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清经常来这里听听锦曜的夸赞和甜言蜜语,满足一番自己的虚荣心。
锦曜也认真演好自己的角色每天哄得雅兰清心花怒放。
七日后,雅兰清决定和锦曜假洞房。
雅兰清坐在锦曜房间里满脸娇羞道:“锦曜,我们以往误会重重,你我如今误会解开,也是时候……圆房了。”
锦曜先是一愣,随后表情狂喜道:“清儿,你果真愿意???”
“呆子,你先去床上躺着。”雅兰清咬唇看了锦曜一眼,然后又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房间里点燃的熏香。
锦曜立刻脱掉外套往床上一跳:“娘子,我等你。”
雅兰清嫌弃地看了一眼锦曜急切的模样,觉得锦曜这般粗俗真是浪费了他的好样貌。
锦曜到底比不上她的如意郎君,他的如意郎君乃是江南公子,一举一动极为优雅,哪怕是在床上,也对她颇为温柔时时关心她的感受。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锦曜与她的如意郎君相比,一个是玉石,一个是烂瓦。
雅兰清被锦曜搞的心情不太美妙,也懒得多做戏,只是淡淡看着锦曜。
此时躺在床上的锦曜表情变得迷茫起来。
“娘子你怎么不来……”
“来了……”雅兰清低声道。
锦曜眼神发亮,突然伸手抱住了枕头激动道:“娘子。”
然后锦曜就开始对着枕头蹭来蹭去表情极为享受。
雅兰清此时站起身离开屋子。
“去找只母鸡来在床上喷点血,再将我做好的新衣服弄皱点丢到床上。”雅兰清对守在院子大门口的大粗吩咐道。
大粗深深看了雅兰清一眼,低声道:“小人一定办好。”
等雅兰清离开后,大粗走进屋子里关上门:“公子,大小姐走了。”
锦曜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表情玩味不已。
大粗一看锦曜这表情就觉得不好,小声道:“公子有何打算?”
“你过来,我有事让你去办。”锦曜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朝大粗勾了勾。
大粗上前,锦曜低声说了几句。
大粗脸上瞬间五颜六色:“公子,这种计谋如何能用?你这般自污,以后你的名声怎么办?”
“少废话,让你办就办。”
“小人知道了。”
等第二日雅兰清换了套衣服坐在床边和锦曜演了场戏,让锦曜彻底相信他们已经圆房。
锦曜当日对雅兰清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雅兰清离开天竹院后心情不错就去园子里逛了逛,几个小丫环凑在拐角处嘀嘀咕咕。
雅兰清稍稍放慢脚步听了听。
“你知道为何大小姐要让锦曜和母鸡拜堂羞辱他吗?”
“为何?看大小姐现在对锦曜的样子也不像是看不上他。”
“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我听说是大小姐结婚前日知道了锦曜不举的事,大小姐知道这事能高兴吗?只是明天就办婚礼来不及换新郎,所以大小姐就故意羞辱锦曜,让他和母鸡拜堂。”
“什么,锦曜不举?那大房岂不是绝后了?”
“所以大小姐才要折磨锦曜,只是到底锦曜人长的俊身材又好,我听说锦曜为大小姐要死要活的,大小姐到底是女人现在又心软了。”
“锦曜不举是真的?治不好了?”
“治不好,听说锦曜以前上山被野猪咬了命根子,命根子没了一半!”
“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们在这里胡言乱语?”雅兰清阴沉着脸走过拐角,眼神狠辣的恨不得吃了几个丫环。
“见过大小姐。”三个丫环哆哆嗦嗦给雅兰清行礼。
“你……抬起头来,你说的消息是听谁说的?”雅兰清指着个子最高的丫环道。
个子最高的丫环脸色发白道:“我今儿出门去买豆腐,那边许多人都在说。”
雅兰清身体晃了晃。
“大小姐。”雅兰清的贴身丫环风儿急忙扶住雅兰清。
雅兰清深呼吸几口气,挥手道:“给我掌她们的嘴,掌到他们说不出话为止。”
“是,大小姐。”
雅兰清满脸怒气冲到天竹院,冲进锦曜的屋子里。
锦曜此刻正脱了衣服准备洗澡,锦曜身上光溜溜。
锦曜见到雅兰清捂住鸟有些害羞又有些兴奋道:“清儿莫非又想要?”
雅兰清睁大眼睛十分疑惑,锦曜的那处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还翘着呢!
为何会传出锦曜不举的丑闻?
雅兰清烦躁地走来走去。
锦曜见状披上外袍过来关心道:“清儿你怎么了?”
“滚远点。”雅兰清瞪着锦曜面目凶恶道。
锦曜顿时满脸委屈地站在原地。
雅兰清伸手按按额头:“你可知,外面传你被野猪咬掉了一半命根子说你不能行人事?”
