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酒井理惠听见门铃响,于是就条件反射的做出赶紧去开门的动作。她打开家门看到两位妆容精致,气质上佳,穿戴不俗,年纪略显有些大,却保养得非常好的女人是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酒井理惠不认识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人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也是住在这里的业主。”短发女人微微一笑的主动介绍道。
“昨晚,我们开得party影响到你们了吧!对不起,对不起。今后,我们会特别注意。”酒井理惠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致歉道。
短发女人笑着摇了一下头道:“我们不是为了你说得那一个事情而来。何况这里所有房子的隔音效果都做得非常好,吵闹不到街坊四邻一个什么。
你往后要想在家中开party,随时都可以进行。只不过,是不是也可以邀请一下我们参加呢?”
“一定。”酒井理惠意识到这样站着交谈有失礼数,主动让到了一边道:“请进。”
两个女人重新迈动脚下的步子径直走了进去。她们养成了一种不换鞋的习惯,毕竟住在这一带的各家各户的家中都雇佣有专人打扫。
酒井理惠关上门,一边领着她们进入,一边不好意思道:“还没有来得及清理。让你们见笑了。”
她们以表示完全能够理解的微笑进行了一个回应。两人的眼睛虽说没有左盼右顾,但是把看到的东西都记在了心里面。
她们随处可见东倒西歪的黑桃A香槟瓶子。她们在心里面默默地大致数了一下,二十好几瓶。
除此之外,法国灰雁伏特加,苏格兰格拉菲迪单一麦芽威士忌,法国波尔多木桐酒庄红酒等等的瓶子随处可见。这可是一晚上的事情。
这些东西一则是展现了主人家的雄厚财力,另一则是表明了主人的好品味。酒,那可是快速消耗品。
三人在一楼大客厅的沙发上面刚一坐下,酒井理惠豁然站立起身道:“我怎么忘记给你们倒茶了?你们喝红茶,还是咖啡?再或者是其它。”
“不用了。你先坐下。我们不是专门过来喝茶。今后,我们在一起喝茶的机会多的是。”长发的女人微笑道。
“我们也是刚刚搬来不久,很多事情都还不太熟悉。”酒井理惠完全没有紧张感的徐徐坐了下来道。
“在这之前,这一栋房子的原主人是属于欧洲的一位王子所有。他回国去了,所以就把房子卖了。
想不到是由你们家所买下。既然大家都是日本人,那么倒是没有了文化差异,在交流沟通上面很方便,不存在任何隔阂。”长发女人有一说一道。
“我也不清楚这房子过去的旧主人是谁。他买下之后,也没有给我说明。”酒井理惠实话实说道。
“我们来这里不为别的事情,专程是邀请你加入蔷薇会。我们的蔷薇会是由住在港区西麻布这一带的女人们在老早以前就自发创建起的一个民间友爱组织。
时不时就会聚会搞一下活动,喝喝茶,聊聊天,打打高尔夫……就是为了增进大家彼此之间的感情。当然,慈善事业方面,我们也没少去做。”短发女人切入了正题道。
酒井理惠明白了她们的来意,却没有一口答应。她且能不清楚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大家聚在一起搞一次活动,即便是AA制,也花销不会小。
钱从何来?对于自己而言,真得是一个大问题。问岸本正义要得越多,也就意味着自主权丧失的越多,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想必你们的蔷薇会都是各家夫人们在参加吧!我还没有结婚,恐怕……”酒井理惠想要表达婉拒的意思道。
“没结婚?这房子的男主人和你之间是一个什么关系?不会是那种不太正常的男女关系吧?
我们蔷薇会里面的女人那可是正正经经地,绝对不会接纳任何不正经的女人进会。”
长发女人没有等到她把话说完就打断,面部表情上面有了变化,眼神看向酒井理惠都从最开始的十分和善变得带有了一些鄙夷之色道。
酒井理惠自然察觉到了对方态度上面的变化。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不正经的女人了?她顿时就有一种不忿的感觉油然而生。
自己要是不参加蔷薇会,那不是在直接表明个人就被她们划为不是正经女人一类。今后,她在西麻布怎么过下去?
酒井理惠又不是不知道日本人的国民性。自己一旦被排斥,不但背后会有各种来自人们的闲言碎语,而且住在这里的各家都不会和她往来,视自己好像瘟神一样。
她连忙澄清自己清清白白地身份道:“我们是未婚夫妻关系。我们两家还是世交,都是四国高知县的市民。
我们从小就订立有婚约。准确的说,我是被指腹为婚,完全不是那种贪图男人钱财去攀高枝的女人。”
“你怎么不早说呢?看吧!差一点让我们误会了你。”长发女人变脸比翻书还要快。她的脸上再次展现出了和颜悦色的笑容道。
“我们蔷薇会除了收住在西麻布各家的夫人们之外,还收各家的小姐们。男人们就不收了。
入会的都是女人。我们女人聚在一起,才好说我们女人之间的贴心话。”短发女人笑容中带着人畜无害的模样道。
酒井理惠又不傻,早就看出了不单单只是女人那么简单,而且先决条件得是家里面有钱的女人。
自己当初住在台东区上野的时候,怎么就没有类似于这样的民间自发组织?这一个蔷薇会也没有像今天一样的主动来邀请自己入会。
短发女人打开携带的爱马仕铂金包,拿出了一张表格递送了出去道:“你先留一个手机电话号码给我们。
下一次活动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届时,你再带上填好的表格,以及一百万日元的入会费。”
酒井理惠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却没有在脸上显露出来一丝一毫嫌贵。物有所值,她暂时不知道。
不过,自己倒是知道,未来的生活就此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在目前是完全不能够适应这一种阶层身份上升所带给自己的新变化。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