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晚上八点钟,在古东地区的阿布扎比城内。
“加麦尔拍卖行,阿布扎比黑暗世界最大的拍卖行,当整座城市因为石油而富硕,像一颗明珠一样璀璨的时候,黑暗世界也就是明珠之光照耀不到的一小片角落。
它与这座城市,这个酋长国的辉煌成长时期一样久。”
叶莲娜细心的将一枚金色的胸针别在克劳力的上衣胸前。
那上面只是一小行简短的用阿拉伯文字所描写的标识,如果不细看,连上面所写的内容都看不懂到底是什么。
黑色订制西装,锃光瓦亮的意大利皮鞋,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头发,以及胸口那代表身份的阿拉伯文字组成金色胸针。
但可惜克劳力的自身气场总是透着一股邪气凛然的感觉。
丝毫上流社会的优雅也没有体现出来,面对叶莲娜嫌弃的眼神,克劳力则摈弃地撇了撇嘴,他是一个魔鬼,或许有的文学作品当中会将魔鬼描写成,恶棍当中优雅的绅士。
但克劳力却相当保留自己邪气凛然的本色。
“不要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们是去买东西,又不是参加上流社会的宴席。”
叶莲娜冲着克劳力伸出了三根素白的手指,她说“拍卖行,舞会,慈善晚会,这三个场合向来是名流们聚会的地方,尤其是拍卖场,既可以显摆身价所作用的财富。
又可以向别人展露出气场。
谁都想要成为厉害的大人物,但真正的大人物只会对外宣称自己是老二。
在宴会上当最厉害的大佬不出钱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去动餐具,品红酒。
在拍卖场也是如此,只要有大人物盯上眼的东西,他报出价格,那些想要竞争的人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够不够与对方挣。
所以,气场,人脉,财力,是拍卖场的三大武器和社交手段。
不过没有人能够直接看出对方又多广的人脉,多么雄厚的财力,眼毒的人却能凭借对方的气场便看出对方背后的价值几何。”
“那你觉着我的气场如何?”
叶莲娜笑道“就像是一个魔鬼跑到了人间一样。”
克劳力砸了咂嘴,他差一点以为施加在叶莲娜身上的蛊惑能力失效了,眼前的美女难道是占卜师吗?猜的这么准。
一位貌美火辣的俄国女特工,一位邪气凛然的中年大叔,实际上的身份却是魔鬼。
在外人的眼中,克劳力就像是一位混迹在黑暗世界有所成就的大佬,叶莲娜全然成了他的女伴和情人。
银色的布加迪威龙超跑被酒店的服务生开到了大门前,在阿布扎比皇宫酒店的外面这样的跑车比比皆是。
看谁能把跑车在闹市内开出独有的气场。
叶莲娜并不希望这一次的出行是让旁边的中年大叔成为了主角,怎么她这么美丽的女人和对方凑在一起却像是陪衬呢?
果然漂亮的女人和丑陋岁数大的男人凑在一起,就像是图对方钱财的婊子吗?
银色的超跑,疾驰在阿布扎比的街道上仿佛回到了古老而神秘的阿拉伯王国。
一半海水,一半沙漠的阿布扎比完全对这里城市的进行了重新定义。
满街的豪华跑车会从你身边穿梭而过,这激起了叶莲娜的斗志。
她的嘴里嘀咕着让人无法理解的俄文,在克劳力的耳朵里就像是含着一口水在滴里嘟噜地说些意思不美好的脏话。
即便是再漂亮的女人只要一拽俄文也会显得相当彪悍。
克劳力第一次觉着现世的人们主观意识已经发生了改变,不像古代人保守,纯真。
他们泼辣前卫,不管是玩脏手段的金融家政治家,这些人简直比魔鬼还魔鬼。
上古时期的撒旦说破了好话,才蛊惑亚当和夏娃吃下禁果。
而在现代,潮流前卫的年轻男女们在夜店或者酒店内都喜欢夜夜笙歌了,玩的手段就连地狱里的魅魔都自愧不如。
克劳力尽量将视线转移在外面,街边大大小小的拜主寺正在诵经,在现代繁华的都市之中这么多的穆伊教拜主寺会给人带来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而克劳力则对一切信仰圣主的地方建筑物,寺院,教堂感到深深的厌恶。
瓦里谢亚路,这是一条隐藏在闹市区中的小路,两侧是摩天大厦高耸的灰墙。
这些大厦建于阿布扎比最奢华经济疯狂上涨的时代,19世纪的后期,石油的大量出口,让阿布扎比人坐在家里也有源源不断的钞票涌进家中。
当人们逐渐对服装和食物放弃了挥霍的兴趣,这个地方的人反而开始研究起现代化超一流前卫水平的建筑物。
一座座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反正钱只有真正花出去才拥有被利用的价值。
晚上的月光完全被高楼大厦遮挡,细长的街道上透着一丝凉意。
道路尽头矗立着巨大的方形建筑,高耸的墙壁上没有任何窗户,但却又无数照耀的灯光,在最接近建筑顶部的地方,灯束有序的组合起来,就像是这座庞大建筑的楼顶戴上了一座王冠。
阿布扎比歌剧院。
这里是城市内名流攒聚的地方,云集着豪车和摩登女郎,彬彬有礼的绅士们挎着年轻的女伴来这里欣赏高雅音乐,侍者高声念诵贵客的名字。
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依次停在门口,红色的尾灯依次闪烁。
厚重的车门打开,身穿长款白袍,头上戴着黑色的绳带,一水儿白色的刺绣衬衣,即便是到了晚上也要带上蛤蟆魔镜,镜片的表面折射出灯光的光弧。
而随后从车里探出的手戴着白色的丝绒长手套,银色的腕表戴在手套外,男人握住那只手,轻盈地拉出裹着貂皮蒙着面纱的阿拉伯女郎,细长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小腿绷出优美的弧线,男男女女挽手走向歌剧院的身影组成了特色的阿拉伯前卫文化。
不需要招手,当车停在门前的时候,自然有身着红色笔挺服装的年轻男生女生过来替贵客们将车开到停车场内。
每一位员工的入职,从微笑,说话,俯身行礼,都接受过非常严格的训练。
每一套衣服都是单独定制,近乎要让客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克劳力看着眼前,他脚步有些停顿,对叶莲娜说“这是一家歌剧院?拍卖场是在歌剧院内?”
“在歌剧院的地下,你的胸针便是入场的证明,里面的侍者会自觉的将你领到拍卖场内,你只管往前走就行。”
克劳力坦然自若地向前走,却又被叶莲娜给拉住了。
“等客人!没有她,我们可没有在拍卖场上足够挥霍的金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