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柔是住在隔壁的楼房中的,离这里不远。
雨墨拉住了凌风的衣袖,她俏脸一片通红,但却鼓着可爱的包子脸:“这么晚了,小柔肯定已经睡了,你抱我去。”
凌风有些手足无措,看着雨墨因为羞涩,而快要滴出水来的大眼睛,他吞咽了口唾沫。
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根本无法拒绝雨墨的任何要求:“好……好吧。”
搬了一张椅子到了浴室,然后凌风抱着雨墨让她坐到了椅子上。
他手有些颤抖的帮雨墨脱衣服,结果好几下都没脱下来。
雨墨红着小脸道:“我……我自己来吧。”
当将衣裙脱去后,少女此时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小内内和胸罩,修长的玉腿、纤细的腰肢简直晃花了凌风的眼睛。
他虽然此时是站在雨墨的背后的,可他身前的镜子却是倒映出了雨墨那完美的娇躯,十七岁少女的身体虽然略显青涩,却充满了诱惑力。
最终,凌风坐在雨墨的背后,温柔的帮她清洗着身体。
感受着凌风手掌的温热,雨墨小脸上有些微微的红晕,她透过镜子看到身后凌风低着头有些羞窘的脸色,不禁露出了小恶魔般的笑容,觉得凌风此时的表现有点可爱。
“奇怪……”凌风忽然看到雨墨洁白光滑的背上,他有些发愣,就他记忆中所知,雨墨背上左肩处有一个花朵图案的粉红色胎记,但此时雨墨背上并无那个胎记。
“十多年的时间,胎记也有可能消失的。”凌风也没在意。
当给雨墨洗完澡后,凌风简直累的快筋疲力尽了,连被魔鬼种追杀都没这么累的。
将雨墨抱到了床上,雨墨用吹风机吹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凌风也到浴室洗了个澡。
“雨墨,很晚了,睡觉吧。”凌风洗完澡后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说道。
“哥……陪我。”雨墨从被子里伸出白嫩的小手,抓住了凌风的衣袖。
看到雨墨可怜兮兮的表情,凌风心中柔软了起来,他明天就要离开了,再次见面起码也要半年以上,他心中十分怜惜雨墨,所以她再任性的要求他都会满足。
被窝中,雨墨枕在凌风的手臂上,少女轻柔的体香让凌风的心情无比宁静,雨墨出奇的一直没说话。
良久过后,雨墨神色有些挣扎,她低声对凌风道:“哥……如果我骗了你,你会怪我么?”
凌风闻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故意板着脸道:“当然怪拉,所以有什么事不准瞒着我哦!”
“我……我知道了,我不会骗你的……我会告诉你一切。”
雨墨沉默了半晌,她的心情忽然低落了下来,她俏丽的小脸上似乎因为坚定了决心显得有些平静。
可这样的表情却让凌风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他心中有直觉雨墨接下来的话恐怕会带给他不小的刺激。
凌风见到雨墨的表情,他抚摸着她的脸颊,轻声道:“不想说就不用说。”
雨墨咬着红唇,这一刻她显得那么的可怜无住,她终于还是道:“我……我不能骗你,我根本不叫雨墨,我……我叫灵月。”
凌风身体一震,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双眼:“你……什么意思?”
凌风能够感觉到怀中少女浑身肌肉紧绷,显然紧张到了极点,她咬牙忐忑的道:“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是雨墨,我叫灵月。”
凌风深吸一口气,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双手按着少女单薄的肩膀。
凌风静静的直视着她的双眼:“你不是雨墨?你是灵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女不敢注视凌风的眼睛,但她依然没有躲闪,她幽幽道:“事情很简单,当初一个恶魔偶然发现了一个绝望的男孩和一个垂死的女孩,便将他们带了回去,恶魔告诉男孩,只要他能从实验中坚持下来他就救那个女孩,男孩答应了,并且真的在实验中活了下来。”
“恶魔想履行诺言救那个垂死的女孩,但神通广大的他也无能为力,因为那个女孩其实早在去实验室的路上就已经死了,这一点……你应该不知道吧?”
少女静静的讲述着,凌风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你……你说什么?”
凌风感觉自己的头似要炸开一般,他的记忆中隐隐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
“魇……魇魔大人,她……她已经死了。”那是他在实验完成后陷入昏迷前隐隐听到的一句话。
“你……你不要说了。”
凌风死死的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心脏砰砰砰的在跳动,仿佛要炸碎开来。
少女看着凌风痛苦的模样,她眼中闪过一抹悲哀,继续轻轻的道:“女孩死了,但男孩对那个恶魔来说是重要的试验品,所以为了让他有生的希望,恶魔欺骗了男孩,告诉他只要按他说的做他将来就能见到女孩……事实上女孩早已不在了。”
“不……不可能的,雨墨死了,那你……那你又是谁?”凌风双眼血红,低声嘶吼着,仿佛野兽一般。
少女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捏的一震剧痛,但她并未喊疼,只是平静的道:“我叫灵月,那时在实验室中进行试验的不止你一个,还有我,区别是你完美的完成了试验,而我则失败了。”
“那个恶魔于是命人救活了我,但我双腿也因为试验失败的原因从此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因为你而活了过来,并且作为那个女孩的替代品而一直活到了现在。”
少女月灵的呼吸有些急促,这些显然也是她不想回忆的痛苦记忆。
少女看着仿佛野兽般的凌风,她轻轻的道:“对……对不起我骗了你,但……但我可以成为雨墨,永远的成为她。”
凌风脑袋一团浆糊,他有些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
雨墨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眼前的少女不过是魇魔大人为了应付他,而准备的一个替代品。
凌风深吸几口气,他恢复了平静,一言不发的穿好衣服回到了隔壁的房间,将门嘭的一声带上,随即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