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军大营里大多数军士对锦曜十分不满,到处都在骂锦曜。
“花将军没遇到锦曜之前一直很英明,自从被锦曜迷住后总是不着调。”
“咱们知道楚大闻不是好东西,锦曜杀了楚大闻倒是爽,可接下来会给花将军带来无数麻烦。”
“花将军若是身体康健倒能解决此事,可如今花将军毒发进了军帐听说就躺下了,这可怎生是好?”
“若是有什么解药能解花将军的毒我们肯定上刀山下火海也要为花将军取来解药,可三十六断这种奇毒根本没有解药。”
“我们希望花将军好,只是花将军眼看真不行了,我们只能为花将军守好北军让花将军走的安心。”
“最近不是都在传花将军有意让络中将成为新的北军之主?咱们支持络中将就是支持花将军!”
“没错,咱们唯一能为花将军做的就是支持花将军看中的未来北军之主。”
“对,支持络中将,绝对不能让北军被朝廷控制,那样花将军肯定死不瞑目,咱们也讨不到好。”
“可络中将的军职会不会低了点?络中将是从五品官职,算是中将里面品级低的,有些表现优异的中将是正五品官职,要我说谈上将才适合做北军之主,谈上将是上将,差一步就可成为将军,而且谈上将表现优异是正四品官职,许多上将只是从四品官职。”
“嘿,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谈上将的狗腿子,谈上将虽作战勇猛官品高,但谈上将有勇无谋为人不喜欢交际,谈上将能管好北军?正是因为这样花将军才要选络中将做新的北军之主!”
“正是,谈上将作战就靠着匹夫之勇冲在前面杀杀杀,这种人可以做将领,但不能做一军之主!”
“花将军都认为络中将好准备破格提拔络中将,你倒是心里念着你的谈上将?你对得起花将军吗?”
刚刚说谈上将适合做北军之主的军士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居然被围攻,顿时闭上嘴巴不敢开口。
军士心中委屈不解:“以前军营里有许多夸赞谈上将的,夸谈上将很正常,怎么现在军营里全是夸络中将的?他夸谈上将几句都要被骂?”
有不少军士都和这个军士一样只要夸谈上将就被围攻。
久而久之,大部分军士不敢再提谈上将的好,有些心理敞亮的无声冷笑。
没想到络中将以前表现得对花将军那般忠诚,花将军刚躺下就迫不及待开始争权夺利。
呵呵……络中将的忠诚不过如此。
花将军这回又看走眼。
花将军躺在军帐里没见络中将去看过几回。
络西风走在军营里听着到处都是支持他夸赞他的声音心中万分得意。
快了快了。
只要他再造势几天,花不柔就该死了。
他悄无声息的送花不柔一程,然后他率领已经投靠他的军队迅速将北军大营各个关口控制好,到时候他拿出虎符就可顺理成章成为新的北军之主。
至于北军之主的印玺,朝廷已经答应重新做一个印玺给他这个新的北军之主,虎符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若是到时候有想反抗他的直接杀掉就是,只要他当晚成了名正言顺的北军之主,没有回过神来的军士们到时候回过神来也没用。
接着他再想办法让谈风源死在草原上,北军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络西风叹息,美中不足的是他答应朝廷会在北军大营设左偏将和右偏将两个军职辅助管理北军大营。
朝廷想要安排将军来北军夺得管理权他心里有数。
只怪他在北军大营一直掌控不了多少势力,到现在还需要朝廷安插在北军的将领们助他一臂之力。
若不是北军军士们十分抗拒南方将领做北军之主,恐怕也轮不到他做北军之主。
他如今能走到这一步,时也、命也、运也,老天都在帮他。
不过他相信等他成为北军之主,北军迟早会彻彻底底被他掌控在手中。
到时候什么左偏将右偏将他自会将人管的老老实实。
朝廷根本不了解北军军士对南方将领的抗拒,南方将领统领北军将寸步难行,朝廷只有依靠他。
络西风畅想了一下,若是有一天北军完完全全听他号令,或许,他可以率军南下?
…………
烽烟县县衙。
尚如兹捏着眉心靠在椅子上。
黑鲜关切道:“大人要注意保重身子!事情也不算太坏!”
尚如兹嘴角勾起狠厉的弧度:“锦曜这个下贱赘婿又坏我大事,只有北军真正乱起来,朝廷安插在北军的将领才可以浑水摸鱼控制北军,南方几万大军都到了北方蓄势待发,就等北军乱起来用灭乱的理由进入北军大营里,如今倒好,便宜了络西风那个貌若忠臣实则奸贼的无能家伙。”
黑鲜脸色冷峻道:“锦曜一次次坏事,不如小人去杀了他?”
“我留着锦曜就是想让他闹乱子,结果他乱子是闹出来了,对我们却没有用,此人真是祸害,你去除了他,别让他死得太容易!”尚如兹眼中寒芒闪烁。
“是,小人即刻去办,大人千万保重身子,其实小人倒觉得让络西风当北军之主也好,络西风的能力比不上花不柔的三成能力,他当北军之主,朝廷迟早会顺利收服北军,只是费些时间罢了。”
尚如兹摇头失笑:“你说的其实不错,朝廷想让北军乱起来然后派南军冲进北军大营里灭乱趁机分化北军掌握北军这个方法其实很冒险很难成功,如今让络西风嚣张一段时间也好。”
黑鲜点头:“大人高见,小人其实一直觉得朝廷有些急切,只要花不柔死了换一个无能的北军之主上去,朝廷自然可以让南方将领控制北军,以后可以派一批南军融入北军,甚至可以让一批北军融入南军,到时候朝廷才是真正的号令天下,而不是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
“你啊你,朝廷对北方控制力弱这是事实,但不可说,只怪多年前的乱子让南方北方有了很深的隔阂,皇帝对北方的掌控力越来越低。”尚如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