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光下的血河当中爬出来,周围的空气都被血腥味给污染。
那些在夜晚鸣唱的萤虫,还有在河畔边缘的蛙鸣,全都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弗拉德拖着他手上的长枪‘血之王鬼’,他还有一个外号叫做穿刺大公。
除了他扑朔迷离恐怖的传说故事之外,在背叛了信仰之后,弗拉德的性格也变得狡诈残暴起来。
他的武力强大,同时既能残忍的对待敌人,也能残酷的对待他领地内的子民。
他在这座大都市当中的阴暗巷道里穿梭自如,总是能够敏锐的避开周围的人群。
这里的楼顶上面全都竖立着圣徽十字架,这让弗拉德感觉相当的恶寒。
他游荡在这座城市的边缘地方,直到拐入一座教堂当中。
‘伦登教堂!’弗拉德站在教堂的外面。
他有些纳闷眼前的教堂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竟然会吸引住自己。
这就像是冥冥之中有命运在安排着弗拉德必须要教堂的外面停住,他先是敏锐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教廷的势力在现代,发展的更加宏大,但是在超凡方面却相当没落。
弗拉德深吸一口气,他不相信在目前这座城市教会有什么大人物能够制服得住自己。
只要弗拉德愿意,凭借序列2灾厄种的实力,他能够把这座城市给闹得天翻地覆。
修菲恩在他的思维空间当中,在神秘书上依次写上:“对实力的自信,让弗拉德进入了伦登教堂当中……善良的修女‘洁丽卡’让弗拉德回忆起了自己的妻子。
茫然之间这位善良的修女,让弗拉德有一种妻子转世的错觉。
曾经虔诚的站在圣主信仰这边的妻子,对于陷入困境的信仰背叛者弗拉德的不解,让弗拉德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
这一直是他最深层的悔恨。”
修菲恩深吸一口气,他并不了解男女之间的爱情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也从来没有体验过。
但是所有在描述爱情的文学作品当中,都曾经提到过爱情是超越了圣主创世力量的存在……
那么弗拉德对一位修女的爱……或者是对他前世妻子的爱,是否能够成为控制弗拉德的一个弱点?
修菲恩看着神秘书上面的安排较为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切都是他很担心序列2灾厄种的强大已经到了目前教廷无法与之为敌的状态。
最起码在一切合理的情况下,教廷在没有超凡者支撑的情况下,想要杀死灾厄种实在是太难了。
仅仅是范海辛圣路第三阶的超凡者面对要对付弗拉德这种怪物的任务时,都露出了一点畏惧的表情。
修菲恩退出思维空间,此刻他躺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面,而这时也正是弗拉德进入修菲恩为其编造情网的那一刻……
此时的弗拉德进入了昏暗的教堂,大厅内只有最正面的神像周边点满了蜡烛。
不过弗拉德的眼睛能够看清楚黑暗之处的任何一个角落。
“对不起孩子……你来的太晚了?”年迈的神父正在为神像前面的蜡烛拨亮灯花。
旁边的修女导师长双手交合握在一起,看着穿着一袭黑袍的弗拉德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眼神猩红就像是几天没有睡觉一样……不过更深处还透着一层野兽的凶性。
他的头发很长,上面滴滴答答的往下落水珠,等到对方凑近了,神父和修女导师长才发现,对方在石板上走过的时候,留下了猩红色的脚印。
这个人就像是从血池里刚爬出来。
“你……你……”神父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弗拉德凶恶地看着他,这种眼神让他们两个人感到恐惧。
对方长枪的枪尖托在地面上,往前走的时候还容易蹦现火花。
曾经历过神迹的神父和修女导师长对视一眼,他们的想法是相同的。
尤其是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们当地的教会都受到了根尼国教廷的提醒。
让他们警惕一个可能已经潜入到这座城市的一个怪物。
现在神父相当确信,教廷所说的怪物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知道你是什么!但你不应该进来,这里是神的领地!滚出去……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面对神父的驱逐弗拉德笑道“很可惜,圣主的领地太多了,他的精力可不够用,就像当初面对大军压境,我曾那么虔诚的祈祷,但是圣主仍旧没有理睬我,也没有理睬他领地上虔诚信仰的子民们。
最终是黑暗接纳了我。”
他的长枪举起,在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听到了熟悉让他不可置信的声音。
“嬷嬷,晚课已经做完了,她们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今天晚上是我留下来守夜……”美丽的修女,即便是穿着宽松的黑白两色常服,也能显出窈窕的身材。
当洁丽卡看到举起长枪的弗拉德时,顿时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甚至忘记了尖叫。
善良的她担忧着神父和嬷嬷的安危,她一个人阻挡在了弗拉德的面前。
“请你离开这里……不要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们是神职者,如果你那样做,圣主绝对不会宽恕你。”
弗拉德自语“是你?”
随后他愣了下清醒过来道“圣主早就不会宽恕我,我已经受到了惩罚!你想要救下他们两个人?”
“你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没有原因……单纯的路过这里想要进来杀点人。”
“那你杀了我的话,会不会有内心的满足感?如果你杀了我的话能不能放过剩下的人?”
洁丽卡毫不畏惧的站在弗拉德的面前。
“洁丽卡你退下!你快跑出去!”神父和嬷嬷拽住了洁丽卡,这个孩子太善良并且单纯了一些。
弗拉德看着洁丽卡美丽的脸孔入迷,他的妻子也是这种性格,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历史的重影一样,在弗拉德的面前重现。
“一定是你……这是转世!没想到即便是转世的你,也对圣主的信仰如此虔诚,你仍旧如此善良。”
洁丽卡疑惑问他“你在说什么?”
弗拉德并没有解释给任何一个人听,他的后背出现了一对巨大的蝠翼。
他的长袍无风自动,从里面飘散出黑暗将周围笼罩。
声音,视线,触感,等一切都在这片黑暗中被剥夺。
等到嬷嬷和神父眼前重现光明的时候,弗拉德和洁丽卡早已消失不见。
“不!他把洁丽卡给抓走了!那个怪物……”嬷嬷放声痛哭。
神父抬头看着圣母的雕塑。
她温和的面庞上,双眼却流下了血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