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周青臣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更确切的说他是穿越而来的。听起来略显老套,但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某个艳阳高照的上午,周青臣掐点起来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顺便对着淋浴头来了场私人演唱会。这歌声如此美妙动听,直到隔壁的室友哭着喊着求周青臣绕了他,周青臣才恋恋不舍的裹上浴巾出了浴室。
飞利浦的电动剃须刀划过周青臣俊俏的下巴,看着镜子里略显帅气的自己他满意的点点头穿上衣服擦了点脸霜。
临出门又觉得自己打扮有瑕疵,拿起发胶喷了又喷捏出个发型。
今天可是个特别的日子,苦追三个月之久的同事佳媚终于答应跟自己约会了,你说喜人不喜人。想想据上一段恋情到现在已有三年之久,周青臣看着镜子里发达的臂膀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小区的电梯略显陈旧,有时候顶上的照明灯刺啦刺啦的响,还伴着火花。今儿个周青臣一走到电梯口看着里边的景象暗骂运气真差,奈何赶时间他还是咬着牙进来按了一楼。
电梯急速下降!
在下降!
下降!
降!
“不对啊!怎么还没到底?”周青臣又连续按了多次,电梯还在下降。
在按紧急电话按钮电梯还是止不住的下降!
“砰!”在头上唯一的照明灯灭了之后周青臣只觉的电梯撞在什么上边,巨大的惯性直接把他摔在地上。
“好疼!”周青臣昏了过去。
模糊中他看到电梯拐角蹲着个老头正一脸猥琐的看着自己自言自语:“就你了,灯都冒火花了你还往里进,要不说恋爱让人冲昏了头脑呢!”
在老头絮絮叨叨的声音中,周青臣再次陷入深度昏迷。也不知睡了多久,等他睁看眼发现自己躺在这么一间茅草屋内。
看着房梁上的干草周青臣陷入了沉思,这个梦还挺真实。他闭上眼睛,打算接着睡突然又想起约会的事,习惯性的摸手机想看看时间。不想摸了半天除了一块砖头,啥也没摸到。
苦笑一声坐起来,周青臣心中又涌出一股焦虑感。
“怎么从梦中醒过来呢!”
“怎么醒过来呢?”
要不打自己一个耳光,这个想法一冒出周青臣就伸手轻轻的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赶巧茅草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脸上长着大麻子,大麻子上长着三根毛的中年妇女扭着水桶般粗的腰进来,看到周青臣在打自己耳光,她吃惊的用小小的扇子捂住自己的樱桃嘴,而后发疯般转身退出站在门口大喊:“来人啊,王货郎醒来!王货郎疯了!王货郎醒了但是疯了!王货郎疯了但是醒了.....”
这嗓门绝对赶得上小时候村里在大喇叭,很快一群拿着各种工具的人就冲到了屋里。
屋里的气氛沉重又带着几丝尴尬,进来的老人在看到鼻青脸肿的周青臣后断言他是中了邪。马上四五个壮汉就冲上来五花大绑的将周青臣绑在床上,也不管他只穿了一条漏风的短裤。
麻子大姐拿着娟扇掩着半边脸站在床头,眼睛不经意的瞄了下周青臣的腿下而后害羞的朝周青臣甩了个媚眼。粉因为太厚粘到了扇子上,大婶也不在意身子往后推了退。这一扭一群如狼的壮汉喉咙齐刷刷涌动,让周青臣生起一股恶寒。
进来的老人据说是村里德高望重的李老先生,年轻的时候还去过长安,也算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
搬了把椅子放到了床头,李老先生正襟危坐看着周青臣,在上下打量一番后目光停在周青臣的双腿下眼露羡慕之色。
周青臣欲哭无泪,他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这是梦还是在干嘛。
回过神,李老先生咳嗽一声看着周青臣缓缓的叫了声:“王货郎!”
周青臣咿咿呀呀的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嘴里的破布塞得太紧让他张不开口。
“哎!”
李老头沉重的叹了口气:“看样子是中邪了。”
围的近的村民听到后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他们看周青臣的眼神就像看妖怪一般;有胆大的更是看着周青臣问:“李老爷,这可咋办?”
李老爷抬手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有几分乡下郎中的味道。思索一番后看着周青臣痛苦的样子眼睛一亮:“先把他嘴里的破布给去了。”
“啊......呼...........”
久违的清新空气重新滋润着周青臣的腹腔,他缓过来瞪眼看着眼前的人破口大骂:“卧槽!有点蒙,让我捋捋!什么中邪,什么王货郎。你们是谁?快把我松开,我要报警!我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在拍戏,你们这群变态...!”
“嘶......”
李老爷倒吸一口凉气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周青臣:“鬼魂附身,快!我那儿还有陈年的鹰粪,加点童子尿给他灌下去可以辟邪!”
挣扎正欢的周青臣听了面色一变,这是什么神奇的配方。关键时刻他双手比着666,翻着白眼脚用力抽搐几下后闭上眼睛身子直挺挺的不动。
默数60秒!
他又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故作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众人:“你们怎么在这儿,李老爷干嘛把我绑起来啊。”
众人皆露惊奇之色,看向周青臣的眼神多了几分缓和。李老爷则是闭上眼装模作样掐指一算:“莫非鬼怪已经走来。”
周青臣长舒一口气,暗地里给自己的演技打了十分。
“但还是得灌一下!”李老爷下一句话重新让周青臣跌入谷底。求助般的看向麻子大婶:“我已经好了,那个什么...鹰粪...暂时放放吧。”
麻子大婶听了鹰粪有嫌弃之色,她看出周青臣的为难遂帮着劝说:“王货郎昏睡这么久身子正是虚弱,贸然吞下那等秽物怕是会伤到内府,我看还是在等等吧。”
“对对对,虚弱的很....会伤到肠胃!”周青臣假装呻吟两声。
李老先生皱了下眉头摆手示意,立刻有村民过来将绑着周青臣的绳子解开。
“我那鹰粪得之不易。”李老先生讲了一句站起来咳嗽几声:“王货郎你要是觉得身体还有异样,可随时去我那里拿,我有事先走了。”
其他村民看周青臣貌似已无大碍跟着一起陆陆续续离开,最后麻子大婶则是周青臣费了大力气才将她劝走。
总算是清静了,周清晨无力的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