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次前车之鉴,洛遥到是对嘉望门那些存放兵器法宝的地界没了多少信心。
他一向都是碰到点不顺心的事就全往最坏的方向想,既然丹药被搜刮的一干二净,那么对敌法宝更是用得着的时候,不然留着下崽子么。
藏宝室肯定也是搬得精光了,不过去看看倒是也无妨,权当看个风景,今天就是来踏青了。
一人一狗走出门去,洛遥回头把门一带,师徒俩一齐向远方走去,藏宝室离着丹室也没多远,师徒俩不一会就走到了地方。
这藏宝室更加恢弘,跟其他建筑平滑的外墙不一样,藏宝室的外墙由着数根粗粝的石柱组成,并成一道石灰色的峥嵘石墙,屋顶更像是只利剑般直插云霄。
洛遥走到门前轻轻一推,果然如他所料,大门平滑的向内推开,洛遥探头一看,顿时惊了一跳。
只见门内空间大的超出现象,远远不是从外面看的那一座小楼楼能容下的,身后的大门自行关上,巨大的青铜门在此处,像是一叶孤舟一般飘散在这无边无际的藏宝室一般,滚滚红雾于其中翻腾,一脚踏入,竟然好像有种灵识进入潜渊之海的感觉,感觉深入气化的泥潭,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这片“潜渊之海”可不是仅有自己那一丝丝随时都会消散的蓝色灵识,而是宛如真的大海一般,无数大鱼也似法宝散发出刺目的华光,在滚滚红雾之中肆意游曳。
这地方简直是法宝的乐园,随手拿一个,放在外面都是惊天动地的宝贝,眼下就跟散养似的放在其中。
一动起来,都是乌央乌央一群来回晃动,好像一个族群似的,被领头的宝物带着,向巡游领地一般在红雾中游动。
无数长剑,宝树,书卷这样常见的法宝混在在一起,几乎没有什么顶尖法宝的尊严。
洛遥还发现,在远方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十二根漆红的柱子,粗大的好像直通天地一般,滚滚红雾就是从其中飘散的,而这些法宝,都是有意无意围绕着这些巨柱而行。
眼下这群法宝一看到洛遥走进来,有的法宝在空中略略一停,正面对着洛遥晃了一晃,就接着继续在红雾中飞荡了。
但是有的法宝,就像长了眼一般,在空中微微一晃,噌的一声划到洛遥的面前,
一下子洛遥差点被无数的宝光闪瞎了眼,众多的法宝好像排兵布阵似的在他面前列了一排。
洛遥随手一抓,一只闪着银光的的修长利剑就落在了他手中。
之见这宝剑长达七尺七寸,一丝红线贯穿剑身,剑柄被一圈圈墨色布料包着,隐隐透出阵阵霞光,只看上去一眼,似乎连目光都被他切开来,眼前的的景色都分开两半。
洛遥握着这长枪也似的修长古剑在眼前一晃,视网膜上就出现了一串串数字。
“名刃,寂灭征伐”
“由嘉望门自魔潮入侵前所制,剑身于极阴之地以玄冰之火淬炼五百四十九年,剑成之日又以北境妖凤血祭,故而阴阳调和,暗合轮回之理,有神鬼莫测,催山崩岳之威。”
视网膜数据闪过,手中的名剑猛地散发出一股杀意四射的寒光来,洛遥被这寒光一照,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上又是透出三分煞气来。
加上身上沾满了金黄色的龙血,被映的耀耀生辉,宛若浴血已久的战神降世,十成十的威风。
“不错不错,拿着这把剑出去,还没动手对面就得吓尿了裤子。”
洛遥欣喜地握着这把毁天灭地的法宝把玩了半天,随手一扔就将这宝剑丢回了红雾中。
这名剑估计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眼前的小子丢回了原处,不可置信的愣了愣,在洛遥面前狠狠晃了两下剑尖以表示不满,重新领导法宝队伍巡游了。
洛遥又将手伸向红雾中一件好似银丝织成的道袍前,这道袍好像心里有灵犀似的灵光闪闪,忽的一声飞身上前,在洛遥身边一转,一下子穿戴在他身上。
洛遥视网膜上又是一阵闪动,这件道袍的名头也出现在他眼前。
“玄服,落羽天源”
“由嘉望门自魔潮入侵前所制,取三千斤月石,三千斤陨水,三千斤萤须熬炼而成,服成之日轻若飞羽,坚若玄冰,神兵利器不能损其分毫,百害千毒不能伤其半分。”
洛遥身着这一身华服,整个人被月光似的光华烘托,头上的的发丝都飘扬起来,略略一挥袖,周身华美的绣纹都发出点点星光来,映的洛遥好像神仙中人一般。
“好家伙,穿着这一身去卖保健品,那帮老头老太太都不敢还嘴的。”
嘴上调笑了一句,将身上的华服褪去,又是轻轻一推,将这玄服丢回远处。
这华丽的玄服也通灵性,不过不像是那长剑那般锋芒毕露,挥起空荡荡的衣袖遥遥向着洛遥施了一礼,转身回到宝物群中去了。
洛遥又将身前的宝物一一试过,玩的不亦乐乎,最后却又将它们一一放回,一件都没有拿在手中。
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洛遥转身对达皇笑道:“今天算开了眼了,达皇,咱们走吧。”
本来兴高采烈看着洛遥把玩手中法宝的狗子闻言一愣,晃着大脑袋问道:“师尊,咱这就走了?这么多的宝物,啥也不带走?”
洛遥接着笑道:“这些本就是嘉望门中的藏品,现在尚不知嘉望门中的弟子身在何方,那它们就不是无主之物,既然不是无主之物,那就没有随手拿走的道理,我又不是小偷嘛。”
达皇见他又拿出那套闻所未闻的理论,大头埋得更低了,小声嘀咕道:“师尊,且不说这嘉望门中的人到底何处去了,想也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如今情势危急,你趁着当下四处无人,你不如先将心中的矜持放下,就把那道袍拿了吧,总好现在过光着个膀子。”
洛遥又笑道:“这可不是什么矜持,这是一个人的‘底’,若是随时随地就将心中的底放下,那便是个筒子,两头出气,装不了什么东西。”
“现在四下无人,自然是没有什么人来审判我,可这心中的底,不是律法,是不需要有外界强加的力量来管制的,我更不是为了旁人眼光活着的,若是没有约束就丧失常心,你师尊不也成了出气筒啦?”
达皇还是有些不服,摇晃着脑袋说道:“那我怎么常听人家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越没底线活的越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