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中一直忍住笑的乔楚,跟着丰越跑出会议室,一个人嗤嗤笑了半天,丰越没好气地问:“有那么好笑吗?”
“有啊!你是不怒自威的人,一开口声音里好像有磁石,让人忍不住就奴性爆发,迅速顺从,我想到了我们初见时候的场景,哎!我都想那帮糙老爷们了。”笑着笑着,乔楚又生出一些悲伤,丰越面无表情地切了一声,扭头就走。
“我们哪?产科?”乔楚想起上午未成行的方向。
“是的。顺便看看谢红咋样了,这些人经过刚才吓一吓,晚上一定会将调查报告弄到手。”丰越寒着脸,杀气从身体四面八方冒出,“我倒要看看,这凶手是个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是女人,我不禁要好好佩服了,现在的女人都那么牛了吗?”
“你是不是想到谢红了?”乔楚眼前也出现了谢红的样子,还有那张与谢红一模一样的脸。
“我刚才收到刘冬青发来的照片,你看。”丰越抬起手腕点了一下,谢红的脸毫无保留地显示在乔楚面前。
“我勒个去哎!吓死我了!”乔楚本能地后退一步,瞬间又凑过来仔细看看,“妈的,这简直是一模一样!我说,越哥,你让我乔楚好生佩服!话说,你是用什么方法让谢红变成现在的样子?”
“国安有个秘密实验室,里面有很多能人异士,专门研究各类奇异物品,比如我现在用的腕表,比你们的要高三个级别,我这个除了你看见的功能之外,还能……算了,这个先不说,说说我跟实验室联系后,他们做出的一个类似猫眼石的隐形眼镜。”
乔楚咂舌,指指谢红的左眼:“这个吗?太牛逼了。”
“是的,这个不仅仅是一只隐形眼镜,它还有聚焦拍照录像和定位追踪功能,谢红可以将她看见的一切实时传送到刘冬青的电脑上,进行分析比对,她的腕表暂时只留下了接收通话功能,其他都关掉了,因为高智商高科技犯罪分子,会通过你身上发出的一点点声音就辨别出你是不是带着什么追踪仪器。”
“那,你不担心吗?”乔楚问到了丰越心里去了,他怎么会不担心?
“不担心,谢红是属于那种遇强则强的女汉子,还有,关掉信号也是担心她情急之下跟我们联系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只有刘冬青单一的频道能够与她联系。”
说话间俩人的车就来到了H市第一人民医院。
刚拐过弯来到产科产前心理咨询中心,丰越就发现张正一正按照自己指示,来回打着圈,满意地走上前去打个招呼:“这位小兄弟,我看你都转了好几十圈了,有事吗?”
“我去,还问有事吗?我头都转晕了。”张正一心里十分不爽,嘴巴按照戏路飚得可以,“我,我,我姐不见了!”
“你姐不见了?”乔楚感叹张正一戏精附体。
“我早上送她来产科,说好了午饭后来接她,但我吃完饭回来,她就不见了,护士都说她没来过,我,我,我姐夫要问我要他老婆,我拿什么给他啊?”张正一说着就开始嚎。
“鸟样,戏不错。”乔楚心里夸了一句,嘴上却大声怂恿他去闹,“那你找他们要姐啊!这医院还能吃人啊?快,找护士要。”
这一说话大声啊,立马引来一众围观的大肚婆,还有大肚婆的随从们,现在生个娃,简直是全家男女老少齐上阵,眼巴巴地等新生命的降临,就像等待天使。
“呦呦,这人姐姐不见了?”
“啊?也是大肚子吗?”
“哎呀,这就惨了,前几天还有个大肚子死了。”
“真的啊?坑人的,我咋一点风声没听见?”
“因为警方不让公开,有一个大肚子住院养胎的,她是妊娠中毒,很危险。”
丰越听出了点眉目来,这个散布消息的人有点可疑,当时在现场的一群人,通过警方马不停蹄多方查找,终于全部找齐,都按照内部通告给封了口,还给了一些礼品,表示警民合作愉快。
虽然暗地里一直风起云涌,但是明面上却是风平浪静,为何这个人会知道?
丰越悄悄打量此人,一个瘦高的男人,右边脸上有一道长长刀疤,看起来似乎曾经受过很严重的刀伤,虽然经过美容打磨,但对于他们这些受过尖端培训的人来看,疤痕依旧清晰可见。
“咳咳。”丰越站到了刀疤脸旁边,轻轻咳了两声,乔楚立刻心领神会弹了过去,一眨眼站到刀疤脸面前,没等他看明白自己的长相,一拳正中他的胸口。
刀疤脸右手刚要捂胸,乔楚左手飞速将他右手抓住,右拳又迅雷出击,一拳两拳三拳,刀疤脸一声未吭仅用了不到十秒,就倒在乔楚怀里。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毫无破绽,右手出拳的位置刚好被丰越挡住,围观者已经将大肚子失踪的事情,成功歪楼聊成了怀孕的辛苦。
张正一上一秒看得目瞪口呆,下一秒立刻戏精上脑,大喊:“这家医院害人啊!我早上好好的姐姐来咨询,下午人就不见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张正一又成功地将歪楼的一干人等拉回正道,纷纷指责医院的不负责任,怎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纷纷假装很生气,为张正一摇旗呐喊,其实心里都在想,这下医院要倒霉了,不赔个几十万估计小不下来,纷纷幸灾乐祸,他们的脸毫无保留地出卖了他们的心。
刀疤脸体型偏瘦,乔楚的四拳拳拳力量恰到好处捶打在胸口,还成功避免了胸骨断裂戳穿心脏。乔楚接住倒在自己怀里的刀疤脸,双手用力一夹,轻松将他的双脚搬离地面几公分,像是抱着一个高仿的模特,就这样端着走了。
丰越恰到好处地紧跟在乔楚身后,大高个子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严严实实地挡住了耷拉在乔楚肩膀上刀疤脸的脑袋,三个人,四只脚,很快走到了车前。
“红姐,你穿戴整齐后,到产科产前心理咨询中心门口,两边的花坛处,来回走走。”刘冬青第三个指令按照时间,发了出去。
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张正一的视线里,刚才还吵着要医院负责的他很快摸出电话大喊:“喂!姐夫啊?我姐在厕所呢?”
围观的人发出整齐“切……”的长音,纷纷等着看这个小舅子如何圆谎?
张正一发现那个黑影身着黑色连帽衫,脚踏一双白色运动鞋,鞋帮处有一对蝴蝶,像是绣上去的,又像是印上去的,总之给白到刺眼的鞋子,生出许多的美好来。
“各位,感谢各位帮我说话。”张正一抱拳道,“感谢大家跟我站在一条线上,我姐夫很快就来,大家先散了吧。”
张正一的话,并未让围观群众有离去的意思,他们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三三两两地走到花坛处,树荫下,石廊处,继续各种聊天各种猜测。
张正一走到黑影之处的花坛,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听见声音黑影转过脸来冲张正一看了看,四目对接张正一顿时呆若木鸡,如被雷击一般,浑身上下电流瞬间移动走完全程,最后狠狠击中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