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席断虹离开之后,叹稀奇倏然出现,疑惑问道“不留下夔禺疆吗?”
执棋客微微摇头,看向天际,“他天命未尽,还不到时候。”
说着这些的时候,执棋客望向天地碁所在的方向,“鬼麒主,又是你出的手吧?但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天地碁上,鬼麒主冷笑一声,喃喃道:“席断虹,鬼者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在剑咫尺手中存活,便算你命不该绝。
你的死,将助我彻底点燃剑咫尺、邃无端兄弟之争。
你的活,将助我挑起三教内乱。”
“还有君奉天!”
说到这,鬼麒主眼神一寒,先让当初执棋客与他交换秘术所讲的故事,影响不小。
“儒门、执棋客,鬼者会好好给你们送上一份大礼!”
他与执棋客是敌非友,如今不过是互有把柄,互相牵制,虽未相互交手,但破坏对方的谋划却是双方都想做的事情。
“十二神惶卷,鬼者倒想要看看!”鬼麒主眼神一凝,终于决定登九重台,如果十二神惶卷内真有他想要看的秘密自然收获极大,如果没有,那他将戳破这个谎言,让执棋客的谋划落空。
夔禺疆回到幽界之后,怒火燃烧,让他的报复完全发泄到了苦境之上,魔渊九熇一路所过火雨漫天,焚烧苍宇。
狩宇面临不灭火云,击之不散,众人只能奋力抵挡,数时之后,逆神旸终于出关,一击击散火云。
血暗结界刚去,再添天火之灾,论侠行道众人齐聚,商议如何解决苦境灾厄。
而在金别墅,席断虹已经回归,四处探查,却迟迟不见剑咫尺踪影。
……
而在毕方山,九千秋与苏醒自我的生命练习生再次回到这里,随即由九千秋施展神魔转命之术,导出练习生体内魔君之气。
就在秘术运至最后关头,双方功力只余一成之际,一道掌风扫至,九千秋顿时吐血。
“魔君,找到你了!”
“为六忌偿命吧!”
此时,后方兽王、天织主却是出现。
再见生命练习生,天织主更加愤怒,因为,她不仅仅只是被生命练习生玷污,甚至,有可能是被魔君的转世而玷污。
本是生死仇敌,如今更有了这层恨怨,天织主怒发冲冠,恨火炽燃,一掌绝命。
“杀!”
但在此时。
黑夜变晴空,金色彩云翻涌,一条金色神龙在云间腾飞。
“终于来了。”
就在天织主与兽王愕然之间,九千秋继续出手,导引魔君之气。
“神披六铢衣,御宇藏真理,云中封神路,紫薇降天启。”
金色神龙飞驰而下,对着天织主与兽王说道:“朋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哼,你是何人?”兽王怒哼一声,全神戒备。
“岂不识御天荒神六铢衣。”
名号一处,瞬间,现场一片寂静,气氛冷然。
“六铢衣?没听过。”兽王哼了一声,随即就要再次出手。
却见金龙一怔,“啥?”
天迹一个踉跄出现。
“不好意思,容我再行介绍一次,就一次。”
说完,天迹在天织主与兽王愕然之中一路小跑消失。
随后再闻清音,“击冥霄,辟晴曌,万里卓然乘云涛;天有行,地无迹,千秋怎堪一剑扫,神光毓逍遥。”
“好了,管你是谁,今天,谁都救不了他!”
天织主猛然回身,杀掌瞬至,天迹身形一晃,已是出现在天织主面前,初一对掌,天迹倒退一步,满心愕然。
天织主被腹部被一股神秘之气掩盖,没有察觉体内异样,但这点遮掩却无法挡住他,毕竟,生命练习生可是他纳寰宇正气结合幽界阴阳双极生命之源而创造。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两股纠缠在一起的气息。
如今,他却在天织主的体内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这说明什么?
我这就当爷爷了?
天迹脑海浮现这样的念头,一脸的古怪,暗自腹诽,“练习生还真是情种,虽然没了女英雄,没想到这次更猛,直接让他抱孙子。”
“你在看什么?”
天织主被天迹诡异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尤其对方老是在瞄向她的肚子,像个老流氓,这触碰到了天织主的敏感神经,一掌杀向天迹。
“这么狂躁?”
天迹怪叫一声,小心抵挡,生怕出手太重,同时还在小声嘟囔着,“也对,书上说这叫孕期狂躁症。”
“嗯?你在说什么?”
天织主没有听清天迹在说什么,但从天迹那副猥琐的表情就能看出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厉掌再进。
一旁兽王也随之出手,招招凶悍,但都被天迹轻而易举化解。
此刻天迹心下却是暗自摇头,“出手如此狠毒,比女英雄差远了,我已经开始为我那未出生的孙儿担心了。”
“看来,我需要给他留下一份保障,喝……”
一声轻喝,天迹一掌破开天织主防御,随即一道清气灌入天织主体内。
突然变化,让天织主倒退数步,仔细感应体内状况,但那道清气入体便化,早已消失无踪。
“敢耍我!”
察觉可能被戏耍,天织主蓦然抬头,而在此期间,九千秋已经收功,显然是完成了秘术,天迹一掌轰在大地,顿时荡起漫天尘土,三人也随之消失。
“该死,让他们逃了!”
天织主怒哼一声,目中杀机浓郁,却只能不甘离开。
……
而在山海奇城,袁无极已经回归。
墨倾池、邃无端也终在德风古道见到等待多时的映朝阳。
墨倾池打开映朝阳所带来的信件,看着信上内容,瞳孔不禁微微一缩。
“圣司,发生何事?”
这时,旁边的邃无端察觉异状,疑声问道。
墨倾池没有说话,只是将信递了过去,看清信上内容,邃无端也神情一愕,“圣司,这信中内容……”
“此事重大,我需找离经商议,你且稍等。”
墨倾池将信收好,一脸凝重赶往淬心殿。
而一旁邃无端也隐忧匆匆。
随着墨倾池离开,映朝阳也提出了与邃无端一战的要求,邃无端平复心绪,应允下来。
淬心殿内,墨倾池与玉离经两人商议,接过信件,玉离经沉默了一下,这才问道:“圣司,你觉得信上内容有几分可信?”
“我从未信任过疏道谴,在此事之上我没有立场。”墨倾池一脸平静的说道,虽然这样说,但话中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玉离经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圣司对于送信之人是相当信任啊!这等奇人,有幸的话,玉离经倒也想要一见。”
“信任谈不上,我亦看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过在此事之上应当不会作假。”
墨倾池微微摇头,对于观九州,他一直抱有警惕之心,如果能够知道对方的想法或目的一切好说,但是,他并不理解对方想要什么,这种人必须慎重。
“此事我会安排,儒门内奸不算什么,但是内奸背后的人却必须让人警惕,或许我该往九重台一行。”
“此事我也听说,难道九重台上所谓的十二神惶卷真的记载有这些秘闻吗?”
墨倾池倒有些好奇,不过那段时间他正在救助无端,这些日子追查单锋罪者,却是一直无暇领略。
“何妨一试!”玉离经轻笑一声,不以为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