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书友:
1,感谢各位书友的关爱;
2,这本书有些书友说,开篇不容易读,这个其实跟大家的习惯有关系。
3,如果大家把开篇中林夕的好几个或者多重的同步的意识//意象反应,当做意识流小说来看的话,应该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4,还有可能大家有人觉得小说里面故事或者情节的线索,后来经常会发生变化,与预期有一些不同。
因为,本书从核心来说,不是打脸爽文,那个也不符合幼儿老师林夕的伦理或者世界观。
我们可以通过学习来不断丰富自己的见识与思维,通过动手来提高自己的创造能力。
但是侥幸的、偶然的、别人赏赐的,或者通过利用所知来钻历史空子——获得打脸的机会和成长。
这些的本质是不劳而获,是零和博弈。
5,本文的一种设定是——假设在此情景下,各种人的思维、动作,具有最大发生的可能。
6,最后,本小说是幼儿老师闯异界,从某种动机来说——这是一本写给幼儿老师、孩子家长,可以读给孩子,讲给孩子,甚至做给孩子、与孩子一起动手实践的科幻童话。
7,希望这本书里面,有一些对未来社会适应和探究里面,特别重要的——世界观、方法论、观察高度和多维视角,也包括共情和兵棋推演,有一点点贡献,在下就很满足了。
8,再一次感谢大家的阅读,祝愿各位书友,身体健康,孩子幸福,家庭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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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熙才听得热血沸腾,大声喊道:“诸位同志,为了子孙后嗣,人人平等自由,免于奴役欺压,跟随上人,共击之!”
无影舟飞速前往,接回了太后,但是姜臣坚持留在寻宝队,等待大船的到来。
无影舟返回玄义号的时候,玄义号正在前进之中,并不能停船,无影舟绕道船尾,从船尾垂下的吊篮中,把太后吊了上去。
几个将士把吊篮一抬进船帮,林夕就把太后的手臂抓住,然后让太后稳住身形,迈步跨出吊篮,因为下面还有人,所以吊篮必须马上再放下去。
林夕扶着太后说:“太后,先离开,他们还要继续放绳子。”
饶是太后已经坐船多日,但是在颠簸的行船中如此折腾,也是不容易,之间太后面色发白,两嘴颤抖,林夕只当做太后被冻着,结下大氅,给太后披上,正要扶着太后的手臂离开。
太后双手抓住林夕的胳膊,哆哆嗦嗦说:“上人,我不要做大宋的亡国太后,我要做圣国的秀娘,求上人成全!”
林夕把大氅给太后裹了一裹:“风急浪大,颠簸无常,受点惊吓,太后且不必着急,歇过来就好了。”
太后执拗地说:
“我不,我算彻底明白了,就是再恢复大宋,我也是日日战战兢兢,君臣之间,都是套话、虚话、假话,不光内乱,还有外敌,这虽然是几千年来的旧例,但是社稷动荡、官吏矛盾,从无休止,深闺之中,或者王座之上,都不能免除恐惧。人没有一日活的是痛快的,自由的,平等的。心里的话,不能对人说。除了别人规定好的,什么也不能做。
别人敬我,怕我,讨好我,厌弃我,都是因为这太后大的位置,殊不知,这位置,与我何干呢?我又不真的会做太后。
这虽然只有几日,我却看出来,上人对人的好和坏,都那么坦荡,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好的,我能分辨,我能去做,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好的,我知道不能做,不去碰。分辨不清楚的,我可以大大方方问,做不好的,你可以教着我学。是在学不好的,也可以不做,去做能做事情。
你还有那么多神奇的手段,匪夷所思,巧夺天工,无中生有,化平淡为神奇。
也许你哪一天高兴,变出神奇的种子,让田地里面的粮食,没有丰年歉年,也许在水里种出粮食,在岩石上种出瓜果,在天上种出房子,在这世界上种出太平。