锦曜立刻像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把外袍一脱:“哪个王八蛋缺德鬼在污蔑我?我行不行娘子最清楚。”
“不知廉耻,你把衣服穿上。”雅兰清嫌恶地转过头。
雅兰清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她搞不清楚怎么会出现这种传闻?若是这样,她怎么告诉所有人她怀孕了?
她的夫君不举全县都知道,她怎么可能怀孕?
二房到时候会怎么对她发难?
难道她要让锦曜脱了裤子给众人看?
那她的脸往哪里放?
外人会怎么想象她?
看来只能想办法让锦曜无意之中被人看到那处。
雅兰清眼神一亮,转身对锦曜道:“我这几日与二房大哥关系不太好,你帮我去和他缓和下关系,我给你些银子,你请他去澡堂洗洗澡帮他搓搓背如何?”
“娘子放心,这点小事我一定办好。”锦曜傻乎乎道。
雅兰清这才露出笑容。
下午锦曜带着五两银子去约二房长子雅兰腾洗澡。
雅兰腾压根不愿意见锦曜这个身份低微的赘婿。
赘婿嘛,不算家里真正的主子,更何况锦曜是个只剩下一半根的废物男人。
这种男人他见到都觉得耻辱!
偏偏这种男人居然成为了雅兰府的赘婿,简直将雅兰府的脸丢尽了。
先是锦曜这个赘婿和母鸡拜堂成了全县笑话,现在锦曜这个半根男人又成了全县笑话。
雅兰府最近都成提供笑料的了。
他恨不得掐死锦曜这个废物。
就在雅兰腾准备让下人赶走锦曜时,雅兰腾的小厮突然道:“少爷,这锦曜只剩下半根,他还敢约少爷去洗澡?他也不嫌丢脸,莫非传闻是假的?”
雅兰腾微微皱眉,锦曜虽然不停闹笑话,但锦曜只剩半根对二房来说却是好消息。
不如就验证一下锦曜到底是不是只剩半根,顺便请些朋友来见证一下。
雅兰腾嘴角露出微笑,对下人道:“你去告诉锦曜,让他在大门口等我,我请他洗澡,不用他请。”
锦曜于是悠哉悠哉站在大门口等,被派来监视锦曜的大粗看着对锦曜指指点点的下人们,他都替锦曜害臊,真不知锦曜是如何这般云淡风轻的。
锦曜迎着众人同情鄙视的目光一派潇洒淡然姿态。
锦曜心想这点小新闻算个鸟?在现代做明星的哪个没有点莫名其妙十分猎奇的新闻?
他前世是个高富帅,他的新闻也不少,明明他忙着做实验没空谈恋爱,总有新闻说他夜夜办趴体夜御七女。
甚至还有说他今日御七女明日御八男的。
更奇葩的居然说他御狗。
他家明明连狗都没有。
所以在古人眼里比千金重比性命重的尊严和脸面,他根本完全不在乎。
反正他是必须当赘婿的,又不去考科举做文官,名声压根不重要。
“让锦兄久等了,快快上车,今日我请客。”雅兰腾坐在马车里朝锦曜笑着招手。
锦曜自然知道雅兰腾根本不会叫他姐夫,叫声锦兄已经是特别给面子。
锦曜也没纠结,痛快上了车。
雅兰腾坐在车上打量看起来懒洋洋的锦曜,试探道:“锦兄弟今日怎的有兴趣约我去洗澡?”
锦曜闻言皱了皱眉。
“怎么不可说?”雅兰腾挑眉道。
锦曜摇头:“倒也不是,是我家娘子说你们二房在外面胡说八道,让我……”
“清妹妹怎会这般想?我二房怎会做这等下作之事?不知清妹妹让你做什么?”雅兰腾追问道。
“让我务必证明自己的男人魅力。”锦曜似乎是有点难以启齿道。
“这么说外面的传言是假的?”雅兰腾眼神微眯。
锦曜沉默了好一会,就在雅兰腾不耐烦的时候才道:“也不算全是假的,我那处是被野猪咬掉了一点点,但完全不影响我的男人魅力,我硬的很,等会你们就知道。”
雅兰腾忍住让自己不笑出声来,这锦曜简直是个猪脑子,这种事居然也往外说?
说什么不影响男人魅力?谁信?
没想到雅兰清千挑万选选出的赘婿是个如此愚蠢又搞笑的废物。
真是人不可貌相。
雅兰腾怜悯地看了锦曜一眼,锦曜这俊美的面容太能迷惑世人,怎么就没人发现锦曜有点傻脑子不太好?
雅兰腾越想越想笑忍不住抬手挡住嘴角的笑意。
若不是暂时还需要哄哄这个蠢货,他现在一定嘲笑这个蠢货一通然后将人踹下马车。
等会去澡堂他可以看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