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强今天跟着一起来收菜了。
昨天接到陈阳的电话,他思索良久,最终决定自己过去一趟。
怎么可以让陈阳亲自过来呢?
他明白陈阳是不想劳烦自己,可是他觉得,不能因为陈阳不想劳烦自己,自己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客气。
说白了,彭强想的太多。
人有钱一定会变。
彭强希望自己不变,可他已经变了。
变得市侩了。
越来越像一个精明的商人,哪怕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道长,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陈阳道:“道观要开观了,贫道想…想请你,在餐馆门口放一个易拉宝,宣传一下。”
说话时脸有点红,脸皮还是不够厚。
说完后又补充一句:“宣传费用你们计算一下。”
彭强一摆手:“要什么钱啊……”
话说一半,又改口:“行,回头我让人算一下,其实也要不了多少钱的。”
“道长,具体哪天开观,确定了吗?”
“还有一周,工程就结束了,开观后,要办一场开光法会,具体时间,确定下来和你说。”
“好,那我等你电话,我先回去了啊。”
“路上慢点。”
他们走后,陈阳也准备要动身了。
既然要把开光法会弄的声势浩大,至少也得拉一些在道门里身份不差的道长过来。
得自己亲自上门才行。
一转身,恰好碰见出门的舒柔。
“今天我要下趟山,有什么事情你就找它们,要下山的话,也让它们陪着,再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哦对了,还没有电话,来,加个好友。”
“哦。”两人呼唤手机号和微信好友,舒柔问:“你去哪里?”
陈阳道:“要去的地方比较多。”
与此同时。
半山腰,快递小哥田海星,提着包裹正在爬山。
一边爬一边吹着口哨。
这山路修的真好啊,现在爬山都比以前方便多了。
走着走着,他看见一个光头男人走在前面。
光头男手里两条拐杖,居然比他一双脚走的还要快,简直超神了。
田海星没过去打招呼,自己走自己的。
他没有加快速度,反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后面。
心想万一这光头摔倒了,自己还能过去扶扶他。
同时也是佩服不已。
都残疾了,还来爬山上香,太牛逼了。
两人一前一后,爬上了山。
田海星见他拐杖玩的出神入化,心想自己有点太操心了。
他抬头看,道观好像在装修,扭头扫了扫,看见老黑和大灰在习武,跑过去问:“你家师傅呢?”
大灰探出爪子,对着身后道观指了指。
田海星问:“道观是不是有一个叫【我是你的小可爱】啊?”
大灰一脸茫然:“嗷嗷嗷?”
“你不知道啊。”田海星道:“我自己去问吧。”
“哦,对了,那边有人来了,好像是来上香的。”
田海星指着那光头,走向道观。
“咚咚咚。”
“我是你的小可爱,有你的快递!”田海星心里嘀咕,好羞耻的名字啊。
正在后院看经书的舒柔,忽然听见有人喊,脸噌的一红。
收拾东西的陈阳,从屋子里走出来,疑惑道:“什么小可爱?”
“没什么,我买的快递到了。”舒柔解释一句,赶紧向外面走去。
陈阳要带的东西有点多,大米,蔬菜,水果。
“系统,帮我装进去。”
“……哦。”系统迟疑了一下。
陈阳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份迟疑。
他问:“你是不是想收钱?”
“……有这个想法。”
“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以前没说收钱,你突然收钱我跟你急。”
将大米蔬菜放好,陈阳向着外面走去。
一出门就看见舒柔正在签收,田海星冲他笑:“道长,早上好啊。”
“早上好。”陈阳笑道:“一起下山吧。”
“你要出门啊?”
“嗯。”
“哦,对了,好像有人要来上香。”田海星指着后面那个光头。
陈阳看去,一张脸顿时冷了下来。
光头也看见他,笑眯眯的走过来:“玄阳住持,好久不见。你这道观,真不错啊,看不出来,玄阳住持居然这么有钱,我好羡慕啊。”
近距离看,田海星才发现,这光头头顶上有戒疤,是个和尚?
“田施主,你先下山吧,贫道有点事情要处理。”
“哦…好,那我先走了。”田海星懵懵懂懂的将面单收好,一步三回头的下山去了。
舒柔绣眉微蹙,这和尚怎么来了?
二十一人,就他还活着。
也是他运气好,要不然这会儿也早死了。
“哟,玄阳你好本事啊。”
刘元基盯着脸色冷清的舒柔,故作惊讶道:“这才几天,就搞上手了?还是在道观?啧啧,你这泡妞的本事,厉害,太特么厉害了。”
“满嘴的污言秽语,再说一个字,我抽你大耳瓜子。”陈阳哼道。
这和尚满不正经,这就不算,关键是这人还特么的恶心透顶。
刘元基道:“别生气,你就听不出来我是在羡慕你吗?孤山道观,得一美女,想什么时候干就什么时候干,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在哪里干就在哪里干,多爽啊?”
“啪!”
陈阳一记大耳瓜子直接就抽了上去,在刘元基脸上留下一道痕迹清晰的手印,后者被他抽的摔在地上,拐杖落在一旁。
“这么贱的嘴,不想要,我可以帮你一把。”陈阳指着山下:“滚下去,再上来,把你丢后山喂野猪。”
刘元基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脸,也不生气,说道:“脾气还挺冲,呵呵,也就欺负我这个残疾人,我腿脚要是没伤,别说你,道观都给你拆了。”
“拆道观?”
陈阳眉毛一挑:“要不,你试试?”
上一个拆道观的,查出来一百多种绝症。
他很期待,刘元基这种本就心恶的人,拆了道观能获得怎样的特殊照顾。
“玄阳,借我点钱。”刘元基掠过这个话题,忽然说道。
陈阳道:“我为什么要借你钱?”
刘元基道:“因为你有钱。”
“有钱就必须借给你?”
刘元基道:“顾家每年给我上千万,现在蒋谈秋挂了,顾家也不要我了,没人给我钱,你们断了我的财路,难道不应该负责?”
陈阳差点被逗笑了。
刘元基继续说:“来之前我查过了,你有钱,而且很有钱。我不要多,给我两百万,我马上走人。”
“我要是不给呢?”
“不给?”刘元基耸了耸肩:“那你道观就别想安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