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殷墟城下,冷缥缈陷入犹豫。
在前往胜天峰之前,他本想表明加入殷墟联盟,近距离守护天织主,并查清殷墟城内所蕴藏对于阴谋。
但如今被执棋客一搅,冷缥缈的心乱了。
虽然他并不相信这些话,但是,脑海中,执棋客的话却总是挥之不去。
想来,那个男人被告知自己的老婆出了这种事,即便再不相信这种话,也难免会留下一些影响。
闭目调息一阵,冷缥缈压下内心纷乱心绪,这才走出。
“嗯?是你?”
见到冷缥缈出现在眼前,天织主依旧没有好脸色,甚至还有一股隐藏勃发的怒意。
在以前,冷缥缈一直以为这是在怪自己当年取走炽雷刀,并间接害死了琥珀的缘故,但如今,冷缥缈却不得不做他想。
“罂、粟,我决定帮助你一起复仇。”
几番犹豫,冷缥缈终究还是无法问出这种话,决议近距离查探此事,因此要跟在天织主身边,贴身保护。
“复仇?”
天织主背过身目中却是露出复杂,也无法面对,不由冷笑一声,“你会如此轻易放弃自己的信念吗?别忘了你之前对我做个何种事情?”
“我的信念是要你平安,此念从来不曾放弃过!”冷缥缈双眼紧紧盯着天织主的背影,郑重说道。
“平安?哈哈哈……”
天织主大笑一声,但笑声中却流露出一抹凄凉,“我的平安?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才跑到我的面前所要我平安,你……”
“罢了。”
说到这里,天织主猛然惊觉,话音一转,“既然你想助我,那就留下吧!”
冷缥缈微微点头,但心下却是一沉,自从听了执棋客的话后,如今总感觉天织主的态度有异,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不过他很快便被六煞海棠口中献祭朱雀衣复活琥珀的事情以及突然出现的小丑傀一所吸引。
小丑傀一更直言逆神旸失去人魔灭绝领导者的资格,并决议挑选另一个领导者。
……
另一边,恨吾峰经过荆楚笙与圣君士的劝阻,也答应不再替鬼麒主做事,但在荆楚祎完全康复前,他未必会出手针对鬼麒主。
显然对于山海奇城释放的善意存有疑虑,如今只不过是无法带荆楚祎离开才暂时妥协。
“最近的胜天峰还真是热闹啊!”
副体执棋客感叹一声,就见山脚之下,一个黑洞出现,从黑洞之内走出一人,其背上还背着不知因何昏迷不醒的席断虹。
“既要做为鬼者的盟友,却又私下接触君奉天,并揭露鬼者的行踪,执棋客,你究竟在作何打算?”
这时,鬼麒主阴冷的声音凭空响起。
“哈!鬼麒主,我们彼此是什么样的人皆知根知底,吾与你本就是利益相交,同样,与法儒也是如此,他为吾取来了所需之物,吾自然会给他应有的报酬。”
“你的报酬就是出卖鬼者的情报吗?”鬼麒主冷哼一声,不善道。
“你身份暴露也不过是迟早的事,能够为吾提供一些好处也是合理利用,现在,你将席断虹带到此地不就是为了拖吾下水吗?”
对于鬼麒主的恼怒执棋客直接无视,他又不是真的要给鬼麒主当打手,明知道鬼麒主与他是相互利用,只要一有机会就干掉自己,自然在此期间能搂多少好处就搂多少好处。
待时机成熟,甩锅鬼麒主。
同样的,观九州这个身份也是如此,双体相互厮杀,互杀对方的高手,破坏地冥、鬼麒主的计划,对他而言也没有坏处,反而还能收获系统奖励。
“哈哈!既然要合作,自然要互惠互利,剑咫尺的身份是你挑明,现在也该由你来善后,不然,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
“是吗?”
执棋客不置可否,“吾相信这点事还不值得你来郑重谈,直说你真正的来意吧?”
“既然如此,鬼者要你替我除掉恨吾峰,拿回狱龙斩!”
鬼麒主的话语中充满杀机,计划被人打乱,如今他也只能将错就错。
“那么你准备付出什么?”
执棋客目中闪过一抹亮芒,他可不是鬼麒主的手下,想要他出手,自然需要足够打动他的利益,毕竟,他的实力,可不比现在的鬼麒主差。
“只要你能击杀恨吾峰,拿回狱龙斩,你要的空间转移秘术可以给你。”
鬼麒主冷哼一声,当初执棋客找他换取‘一魂双体’的时候,便提过要换‘空间转移’,只是他没有同意,但如今却不得不交出。
当然,这也让鬼麒主的杀机愈发浓郁,毕竟,他鬼麒主可不是为他人做嫁衣的人。
“嗯……”执棋客沉默一阵,微微点头,“吾可以答应此事。”
毕竟,空间转移秘术可是好用的很,他也早已觊觎多时,既然有机会,就不能错过。
“那鬼者静候你的佳音!”
伴随着鬼笑之声,峰顶再度陷入安静,不久之后,剑咫尺与昏迷的席断虹停留在胜天峰下的草屋之中。
看着剑咫尺的身影,执棋客神情微动,喃喃道:“看来恨吾峰突然脱离控制,使得鬼麒主对剑咫尺的控制愈深了,不然,剑咫尺绝不会在陌生地方停留。”
“不过,这与我何干?”说着,执棋客嘴角泛起一抹古怪笑容,他并非圣母,如果力所能及避免一场悲剧他会顺手为之,如果致使事情向着更坏的方向发展,那他也未必会补救。
而且,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至少他们母子已经相认不是吗?
随着寄昙说从狩宇取回地心阴土炁尘,再次找上天迹,恢复神洲地裂影响的布局也在天迹手中开始实施。
而在渡月桥,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百姓声讨寄昙说,要让寄昙说来此给出一个交代,但寄昙说为了恢复神洲地脉却是无暇前去。
在他身旁本与夸幻之父有杀父屠族之仇的弄琵琶,这些日子的跟随让她明白寄昙说非是夸幻之父,是一个真正为苍生做事的好人,不愿寄昙说受此诬害,决议孤身前往渡月桥为寄昙说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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