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以千计的尖啸声在耳边回响,原肠生物被激怒了,
蛭子小比奈挥舞着双刀,与怪物们粗壮的长尾碰撞在一起,刀锋多了很多断口,原肠生物的身体不是大白菜,再锋利的刀刃经历这种高难度的打斗也吃不消,
剧场里的战斗结束了,女孩看着从教堂顶部飞掠而出的零七,心凉了半截。
她没时间跟怪物耗在这里了,就算它们愤怒的扑击,蛭子小比奈也要将它们斩于刀下。
。。
蛭子影胤出生在神奈川的一个小村庄里,那个时候他还不叫影胤。
原IP排行147,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蛭子影胤是个行事癫狂的疯子,当民警的时候他可以为了击杀原肠生物而在居民区使用重武器。但是谁又知道,这样一个疯子曾经有什么样的经历?
出生的具体地点无从考证,那个村庄大概早就不复存在了吧,淹没在几张泛黄的战败记录里,无人问津。
能达到1000以上排行的大都是零七这种从大家族出来的人,平民促进者,诸如伊熊将监这种,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突破1000。
蛭子影胤冲到147只用了三个月,因为他身手好,因为他做事够狠,狠到那些想维持自己排名的前辈都不敢招惹他。
那个小村庄毁灭后他就开始流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没有卑微的跑去救济站,而是独自一人生活在沦陷区。
能在充满僵尸的世界末日中活下来的人,并不是因为他枪法有多准,而是因为他会躲,躲在所有僵尸都找不到的地方,蛭子影胤就是这种人,他躲在一处废弃的下水道里,里面有很多和他一样的家伙。
有的人是来不及逃离,有的人是不屑让政府救助。
这些人里有一个领头羊,他带着白色的笑脸面具,穿着深红色的礼服,腰间挂了一黑一白的两把贝瑞塔,和充满腐烂气味的下水道格格不入。
“我能带你们出去,你们谁愿意跟着我?”有一天那个男人突然这样说,所有人都疯了,那个时候神奈川还没有建起巨石碑,到处都是数不尽的原肠动物。
很多人都举起手,并不是因为有多么勇敢,而是他们做不到再留在这里,食物和水源的短缺会让这些人渐渐磨灭掉人性。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人群中的消瘦少年问到。
男人顿了顿,他显然没有想好应对的说辞。
“我不会骗你们,我说带你们出去就一定会带你们出去,并不是为了救你们,只是为了给我自己赎罪。”
跟着面具男走出来的只有十五人,那个消瘦的少年赫然在列,当他们打开井盖重建天日的时候,所有人都眯着眼,即使外面满是残垣断壁,即使天空看不到太阳,他们还是被地面的光芒照的睁不开眼。
白色的手套挡在少年的面前,这样能让他更快的适应光亮。
“习惯起来吧,这里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
“你叫什么?”男人问道。
“蛭子,我姓蛭子,至于叫什么.....我还没想好,我没有父母。”
男人笑了笑,摸了摸男孩的头。他可没听过蛭子这个姓,兴许是这个男孩随口起的。
面具男的身手很好,阶段三杀起来毫不费力,遇上阶段四也能周旋一番。
十五个人跟着他,面具男教他们用枪,教他们格斗术。
他们是家人,朋友,在末日里因为相同的原因聚集到一起,彼此之间说不上心意相通,但是绝对不会相互背叛。
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一行人听说政府贴出了广告,无家可归的人可以去救济站落脚,里面有充足的水和食物,你可以捂在被子里吃一桶泡面,想想就觉得舒服。
少年是这几个人里最小的一个,平时大家都很照顾他,如果没有他,另外十四个人可以继续流浪,但是他不行,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跟他们一起整天杀戮。
男人带头,几人决定去那个救济站,把男孩放下,剩下的人继续在外面闯荡。
没过几天他们就到了救济站,军用吉普的射灯照在他们脸上,城墙上站着手持MK44的武装士兵。
指挥官是个女兵,她下了射杀的指令,没有理由,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带着白色的小丑面具,原肠灾难爆发之前,在东京制造恐怖袭击的连环凶手,没有名字,代号影胤的杀人鬼。
AK47的的覆盖式扫射,即使他们个个都是神枪手,在这样的密集式攻击下也只能撤退。
所有人都死了,影胤在弥留之际摘下面具,他的笑容惨淡又凄凉,带着不甘,也带着解脱。
“是我害了你们。”弥留之际,他拉着男孩的手。
“坏人没有改正的机会,我本来以为可以弥补什么,是我太天真了,一个人若是做了一件错事,那他今后做的所有事都将被人们当成坏事。”
“你还小,答应我,不要变成那种人。”
男孩戴上了白色的面具,拿起了地上的两把贝瑞塔,他面无表情,像是落单的孤狼。
他就是新的影胤,蛭子影胤,没有名字,只有代号。
“不要变成那种人?”,当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作为活人的他,就已经生活在仇恨里了。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孤独更令人绝望,坏人没有改正的机会,那就不去改,这个崩坏的世界,就让他毁掉吧!
.....
...
小比奈的双刀断了,原肠动物也杀净了。
她步履蹒跚的走进剧场,走到蛭子影胤的尸体前。
蹲下身,捡起贝瑞塔,再捡起碎裂的面具。
女孩把仅剩一半的面具扣在脸上,贝瑞塔替代了碎裂的双刀。
蛭子影胤给了这个女孩一切,给了她作为正常女孩的快乐,身为诅咒之子不必再受人白眼,可以把看不爽的人都杀掉,即使这种心态是病变的,她也确确实实得到了重生。
“爸爸~,没有杀掉的人,我会替你杀掉的,你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当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作为活人的她,就已经生活在仇恨里了。
剧场外面的女孩目睹了这一切。
她和小比奈一般高,手里的太刀一场一短,长裙同样是沾满鲜血。
“很不幸,你要杀的人对我很重要,”
一黑一白和一长一短的双刀战到一起,螳螂型对螳螂型,同类间的杀戮,唯有一方死亡才能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