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罡毅才瞧清楚这忽然出现的救世主是谁。
这不正是杨贺家闺女杨彤彤吗?
没有想到最后站出来用电棒放倒娄况将自己救下的,竟然是这个小姑娘。
这会儿娄况遭到袭击倒在地上,那凶恶的鬼祟之物也瞬间呆立当场。
狌狌见状一把将它撞开,身形一窜,就朝那娄况扑去,在他脑袋上撕咬起来,只是一瞬间娄况就面露痛苦,倏地一抹篆刻有很多文字的符箓,自娄况手上窜出,一眨眼就没入天际!
随即娄况抬起脑袋面露狰狞的看向朱罡毅,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过从他的口型中,朱罡毅读懂了三个字“等死吧”!
待狌狌再度回来的时候,身影明显虚幻了很多,便又扑在那僵硬在原地的鬼祟之物上,撕扯了起来。那娄况被他袭击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接下来,让朱罡毅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一时间这条逼仄的小巷中,就像是小鬼开会一样。
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朱罡毅曾经都没见过的亡魂,他们就像是嗅到食物的秃鹫,瞬间朝那木讷的鬼祟扑去,撕咬分食了起来。
而那狌狌则只是攻击而不曾啃食,这一点到让朱罡毅有些疑惑。
“毅哥,你怎么了,快些起来走啊!”杨彤彤面露担忧的跑到朱罡毅跟前,将他拉起来说道。
朱罡毅看了一眼那混乱的一幕,再看向杨彤彤这才想到她应该是看不到这些东西,便点了点头道:“我去拿一样东西,咱们这就走。”
说完朱罡毅挣扎着起身,来到娄况跟前,将掉落在他身边的铜镜捏起揣到怀里,这才跟杨彤彤一块儿跑出这小巷。
出了小巷,又跑了一段距离后,朱罡毅才想起拉下什么东西,那猴儿还在小巷内呢。
当即站定道:“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好好休息,怎么净往这种危险的地方跑?要是让你爸妈知道怎么办?快些回去睡觉去……”
“可是……”杨彤彤有些为难的看着朱罡毅道。
“可是什么,快点回去吧!以后千万不能来这种地方了……”朱罡毅又板着脸道。
“毅哥,你不能这样啊!我今天晚上追了你一晚上,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而且刚才我可是救了你,你怎么能这样!”杨彤彤不开心的嘟着脸,对于朱罡毅这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钢铁直男,她也是非常无奈。
“啊……你为什么要追着我啊,我只是回学校宿舍而已……而且你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追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朱罡毅疑惑的看向杨彤彤,脑袋有些懵逼。
杨彤彤只听到“追我”俩字,内心的小鹿就不住的跳动起来。
一时间低着脑袋,满脸发烫结结巴巴道:“没……没有……我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好了,谢谢已经说了,还有别的事儿吗?”朱罡毅又道。
杨彤彤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绞尽脑汁想了一番,又道:“我想让你帮我补补功课,到时候高考稳一些……”
“嗯,这事儿再说吧!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前面就是唐大比较安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说着朱罡毅挥了挥手,还不停的向身后看去。
见朱罡毅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杨彤彤不开心的“哦”了一声,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待她走后,朱罡毅嘀咕道:“想的到挺美……现在家教多贵,想让我白白教你,门儿都没有……”
嘀咕完,朱罡毅就朝着刚才战斗的小巷又跑了回去。
尽管他对那狌狌没啥好感,甚至还有些敌视。可他们俩人总归算是战友,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瞧那些亡魂对于鬼祟尸体都如此狂热,要是自己不在,这些“人”把狌狌也给分吃了可怎么办。
而且最关键的是,这狌狌有没有其他什么背景,万一他要是再有什么亲戚什么的,自己得罪了这一个,惹了一窝,天天来找自己麻烦,那可就头大了。
因此他还是决定回去看一眼到底怎么回事。
待朱罡毅回到原地后,发现那些亡魂已经将地面的鬼祟吞噬的干净,这会儿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狌狌。
明显虚弱很多的狌狌耷拉着耳朵,坐在一处墙角。
这会儿唯一一个护着狌狌的人,竟然是跟朱罡毅有一些交情的老烟鬼。
见到这一幕,朱罡毅快步走上前,抱拳对这些“人”们行了一番礼后,道:“诸位老少爷们,咱们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儿估摸着大伙儿也都是吃个半饱,以后有机会,我肯定得好好招待你们一番,但这猴儿不行!
它是我爹交给我的,我要是弄丢了,我爹发起火来,大伙儿可都没好日子过了。要不今儿先这样?”
听到朱罡毅的话,这些“人”面面相觑,一会儿又凶相大起。
见讲道理不行,朱罡毅只好将怀里的铜镜摸出,压在手中。
瞧见这一幕,这些“人”瞬间散了大半,就连那老烟鬼也离朱罡毅远了许多。
见他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朱罡毅才将铜镜收起又道:“老徐,饭店的事儿谢了。”
“客气了,我瞧你长的像我家大孙子,就顺手帮一帮你……”老烟鬼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咳咳!说好忘年交呢?你这直接长我两辈,你信不信往后一口烟都抽不着?”朱罡毅黑着脸道。
“好吧好吧!兄弟间互相帮忙,咱们是兄弟!”老烟鬼嘿嘿一笑,便飒然离去。
待这些人都走完了,朱罡毅才转身看向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狌狌,道:“行了,别装死了,我以为是什么大仙儿呢,原来是只猴儿。起来走吧,不过以后你也别想再控制我了!”
扔下这话,朱罡毅转身就走,只是他走了一会儿也不见动静。
便转身看去,见那狌狌一直坐在原地。
“嘛呢,装死还想让我背你不成?门儿都没有,你这小娃娃坏的很,老是把我‘小刚毅’弄没,你不知道一天没法撒尿,有多痛苦!反正你是别想再上我身了,回去找我爹,跟他玩蛋去吧!”朱罡毅黑着脸说道。
他现在的情况,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此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狌狌再得逞。
这时狌狌抬起头看向朱罡毅,轻咳了两声,道:“我不是装死,是真的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