我方才听说,米三妹已经做了小海鳅船的船长,一个女子做船长,这是历朝历代里面没有听说过的,贫家渔民的女子,偶尔架船还可以,若是做一船一军的官长,那只有妇好这样的人物吧,那是敬天修德的世代呀。
若是有这样的明主,我做一个圣国的秀娘妇好,岂不是要胜过亡国太后。”
【注:商王武丁妻子妇好[fù hǎo]?,好姓(古音(zǐ),同子姓),妇为尊称,
生活于公元前12世纪前半叶武丁重整商王朝时期,是我国有历史记录的最早的女政治家和军事家。
中国历史上有据可查(甲骨文)的第一位女性军事统帅,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女政治家。
“妇”为亲属称谓。铜器铭文中又称“后母辛”是因为她的庙号称辛,即乙辛,周祭卜辞中所称的妣辛。祖庚、祖甲的母辈“母辛”也就是她。
出土的大量甲骨卜辞表明,在武丁对周边方国、部族的一系列战争中,妇好多次受命代商王征集兵员,屡任军将征战沙场。曾统兵1.3万人攻羌方,俘获大批羌人,成为武丁时一次征战率兵最多的将领。
参加并指挥对土方、巴方、夷方等重大作战,著名将领沚、侯告等常在其麾下。对巴方作战中,率领沚布阵设伏,断巴方军退路,待武丁自东面击溃巴方军,将其驱入伏地,予以歼灭。
是为中国战争史上记载最早的伏击战。
在“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左传·成公十三年》)的商代,妇好还经常受命主持祭天、祭先祖、祭神泉等各类祭典,又任占卜之官,为武丁统治集团的重要成员。
这些都是后来朱程理学控制下,女人不能做的事情。】
......
林夕看着太后的眼睛:“女人是善变的,如果你再变了呢?”
秀娘太后狡黠地一笑:“我听闻上人是讲道理的人,我宋家不管怎么样,带着不计其数的物资而来,圣国里面,我是有份的哦。”
林夕也笑了:“秀娘找了一个好理由,我竟不知道如何说——不。”
秀娘说:“我也觉得,竟是如此,倒叫妾身,觉得这么多嫁妆,如何才不会委屈呢。”
林夕扶着秀娘的手臂,秀娘矜持地走着,林夕问:“说说看,红关垭的宝藏有多少?先说说炭块和猛火油、粮食、布匹。”
秀娘说:“这些东西,倒让我为难,妾身虽然嫁妆多,但是自然有管家来记账的。”
林夕拍了一下额头:“我倒忘了,你们这个习惯。嗯,不过呢,既然是嫁妆,丰厚不丰厚,总要有个数字吧。”
秀娘端正了脸色,歉意地说:“上人,非是秀娘不愿意说,而是,往常里面,我只记得粮食、银子、布帛、金银珠宝,其他的,统统没有概念。”
这时候,小皇帝肖兵已经走了过来,开口道:“娘,孩儿记得一些。”
秀娘哦了一声:“昺儿真乖,那就说说看。”
肖兵说:“回禀上人,我们方才取到账册,计有粮五十万斤,银子十万两,铜钱三百万钱,猛火油三万斤,炭块三十万斤,布匹十万匹,铠甲三千副,刀六千柄,其他还有些帐篷、军旗、杂物......”
林夕问:“没有火药吗?”
肖兵说:“火药,有的,不过总共也不到五万斤。”
......
林夕盘算着,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沦陷了,这些物资,如果离开,实在是亏得慌。
看见林夕神色凝重,秀娘问:“上人可是觉得心水。”
【注:心水,就是心里感觉到喜欢的意思。普通话里没有这个词语。】
林夕说:“粮食五十万斤,平均每人每天2斤,五十万斤够25万人日数,若是咱们有1千人,够用250天,如果有1万人,够25天,省着点够一个月。搁在过去,你们这就算是一个不小的囤积点,但是如今玄义卫,这只能算是一个前进基地。”
肖兵问:“敢问上人,何为前进基地?”
林夕摸了摸肖兵的头:“只是一块跳板,让我们勉强站住。”
秀娘反对说:“上人,这些物资筹措,实为不易,只做跳板,实在可惜......”
林夕说:“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在想,怎么用它。”
......
