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寒品味着这些词句,不大一会儿后说道:“这词眼界之阔,胸襟之广,气度之达,不似一个男子所作。
姐姐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它是你作出来的词。
词的那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姐姐甚是喜欢,姐姐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只不过,这词里所表达的感情,那种只要两情至死不渝、又何必贪求卿卿我我的朝欢暮乐的感情,真的存在过吗?
你那好朋友的故事,能不能和姐姐说说?”
“额,叶姐姐你还是先把我带出云府吧!
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讲给你听,好吗?”白子玉瞎说道。
他以后哪会把牛郎织女的故事告诉她?
他要是跑出去了,就会一路跑到国外去。
跑去那些男权国家。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会有男权国家吗?白子玉不知道。
在前身的记忆里,大周朝周边的几个国家也是女权社会,根本就没有男人当家做主的社会。
要是这个世界里没有同胞掌权,那么我又要怎么办?
……
叶倾寒眉头皱的老高,她很想听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但是他不讲。
她现在还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不能命令他。
没办法,她少见地妥协道:“嗯。以后你再和姐姐讲,走,现在姐……”
“啊!”白子玉大叫一声,他被吓到了。
一个女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背对着他。
而在叶倾寒不远处,也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影。
“大皇……”那人影话说一半。
边上的叶倾寒睨了她一眼,那人影顿时哑声。
背对着白子玉的女人双手抱拳,对叶倾寒恭敬道:“末将参见大皇女。末将的郎君无意中打扰了大皇女,还请大皇女莫要责怪他。”
“嘭”的一声大响,白子玉的脑颅像是被核弹给炸开了一样。
这女人的声音是属于那个调戏了他的云无忧,可把他吓着了。
但最重要的是,云无忧竟然称呼他的叶姐姐为大皇女。
这在白子玉的认知里,那这叶姐姐岂不就是未来的大周朝皇帝?
自己叫她叶姐姐,是不是僭越了?
猛的,白子玉好像又想起了什么。
他想起来,不久前他还以为叶姐姐看上他了,而他觊觎她的美色,在她的面前卖弄了一番“姿色”。
他暗送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没有看上自己。
她可是未来的皇帝,后宫可能是要三千佳男的彪悍女人。
自己要是做了她的丈夫,那按照这绿帽子的数量,岂不是可以堆成一座小绿山了?
想到这一茬,白子玉万幸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叶倾寒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开口道:“大将军误会了,孤正在和白弟弟谈论诗词,孤并没有责怪于他。”
她将视线转向白子玉,浅笑道:“白弟弟,你刚刚和姐姐是在吟诗作词吧?”
白子玉心中暗骂道:“我靠,弟弟个毛啊!我哪敢做未来皇帝的弟弟?”
他心里觉得叶倾寒应该是在坑他,努力扯了扯脸皮,强笑道:“大皇女折煞……”
“嗯?”叶倾寒用鼻子哼出这个字,明显很不满白子玉称呼她为大皇女。
白子玉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我就……”
“末将记得大皇女之前并不认识末将的郎君,为何此时大皇女会称呼末将的郎君为弟弟?”云无忧出声打断白子玉的话,沉声道。
天色已经偏暗,后花园里的这几个人都只能看见其她人的一个模糊轮廓。
白子玉虽然没有看到云无忧的表情,但是他就是知道她现在很不爽。
他脚步慢慢挪动,远离云无忧,却靠近叶倾寒。
白子玉偏移了一段距离,出现在云无忧视线内。
云无忧眉头一皱,说道:“郎君莫是还没玩够?还想游览后花园的夜景吗?”
白子玉瞬间顿住身子,摊了摊手,一脸苦笑。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索性立在原地,看着她们俩。
此时此刻,白子玉刚好站在中间,但却不是和她们俩在一条直线上。
叶倾寒率先开口道:“大将军驭夫有道,白弟弟倒是很听你的话。
其实刚刚白弟弟送给孤一首词,孤甚是喜欢。
不知道大将军是不是也有白弟弟赠送的诗词?
若是有,不如念出来让孤也欣赏一番。”
一旁的白子玉瞬间露出一副死了爹娘一样的脸。
他可不会以为这大皇女一见钟情爱上他了,然后她和云无忧两女争夺他这一个男人。
这么狗血的剧情,小说《大男当嫁》的作者都懒得写。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大皇女对大将军明显是有成见啊!
但是,你们俩有什么矛盾,那是你们俩的事,扯上我这个局外人干嘛?
叶姐姐你可是大皇女啊!
要言而有信啊!
你可还记得不久前才和我保证说我送给你的词没有其它含义吗?
怎么现在从你嘴里说出来,整的我向你表白一样。
果然,夜色中的云无忧呼吸一滞,暗想:“难怪大皇女会在婚宴举行到一半才到场,原来她对我有成见。
可是我云家对皇室忠心耿耿,母亲和姑姑更是在五年前战死沙场,为国捐躯。
难不成是我功高了?”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子玉,朦朦胧胧中还能看清他的轮廓,心中不由得想到:“他前会儿说喜欢的那个女人莫不就是大皇女?
难道她们以前就认识了?”
云无忧心中越来越烦,不过她还是沉住气,对叶倾寒说道:“末将未收到郎君的诗词,不过却对郎君送给大皇女的词很是感兴趣,不知末将可否一听?”
白子玉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将会非常惨了,他不觉得叶倾寒会不念出那首爱情词。
这新婚的日子里,他这个当丈夫的逃婚还好说。但是人跑了之后还在途中把爱情词送给另外一个女人,并且被妻子抓个现形。
试问,哪个女人的肚量能大到选择原谅他。
白子玉无辜地愁着脸,在这两个剑拔弩张的女人脸上来回打量着。
这火药味很重,他可不想靠近她们俩。
他缩了缩脑袋,站在她们俩的中间,决定谁也不帮。
叶倾寒嘴角微微一勾,偏头看向白子玉,缓缓道:“刚刚那首爱情词,不知道白弟弟给它取了一个什么词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