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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章 残暴

“快走!不然打死你!”

一个声音,尖锐刺耳,锋利如刀,割坏了耳脉,似乎已血流如注,给身体内部住着的另一个自己带来些许不安的快感。

一个女孩,穿着有点紧身的小衬衫,窸窸窣窣走在泥泞的小路上。

斜阳,已经没入晚风的怀抱,只有余光染红的天空还在挣扎,再过几分钟,天的尽头就会全黑了吧!她,这样想。

抱着胸,她不敢停下来,每一次稍作停顿,后背就会传来刺骨的疼痛,那个声音的主人拿着刀,顶着后背。

当最后一抹光也没入黑色,这片空旷的地方,就成了罪恶的天堂。眼睛很快完全适应眼前的淡黑,更浓更重的黑还没有大肆渲染,此刻她透过微弱的灰,悄悄观察。

眼前似乎是一间破旧的厂房,顶棚处有几个大洞,有些淡淡的光漏了进来,一团团投射在地上,淡淡的灰,好过不见五指的黑。拐角处堆放着不少旧设备,它们都锈迹斑斑了吧?这里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远处的城市上空,光影若隐若现,看着还有些温暖。

“到底是城市啊!还能看见光。”她,这样想,“如果是乡下,夕阳落尽就会陷入无边的黑境。”

“真不该一个人出来,要是听杨哥的话,一个人尽量别走小弄堂,该有多好!”她想起她深爱的男人,那个牵着她的手走过狭长深幽的弄堂,带她去吃了人生第一碗馄饨,她带着那碗馄饨回去给了可怜的弟弟,每天因为饥饿而不停哭闹的弟弟,瘦得像根柴火一样的弟弟,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也是她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

二姐是世界上最坏的人!虽然弟弟总是这样哭着说,但是她从这句话里也读到姐姐的责任。

“继续走!”那个尖细的声音厉声道,“不准停!”

她机械地迈着小碎步,身后的刀靠的好近,思绪上稍有松动刀尖就挤进皮肤,好痛!

她想:“拔出去一定会带出血吧?”

莫名地,就有了小小的躁狂,与喜悦,她想到了血被带出自己的身体,从刀尖处滴落,溅落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如果不是黑夜,该有多好!它们染红的小草也一定非常美艳。

“混蛋,谁让你停下来的?给我往前走!”那个声音嗓门提高,有些撕裂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背的疼终于麻木了,她想要停下来,转过脸,看着他,看看他,哪怕那把刀在转过脸的时候就刺进腹腔,就那样吧,好过莫名其妙被人顶着就走到了天黑,走到了旷野!

“停!”就在她压制不住内心想要结束、想要转身的渴望时,他叫停了。

“脱衣服!”声音中干净利索表明了主人的立场和目的。

“干什么?”她想要拖延一点点时间,虽然她知道那都是徒劳,倔强的性格让她还想试一下。

“脱衣服!”声音没有丝毫犹豫,干巴冰冷重复一句。

她,迟疑片刻,后背那尖刺痛感又钻入身体,她将手放在衬衫前襟,慢慢解开一粒扣子。一只手顺着往下捋,所到之处一共有五粒扣子,支撑不了30秒,它们就会全部被解开。她,在此刻有了深深的恐慌!她,开始担心她的身体被不属于杨哥的人带走,她不希望她的身体属于不是杨哥的任何人!

解到第三粒扣子的时候,尖锐的声音忽然又叫停了:“停!脱裤子。”

她,被深深吓到了!她想要转过去看着他,刚一转动身子那把刀的尖就全部刺入她的身体,她疼得停止转动,眼泪淹没了娇瘦的小脸,很快衣襟就被打湿。

“脱-裤-子!”那个声音更刺耳了。

她想,也许就没有也许了,我的弟弟还等着我养大,姐姐胆子很小,需要我照顾,杨哥?杨哥也许就不喜欢我了吧?算了,也许命中该有这样的一劫,罢了!

想通了,脱衣服速度就上来了,她刷刷刷脱光了本就单薄的衣服,赤身站在已经被全部染黑的厂房里,头顶漏进来的光也越发微弱,也许是变天了吧!她想。

“别动!”尖锐的声音发出指令。

她感觉有一个发热体向自己靠近,有些寒意的身体急需温度,她没动,任由那股热量靠近、又近了一点,最后全部贴在后背,那些细细的小伤口发出抗议,钻心之痛让她抖了一下。

“真特么的瘦!”声音在耳边响起。太近了,感觉能把耳膜刺穿。

她没动,木桩一样。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她,感觉到风的悲鸣。

恐慌,再一次袭来,身体本能收紧,他愤怒地喊道:“别动!”