天光放亮,虽然仍然有冷冽的冬风,潮湿并且阴冷,但是比起夜里,已经好多了。
寻宝队的最后一条救援船正在返程,姜臣在上面迎风屹立。
东面来的马队,一直没有敢于冲锋,这让姜臣十分疑惑:“大家有没有注意到,那些马队,本来只需要一轮冲锋,就能够剪灭我等,但是他们并没有冲锋?”
伍长咧开嘴:“这个倒是不知道,看他们亦步亦趋,压力似乎也保持的很紧。也许有什么阴谋。”
一个桨手喝了一口水道:“哪里需要管他们这么多,咱们平安回去了,这就行了。”
......
玄义号梢丁所看到的的东边来的五千骑兵,其实是由伪元东线骑兵阿塔海部,派出一千五百人,达延汗部一千五百人,斡亦剌部一千五百人,另有弓步兵崔真高部的骑兵选锋组成的联军,并不是一股,如果是某一个部落,那么可能早早就发起了冲锋。
但是现在四家组成联军,情况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崔真高部虽然是朝鲜兵,但是他们人少,所以不敢单独突进,万一突进以后,被其他几个蒙古部落击杀,崔真高哭都没有地方。
而蒙古的骑兵阿塔海部、骑兵达延汗部、骑兵斡亦喇部,三家很默契地各派了三分之不到的人,这样就形成了制衡,而且派出都是相对精锐的部分。
本来,这三个部落的任何一个,击杀玄义卫不到百人的寻宝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谁让玄义号今天早上几乎当着四部骑兵,做了一场大烧烤呢?
如今陆地营那里六七百口,跑散的不算,留下来的尸体也至少有两百多具,天空中满是烤肉的香气和烧焦的臭气,令人作呕。
虽然冬天的风基本向南,但是风力并不大,而且余火没有烧完。
再加上,玄义号看见这五千骑兵,并没有逃窜,不仅没有逃窜,而且还大摇大摆地向寻宝队前进,正大光明地派船接人。
这些都让人心里嘀咕。
那就挤压呗,把那条船的陆地部分军士,统统赶下海去,这片陆地,就是完成清剿了——不损一兵一卒,这多好。
那条船倒也善解人意,很快就把陆地的活人,都撤了回去,这个舒心呢!
不一会,阿塔海、达延汗、斡亦剌、崔真高带着自己的护兵,骑着马在没有完工的码头栈道上,汇合了。
崔真高先发话:“各位万户,崔真高有礼了,此刻我部已经清剿红关垭地面。”
阿塔海没想到,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是蒙古人,朝鲜仆从兵的统帅本来就是应该先打招呼,他们等着,结果这个崔真高真不要脸,一开口就把功劳要抢过去,心下老大不愿意:“崔万户,要说清剿,我们蒙古骑兵足足五千人,你们朝鲜骑兵才不过二三百人,谁清剿的,你心里没点数吗?你信不信老子一高兴,就灭了你们!”
崔真高丝毫不生气,赶紧说:“原来是阿塔海万户,我说的是,此刻,我部已经配合蒙古勇士清剿了红关垭地面。正要请示下一步的军机。”
达延汗就不高兴了:“衰人,阿塔海能杀你,我达延汗就杀不得你吗?”
崔真高也不生气,又说:“达延汗大人,英明神武,我崔真高怎么敢不敬呢?要不然,南边那些战场,我派士兵打扫一下,但有收获,全都孝敬给三位蒙古大人?”
斡亦剌大刺刺地说:“崔真高,别给脸不要脸,你们是派来的斥候兵吧,去,到北面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探一探,速速回报。”
崔真高貌似高兴地说:“得令,孩儿们,跟我走。”呼啸一声,四五百骑兵就向北面移动,那里有两三万宋军和一两万元军交杂在一起。
崔真高走了,斡亦剌对达延汗和阿塔海说:“这条朝鲜狗,还把自己当个东西了。那军营里的战利品,也是他能够扫货的?”
斡亦剌说:“咱们各派一百人进去搜集战利品吧。”
阿塔海说:“一百人,每家三百人吧,快一点扫干净了,咱们看看下一步怎么做,军令传来一半,后面都没有传令兵的消息,我总是觉得不太牢靠。”
斡亦剌说:“各出三百人就各出三百人。这些脑袋的战功是跑不了的。”
阿塔海又说:“咱们清剿完了,是守还是不守呢?”
