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史的质问,陆明丝毫没有在意,而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将目光转到夏菲身上:“真希望你没有撒谎,如果被我知道你欺骗我的话,你一定会很痛苦的。”
不可置否的抖了抖眉毛,夏菲没有回应,事实上陆明也没有期待她会回应什么。
“把她照顾好了,我过段时间会回来领人,如果人在你们手上出了问题,那赤犬佣兵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跑了拍老史的肩膀,路过王博身边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
似乎是因为恐惧,王博的将头埋得很低,手掌都紧张的攥起了拳头,掌心满是粘稠的汗水。
“头抬起来。”陆明看着如同缩头乌龟一样的王博,声音平缓,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他心中的想法。
王博身体颤抖了一下,心中有些挣扎,但根本不敢违抗陆明的命令,慢慢抬起了头。
“把右眼挖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柄精致的匕首抛向王博,陆明的声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
慌乱的接过匕首,王博牙关紧咬,心中对陆明的命令十分抗拒,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话,失去的就不仅仅是右眼了。
老史对这个家伙不了解,但他对陆明的资料可了如指掌,如果真将这个男人惹怒,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赤犬佣兵团,恐怕整个基地都不会太好过。
“快点,我还得去找夜天呢,不要耽搁我的时间。”皱了皱眉,陆明心中有些不耐烦,他甚至都想要自己动手了。
王博紧咬着牙关,颤颤巍巍的举起匕首,冰冷的刀尖贴在眼皮上,让他心中微微有些悸动。
但情势所迫,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想活命的话,这颗眼睛是不可能保住了。
在老史和夏菲惊愕的目光下,王博瞪圆了右眼,将手中的匕首送了进去。
一颗带着粘膜的眼球滚落在地面上,沾染上些许尘土,鲜血不要钱一般的从王博眼眶中流出,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但王博死命的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陆明在惩罚人的时候是不允许受惩罚人发出声音的,否则的话,接来下的惩罚会更加严重。
“恩,不错,这颗左眼先暂存在你这里,帮我看好了这个女人,如果她要跑,就砍断了她的四肢吧,我只要她活着,其他的都无所谓。”
淡漠的从王博身边路过,陆明的话语让夏菲心中微微一凉,她感觉自己猜不透陆明是什么想法了。
……
……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夏菲都是在酒吧中度过的,老史像是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将她当做祖宗一样供着,也不让她干活,一日三餐准时准点,每一餐还都异常丰盛。
说是丰盛,也不过只是三菜一汤,还有馒头米饭等主食,只是几乎顿顿都能见到各种肉食。
有时候是风干鸡,有时候是午餐肉,还有时候是夏菲也认不出的食材,这对于末世来说,已经是无比丰盛了。
王博消失了一段时间,再次出现的时候右边的脸上已经缠满了绷带,回来之后他就寸步不离的跟在夏菲身边,甚至连睡觉都在她房间的沙发上,连任务都不出了。
和之前相比,王博也变的老实了很多,也不提让她当舞女的事,但夏菲可没忘记她们之间的赌约。
吕云还在王博手上,可王博几乎都不会和她说话,每次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王博都一言不发。
这让夏菲有些心急,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甚至有时候走在路上都会突然感觉头晕,平日更是隔三差五的咳血,这让王博更加担心了,甚至还找了不少医生来给她看病。
但毫无例外的,那些医生根本没有给她检查出来任何毛病,气的王博杀了不少人,惹到最后都没人敢来给她看病了。
但夏菲心中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快到了极限了,有没有医生对她而言都不重要了,她只想趁现在自己还没死将吕云给救出去。
也是这个信念还在支撑着她,甚至夏菲拖着虚弱的身体主动加入了酒吧的工作,几乎每天都会准时去舞池卖力的扭动着身体。
她不会跳舞,所以跳出来的舞蹈很是难看,不过尚可的姿色还是引起了一些客人的喜欢,投出了需要晶核才能兑换的推荐票。
可煞风景的是每次她去舞池王博都在旁边跟着,甚至酒吧里的保安都放弃了别的地方的安保工作,全力维持着夏菲这边的秩序,以至于客人们连和夏菲说句话都找不到机会。
偏偏就是这样,却让夏菲在酒吧里爆火了起来,这些早就腻歪了那些和妓女没什么区别的舞女的客人,反倒是对她展开了锲而不舍的追求,几乎每天都有土豪一掷千金,就为了想要和她说一句话。
可不管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在她身上砸多少钱,王博都像是门神一样将所有人挡在了门外,为此还给赤犬佣兵团惹来了不小的麻烦。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赤犬佣兵团对此也一言不发,甚至不惜得罪一些不弱于自己的势力,做出了一副全力维护夏菲的姿态,这让那些土豪更加疯狂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在这个基地中几乎没有得不到的女人,可夏菲却就像是一股泥石流一般撩动着他们,让他们心痒难耐。
不过托这些人的福,夏菲也一跃成为了推荐票最多的红牌,达成了这个成就之后夏菲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王博,以此为条件让他兑换赌约,放掉吕云。
王博很好找,毕竟这家伙和狗皮膏药一样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但找到王博之后,事情发展的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顺利。
“吕云那婊子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此刻,王博站在夏菲面前,脸上带着怪异的表情。
坚定的点了点头,夏菲很认真的回答道:“她是我唯一的同伴了,我必须要救下她。”
“是么?”王博勾了勾嘴角,仅剩的左眼闪过一抹嘲讽:“可是……我早就把她还给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