体温,手掌焦灼的温度,在她冰冷的身体上来回穿梭,像一条鱼,不!是两条鱼,在她身上滑过,游过。她感受到了惊恐带来的新感觉,有那么一瞬她放松身体让两条鱼尽情嬉闹。

尖锐的声音随着她的放松没有再发出声响,贴着她、抱着她、嫌弃着她瘦弱的身体。不一会,她感到一个很硬的东西顶了过来,她悲哀地想:“该来的总是跑不掉,好吧!那就来吧。”

他猛然松开手将她推了出去,毫无防备的她趴到了地上。他不给她任何机会,饿狼一样扑了上去!她哼了一声,他楞了一下,将她掰了过来,她看见那把一直抵在自己后背的刀黑夜中发出闪闪的光,被遗落在边上。

她如邪魅入体,发出一声软软叫声。听见她的声音,他忽然呼吸急促起来,放开一直牵制她的双手,发疯地找寻她的神秘之境。他感受到那个秘境在对自己召唤,他忘了一切,忘乎所以,终于他找到了秘境入口,他决定不再犹豫,他要推门进去……一把尖刀先他一步毫不客气地刺进他的腹部。

“啊!”一声破如竹子开裂得哀嚎,划破了静谧的夜晚。

她,起身,踢踢在地上缩成一团不断抽搐的他,笑着说:“就凭你?也想要我?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那我做个好事送你一程吧。”

“你?”那声音已经没有前面的尖锐,代之的是嘶哑而愤怒得痛苦声。

“哈哈哈哈……”光着身体的她,看起来是那么诡异恐怖,尖笑几声后蹲下去摆弄那把还插在主人腹部的刀。

“啊……”伤口被人用刀不停往里刺入,又拔出,拔到一半又刺入,他感觉生不如死,破锣般咧着嗓门喊道,“马老二,你痛快点,杀了老子。否则,老子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不放过我?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抓着尖刀的刀柄来回刺入拔出的她阴森森地笑了,“怎么样?舒服吗?”

强烈的疼痛,让他很快昏死过去。她,十分嫌弃地起身,在他身上使劲踹了几脚,找到短裤穿上坐了下来。

一刀,两刀,她很认真地找到他的喉管,干净利索地划开,就如他刚才干净利索地让他脱衣服。黑夜中她感觉到一股热流喷溅到手上,强烈的兴奋掩饰不住从心底蔓延出来。没有恐慌,只有每一寸皮肤都在兴奋,躁动,她得意地加快手中的速度。

没有光,第一次没有经验,她忙到了天蒙蒙亮,终于她发现他的脖子与脑袋只剩下一点点连接,看清楚他的脸,果然是认识的。

她想:“这个王八蛋,天天跟我抢生意,还想要老娘,哼!”

初晨,太阳的光芒又将天染成粉红,光影从她脸上拂过,细密的汗珠发出七彩的光,既美丽又诡异。

她望着即将分离身体的头颅,抹去脸上的汗,打量旧厂房,原来这里有很多机床,有不少废弃的铁板铁块,她笑了,嘴角爬上一只黑色蜘蛛,它在那儿织个网,住了下来。

“冬青,你过来。”丰越拿着一个小平板招呼刘冬青。

“到!”刘冬青现在对丰越那是顶礼膜拜,言听计从,施南学都看不下去了。

“这个,拿着看看。”丰越歪着嘴笑了笑,“看完,你就知道他们的故事了,然后,报告由你写。”

“神秘叨叨的还!”刘冬青接过小平板,“一个小平板,口供也不录,报告我咋写?”

“我靠!丰越老师!我刘冬青从今天开始就喊你丰老师了,谢红,乔姑娘,快点过来!录口供了,我去!不对,是看恐怖动漫了!”

谢红与乔楚闻声而来,他们看着刘冬青手里的小平板,呆住了!

一个瘦瘦的女孩,只穿着一条小短裤,奋力举起一块三角形废铁板,对准地上的人砸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太阳照常升起了,她的脸上闪着令人惊恐的怪异笑容,汗水流进后背那些伤口,既疼又舒服!很快,她将地上那个人的头颅与身体硬生生分开了……

“第一次,以后会好的!”她穿上小背心,用衬衫包好头颅,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人心,最难理解的地方是爱情,有的爱,是自私的,有的爱,是疯狂的,还有的爱,是要命的……

“这回报告可有的写了吧?”丰越不知何时站到刘冬青身后,“这可不是普通平板,这是我根据马艳丽的内心世界做出的动态模拟……”

“我去!男神!我说你一动不动坐着干嘛呢,我可以理解成你黑进了人的思维空间么?就像我黑进电脑一样。”

“可以这样理解!”??丰越晃着手中的一打资料袋,“我明天回部里报道,你们有一周的时间收拾行装,约见朋友,跟家人告别,未来我们可是要居无定所的哦!我先回去收拾东西,晚上跟大家见个面就算告别了。”

“还要居无定所?”刘冬青望着丰越的背影抓耳挠腮不置可否。

“谢红,陈龙的事情怎么样了?”乔姑娘果然八卦之魂永不熄灭。

“他,作为小岗村的第二把交椅,当然是要付出比得到更多的东西,该如何判?那是法官的事情,我说了不算!我们曾经那么信任的人,到最后……”谢红笑吟吟地说,“有时候太过追求的那些,得到才发现未必是真心想要的,还是抓紧时间珍惜当下来的实际些……”

“哎呀,你不懂!我红姐现在是神叨叨的,估计是走火入魔了,也不打我也不骂我了,我感觉人生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刘冬青恬着脸说。

“你啊,就是一个贱民!套用那个爱情公寓里的胡一菲说的,你啊!学什么武功不好,非要学剑,现在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简称――贱人!”

“哈哈,谁是贱人?”施南学的声音在外面走廊上响起。

“这帮熊孩子果然都非池中之物,看起来我们都老了,我老张也开始研究心理学了,哈哈。”

“谁说不是呢?”施南学的脸上看不出阴晴,慢慢推开门,走了进来。

世间万象,既是空的,又不是空的,那些无形的有形状的,都是人心作祟。人心气象万千,风起云涌,人心亦可以端坐如钟,浮屠人生百态,唯有心向阳光,才能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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