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冲到门口，却见陈凡走了出来，虽满脸漆黑，但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张大山不由得长舒了一口大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心里却暗暗好笑。
主上是什么人物？怎么可能因为这样的一点小事受伤？
看来自己是关心则乱了。
“主上，成功了吗？”张大山一脸紧张的问道。
话虽如此，心中却没抱太大希望，刚刚那爆炸声似乎已经给出了答案。
陈凡瞥了张大上一眼，看他神色哪不知道他所想，但也不甚在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随手丢给了张大山。
“这是？”
张大山满脸疑惑，捧着瓷瓶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蛇灵丹！”
陈凡轻飘飘的吐出了这三个字，但听在张大山耳中，却不异于万道惊雷炸响。
“成功了！”
张大山迫不及待的揭开瓶盖，顿时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呼！”
张大山一脸陶醉的深闻了一下，看着里面十数个黄豆大小的丹药，一时间，老泪纵横！
“蛇灵丹！蛇灵丹终于成了！”
张大山又哭又笑，但欢喜过后，又充满了惭愧。
自己八百多号人，在蛇寨养蛇炼丹，耗费大半年时间，浪费了海量药材，却始终没有将蛇灵丹炼制出来，甚至找不出问题所在。
而今日主上一出马，就将蛇灵丹炼制成功，他能不惭愧吗？
“老奴愧对主上之厚待！”张大山低头道。
陈凡却道，“你不必自责，这事怪不得你。”
“主上不必安慰老奴，是老奴能力有限。”张大山更加自责了。
“说不怪你，就不怪你，炼丹之法没有问题，你们的操作也没有问题……”
听到这里，张大山才抬起头来，满脸疑惑的问道，“那出问题的是？”
“蛇胆！”
陈凡道。
“啊？”张大山的疑惑更甚了，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满脸担忧的问道，“蛇胆出了什么问题？”
陈凡缓缓解释道，“你们养殖出来的菩斯曲蛇蛇胆与野生的，在药效方面，有细微的差别，而炼丹之道，谬之毫厘差之千里，才会导致这个问题。”
张大山顿时恍然，却又有些疑惑，“那……那怎么办？”
“你去准备笔墨，待会我将重新调整过的丹方给你，今后就不会出现炸炉的情况了。”陈凡说道。
“那已经熬制好的药汁怎么办？”张大山问。
“无妨。”
陈凡淡淡的说道，“待会我会将补救之法也写在新的丹方上面。”
“好的，主上。”张大山大喜，连连点头，刚欲离开，却又被陈凡叫了下来，“先带我去洗浴。”
“是。”
……
一炷香后，陈凡洗浴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调整后的丹方写了下来，随即对张大山吩咐道：“你叫两名三流武者过来，测试一下蛇灵丹的药效。”
“好的。”
张大山恭敬的退了下去。
不多时，张大山便带着两名三流武者重新回到了陈凡的房间之中。
陈凡当即命令他们盘膝而坐，接着张大山给二人一人喂了一颗蛇灵丹。
“不要分心，迅速运转心法，炼化药力。”陈凡道。
两人没有任何迟疑，立即按照陈凡的吩咐运转起内力开始修炼，仅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浑身一震，头冒白烟，却是双双从三流初期突破到了三流中期。
“嘶！”
看到这一幕的张大山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按照正常方式修炼，彭氏兄弟天赋平平，想要达到三流中期至少需要三年苦功，而今日却在一颗小小的丹药下一朝突破，实在骇人听闻。
这时他又想起，炼制蛇灵丹的主药是菩斯曲蛇的蛇胆，而自己等人已经养殖了十万八千条菩斯曲蛇，那也就意味着……
一想到这里，张大山看向了陈凡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尊崇，就仿佛看着神仙一般。
而就在这时，陈凡打断了他的念想。
“继续喂！”陈凡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好的。”
张大山回过神来，又给彭氏兄弟一人喂了一颗蛇灵丹。
如此反复了三次，彭氏兄弟二人的实力已从三流初期提升到了三流顶峰，张大山已麻木了。
陈凡在这个过程中，一直观察着彭氏兄弟的变化。
两名试药者一人喂了四颗蛇灵丹，前三颗喂下去差不多让他们增加了十年基本内力，直到第四颗，蛇灵丹对他们的药效已经微乎其微。
不过就算是这样，陈凡已经很满意了，转身对张大山吩咐道，“从今日起，按照我给你的新丹方，动用一切力量，全力炼制蛇灵丹。”
“是！”
“三个月后，我要看到三万颗成品。半年后，我要看到十万颗蛇灵丹。”陈凡直视着张大山寒声道，“如若办不到，提你人头来见！”
“遵命！”
张大山大声应和道，脸上却不无疑惑之色。
“办不到吗？”陈凡沉声道。
“不不不……”张大山连连摇头，“老奴只是想问，这蛇灵丹专为武者增强内力，对普通人而言却无甚大用，而纵观整个江湖，所有习武之人加起来都不过寥寥数万人，主上耗费如此财力物力，炼制这么多蛇灵丹做甚？”
陈凡冷哼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武者不够，我就布武天下，制造出无数的武者！”
“布武天下，制造无数武者！”哪怕以张大山的年纪，听到这番霸气侧漏的话，亦是热血沸腾。
但他相比年轻人，心性更加稳重，想得也更加全面。
顿了顿，张大山继续提问道：“启禀主上，纵观整个大宋，十之八九都是下等资质，不能修炼内功之人，剩下那些资质勉强达到要求，却又过了修炼的最佳年纪，如此淘汰下来，符合要求的人估计千不留一。主上虽有雄心壮志，但……”
张大山最后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却不言而明。
“那又如何？”
陈凡大手一挥，语气更显自信，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朗声道：“待我将武经资质篇最后三处漏洞完善之后，年龄、资质就不再是限制修行内功的桎梏，到时要多少武者就有多少武者。”
“十万枚？”陈凡冷笑一声，“百万枚都不够！”
“百……百万……”张大山惊得说话都结巴了，深吸一口气，道：“主上这是想要横扫天下了吗？”
“横扫天下？”陈凡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横扫天下又算得了什么，如果你活得够久的话，将会看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武道盛世。”
“武道盛世！”
张大山的眼睛逐渐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