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艾说的掷地有声，李兰慧也非常识趣地做出了让步，选择曲线救国。
她根本就不信这年纪还没她大的小青年，脑子里真有什么可以产黄金的金鸡方案。
“那么，我可以听一听陈先生关于打捞公司的具体方案吗？您也知道，您要求的数目可不是小数字，我也还得向董事会负责。
这可就真的点中了陈艾的短处，他实在是厌烦这种说明工作。
但既然要人家投资，不给别人说明情况这也说不过去。好歹你也要做个PPT项目啥的，起码能忽悠的过去，人家股东才好掏钱不是？
该怎么办呢，陈艾眉头皱在了一起。
“怎么，有困难吗？”
见陈艾埋头不语，李兰慧不露声色地追问，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
“哦，不是。不过，你想要马上知道那就等一下。”
说完，陈艾抱着双手闭上了眼睛，就像是闭目沉思一样。
李兰慧还当是陈艾忙着找借口故意在拖延时间，心里那个乐。她甚至向吴有财招招手，示意后者拿来一张折叠椅子，自己舒舒服服地坐下，就等着看一会儿陈艾怎么解释了。
陈艾也确实很忙，只不过他是忙着跟星球另一面的秃头老教授查尔斯沟通。
通过心电感应，查尔斯很容易就弄明白了陈艾内心的想法，并爽快地承诺立刻照办。
等陈艾收回脑波睁开眼睛之后，却发觉面前的制服美女已经坐下，甚至还翘着二郎腿面带冷笑地看着他。
“怎么，时间过了很久了吗？”
李兰慧笑着回答，“不不，不算久，他们给我准备的热咖啡都还没有送来。”
“那就好，大概再过几分钟，你公司的人会给你来电话，他们会告诉你刚收到一份传真和电子邮件，那里有比较详细的方案介绍。”
“噢？是吗？”
李兰慧脸上显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陈艾一看她的表情心中恍悟，也不说破，微笑着继续说道。
“你要是不信，可以叫他们把电子档案发给你。”
李兰慧正要说不必了，却发觉身边人端来了咖啡。
她接过咖啡，欣然小饮一口。
“我看就不必了吧，陈先生你就~”
话还没说完，她衣兜内的手机就响了，惊得她一脸诧异。
毕竟是她的私人手机，整个集团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就没有别的人知道她的号码。而知道她号码的人，除了事关重大也不会轻易拨打。
“喂，是我，什么？！”
掏出手机一接听，李兰慧就惊得抬头看了陈艾一眼，发觉对方脸上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渐渐觉得不对，赶紧将左手端着咖啡放下，双手握持着大屏幕手机仔细查看对面发过来的文档。
越看，脸色越白。越看，眉头越皱。
到最后，她那本来粉白的脸蛋变得毫无血色，额头上也满是抬头纹。
对李兰慧来说，她心里推测的最大不可能反而变成了现实。
手下人给她发来的项目方案不但符合一般商业方案的大致流程，甚至连细节都考虑的详尽仔细。
更搞笑的是，总公司的人为了怕被忽悠，还仔细查询了项目方案联合发起人的公司背景，又一并附注在了文档背后。
X基金会，一个来自大洋彼岸的世界级巨头。
“你，你，你认识X基金会的人？”
李兰慧苍白的脸色又逐渐变得绯红，显然是血压升高，有些头部充血了。
陈艾还是微微一笑，“很意外吗？我倒是有些意外李总居然还知道X基金会。”
被陈艾反呛一句，李兰慧脸色变得更红。
她使劲干咳了一声，才解释道。
“虽然跟他们没什么业务联系，但我还是知道这个基金会很出名，尤其是在脑神经医学及其相关医疗设备行业在全世界都处于绝对领先的地位。”
说到这儿，李兰慧又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眼陈艾，“说实在的，我很好奇陈先生是怎么跟这样一个世界级的机构扯上关系的？”
陈艾嘿嘿一笑，“什么叫扯上关系？是他们老总几次三番找我，才跟我搭上线的！你要搞清楚事情的本质！美女同志！”
李兰慧脸上写满了不信，但手里的文档又时时刻刻在提醒她，对方并没有空口说白话。
理性与感性的碰撞，让她一时半会儿很难作出决定。
“我看这样，陈艾先生，关于咱们合作的事，请让我回去跟董事会说明一下，然后再答复你，好吗？”
陈艾听得心里一笑，果然企业家就是企业家，明明没邀请她来，完了人家还说出漂亮的场面话。
“没事，你们可以慢慢考虑，我这边并不缺钱开工！”
李兰慧如何听不出这话的含义，但她就像是没听懂一样表情依旧。
“那好，后会有期。”说完，领着一大帮子黑西服头也不回地坐车走了。
陈艾看着明显负气而走的李兰慧，又看到吴有财三步一回头的不断对他点头哈腰，心里直摇头。
这特么算啥事儿啊！
######
此时，在帝都公安系统大楼类。
老年高级警官杨正龙正在审理着过往卷宗，但办公室的大门却被人直接打开，有人不敲门就走了进来。
杨正龙取下自己的老光镜，正要看看是谁这么不懂礼貌，却发觉就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负责网警系统的高级警官肖客，而对方手里却拿着一块小U盘急冲冲地走过来，显得非常焦急。
“怎么回事？！”
知道老跟班如非要紧事，是绝不可能如此慌张，杨正龙的眉毛跟着就皱到一起。
肖客一边将U盘插进杨正龙身边的电脑主机，一边解释道。
“首长，我们监视的目标有了新变化，希望您能亲自过目！”
获悉原因，杨正龙皱拢的眉毛轻轻舒展。
在他想来，既然军方都放弃的目标，就算再有能耐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哦，那好，让我看看。”
肖客点开U盘，此时杨正龙才注意到居然一个视频文件。
正当杨正龙想要询问到地是啥的时候，视频已经开始播放。
镜头中一开始是一个长得比较胖的年轻女子在对着镜头自言自语，似乎是时下最流行的网红类节目。
杨正龙看得皱眉，他本身就十分反感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想到是老部下拿来的，那肯定有他看下去的理由，又耐着性子接着看下去。
很快画面一闪，在一阵晃动之后，屏幕中又出现了一个男人的侧脸，而此人杨正龙已经认出来，正是他们监视的目标。
但是，这画面是怎么转过去的，他却没看明白。
“你等会儿，就这里，倒过来我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