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看着不像是我关宁府的人,你来自哪里。”吃了周青臣的丹药,平坤简单的调息一下后就开始东拉西扯。
周青臣也乐意跟他闲聊,正好可以趁机多收集点儿燕国的消息。
“我来自东边...大唐!”
“大唐?”平坤听后支着下巴想了一下:“好像听说过,我记的在燕国南部边陲附近。”
“对对对,就在那里!”周青臣附和一声暗道还真有叫大唐的,不过很有可能是个小国家。
平坤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大唐离燕国那么近,也只有那里才有如此高品阶的丹药。”
“平道友去过大唐?”周青臣借机问。
平坤摆摆手,大唐没去过,燕国的都城要是去过一次,还是一百年前燕国皇室征军士我去报名,没想到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倒是你筑基多久了?”平坤反问。
“一百年!”
周青臣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平坤听了笑了声:“还行,比我强,我筑基花了一百三十年。”
笑完之后又是叹息:“像咱们这种资质差的也就只配在这种灵气荒芜的地方慢慢混日子了,我要是能出生在燕国就好了,即便资质在差在那等灵气充裕的地方在加上等丹药的辅助,这会儿怎么着也该结丹了...”
平坤越说越远,开始扯些有的没的。周青臣适时的拦住他问:“方才看平道友匆匆去关宁府可是有什么急事?”
其实这话算是白问,看平坤的样子八成是想进城买丹药疗伤,只是周青臣听他啰嗦了这么多一时想不出应该问什么。
果然平坤在以异样的眼神看了眼周青臣后回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买丹药疗伤了。今天也是倒霉,碰到几个巨阙门的内门弟子和妖修打架,我就远远的看了两眼就被那可恶的妖修所伤。”
“还有巨阙门的弟子说什么最近出了风剑山庄的奸细,偷了他们的飞行灵宝和飞剑灵宝。他们怎么就这么能吹牛逼呢?要是一件灵宝我还信,一下说丢了两件还是在宗门内丢的,这话反正我是不信!”
“说起巨阙门和风剑山庄,这风剑山庄也够缺德的,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抢了人家二十个名额,这不是摆明了和巨阙门过不去么!”
“那可是去秘境的名额!去一趟只要活着回来哪个不是腰缠万贯,最不济表现好还能被大宗门看上收入门内,我怎么就没这个福分呢....”
平坤真的是个话痨,即便周青臣没理他,这货都自顾自的说个不停。不过他所讲的大部分对周青臣来说也算有用,所以周青臣也没打断他干脆躺在地上静静的听他讲。
......
看来进入秘境掠夺也不是一帆风顺,听平坤的口气还伴有极高的死亡率,如果是这样的话周青臣反而来了兴趣想去看看。
权当看个热闹,伤天害理的事不随他们一起就是了!
平坤絮絮叨叨也不知说了多久,后半夜周青臣在朦胧中突然睁开看到从关宁府的城墙上飞起一道白色的影子正疯狂的撞击着护罩。
是兔爷!
它这会儿正举起一个似锤子般的东西连着在护罩上砸了好几下,只是这护罩貌似还带有弹性,兔爷的锤子砸在上边除了荡起一圈波纹并不能将它砸开。
要说兔爷的眼睛也够尖,在护罩里边就看到高岗上周青臣,它在躲过射向自己的几柄飞剑后开始朝周青臣这边挥手。
而在兔爷身后上百名修为不一的修士将它逼在一边,不时驱动手中法器偷袭兔爷。
按说以他们的修为即便全部聚到一起也只能勉强和兔爷打个平手,毕竟兔爷的锤子砸他们的法器就跟砸塑料似的,一锤下去基本都得带点痕迹。
“周什么...快用你的剑帮我这阵法劈开,快点儿!”兔爷的声音在周青臣脑中响起,言语之中非常急促。
周青臣不敢大意,急忙飞身掠到城池上空翻手变出自己的剑,然后将灵气灌入其中猛的劈向城墙上的护罩。
如同割开纸片般护罩露出一道划痕,兔爷趁机从中逃出,划痕消失护罩恢复如初。
“好诡异的大阵。”
飞出的兔爷拿着自己锤子回头看了眼后又催促周青臣快祭出那块飞行宝物,不然待会儿走不了了。
周青臣不敢大意变出方天巾率先跳上去,而兔爷则躲进他背后的书箧中催促道:“快走!”
一道直线掠过,方天巾载着他们飞向远方。
片刻,关宁府上空的护罩缓缓消失,一个身着铠甲的男子拿着把似朴刀样的兵器冷眼看着北边的天空。
“大人,为什么不追?”在他身边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子恭敬的问道。
男子又似眯这眼在沉思,鼻孔中还喘着粗气。等他思考完一挥手道:“我们回去。”
年轻男子有些不解,但也跟着消失不见。
围观的一众修士有些莫名其妙,先是那个拿锤子的妖修,在然后是这位神秘的盔甲男子,似乎就连关宁府的城主都畏惧他几分。
关宁府城主府大殿。
盔甲男子坐主位,旁边站着的还是那位年轻男子。
而大殿两边跪着的是关宁府的一行要员,领头的正是关宁府的城主,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大气不敢出。
立于旁边的年轻男子停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大人,我看那只妖修所拿灵宝不似燕国大陆的东西,难道它也是从商行来的?”
盔甲男子冷哼一声:“给商行总部发消息,马上调查这只兔子和它手中的神兵,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的面前撒野。”
躲在周青臣的书箧中飞了很久兔爷才爬出来。转头见没人追来,它直接爬到周青臣肩上,两手用力拽着他的耳朵尖叫着喊:“你说...你个骗子...你不是说带我去人间么!这里是人间么!啊?这里连四大部洲都不是...你小子真有本事...还把你兔爷爷诓骗到这不知名的地方...快说,你是不是外族的奸细。”
兔爷抓着可疼,周青臣吃痛反手揪着它的耳朵将按在地上:“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
被周青臣这么一按,兔爷反倒不在挣扎,它躺在方天巾上懒洋洋说:“离开了也好,反正我是受够一天到晚在月亮上捣药了,真不是兔子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