回忆,那天晚上,有几个人在他的面摊吃了面,他听他们的口音都不是重庆本地人,而且还听到他们说到了南京。
后来,他还看到这几个人接了一个从重庆大学里面走出来的人,半拉半推的把他带上了一辆车,然后就离开了。
当时这个面摊的老板就觉得奇怪,感觉那个从重庆大学里面走出来的人,是被这一伙人架着强行带上车的。
不过在那个年代,经常都有政府的人从学校带着思想激进的教师或者学生,而且他见那个从重庆大学走出来的人并没有大声呼救,所以他也见怪不怪,没有特别在意。
后来在警察局的调查过程中,他才把这个件事情说了出来。
林寒听完马宝驹的说法,点头赞同道:“看来这件事情,不离十就是来渝的汪伪特工干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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