斡亦剌说:“叫咱们守了吗?”
达延汗说:“我没有听说。只是说清剿来着。”
斡亦剌道:“守可不行,我们手里都是骑兵。”
正在商议着,玄义号的热气球已经升空,巨大的球体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斡亦剌的马喷了喷鼻子,向后退了两步,斡亦剌很没有面子,抽了坐骑一下,谁知道坐骑居然竖起前蹄。
好一个斡亦剌,真不愧是马背上的雄鹰,两腿紧紧夹住马腹,一拉马缰绳,稳稳地控住了马匹。
马前蹄终于落下来,斡亦剌大声喝吗道:“伪宋装神弄鬼,有何惧哉!”
阿塔海说:“斡亦剌,你在女人肚皮上骑马的时间太多了吧,现在看到这些,都吓尿了。”
斡亦剌恶狠狠地骂道:“我的腿可没有软,汉人的女子你们不是也每天玩几个吗,现在,咱们来比一比,杀汉狗,谁更能干”
说完,斡亦剌打了一个尖锐的唿哨,然后大声说:“儿郎们,那些汉狗跑到海里去了,把个大个的孔明灯浮在咱们的头上,他们要是撒泡尿,那不是撒在我们蒙古人的头上了吗?随我去,他们射下来,在他们头上撒尿,砍下脑袋做头盖骨的酒碗,都动起来,晚了可就没得玩了,就得不到佛爷的赏赐了。呜吼吼吼吼。”
说着踢了踢马腹,带着人向浅海冲过去,然后张弓搭箭,射向热气球。
这一边,阿塔海和达延汗也呆不住了,各自对着自己的部下说:“草原上的射雕手们,这么大的雕如果还射不下来,以后就别射女人的牝户了,干脆割了干净......”
于是,粗犷豪放的嚎叫和笑声,就在红关垭海滩荡漾传播开来。
......
热气球上,米三妹和清虚真人,正在操作着热气球,米三妹将一支支火夜叉、二里烟火放下来,热气球升空到了二百多步的高度,垂直投影的位置,差不多到了海水和陆地交界的地方。
米三妹问清虚真人:“清虚真人,咱们这么几支火箭筒,能消灭几个蒙古兵?我觉得上人还是撤往外海好。”
清虚真人举着望远镜,正在认真查看,说道:“你们对人心的把握,还是太嫩,我觉得上人的意思,是干几票大的。”
米三妹说:“什么叫大的?现在要包围咱们的,有三四万了吧,人上一万,无边无岸,咱们现在满打满算,能有四百人吗?一个对二百五十个?”
清虚真人把望远镜递给米三妹:“你看看咱们地下是什么人?”
米三妹看了看,不明所以:“不知道呀,蒙古兵吧!”
清虚真人结果望远镜:“是蒙古的万户长,至少三个,还有一个应该是朝鲜的万户长,不过只有四五百人马,被蒙古兵赶到北面的人群中。他们派出捡拾队去收尸,抢夺战利品。”
米三妹抢过望远镜,照着清虚真人说的位置看去:“果然,清虚真人,怎么你就知道呢?”
清虚子说:“不是我知道,而是上人有安排。”
观察片刻,清虚子问:“米三妹,你们做火夜叉十分熟稔,这三个万户,我们要想一下子干死,怎么干?”
米三妹端详了一会,说道:“他们好像没有散开的意思,可能觉得已经把我们吃定了,我觉得,选用碰撞引信的二里烟火一支,撞地发火爆炸,同时发射两三支火夜叉或者一个二里烟火,如果能够燃爆,一次就能干掉他们。”
清虚子说:“一次干掉,要看运气了,不过,二里烟火用小发射架不好发射,如果直接用火夜叉一支装碰撞引信,另外连续发射两三支火夜叉,能不能达到效果?”
米三妹说:“那要非常快才行吧。”
清虚子说:“事不宜迟”
正在此时,斡亦剌部的上百支箭矢已经向着热气球射上来,虽然射到高度上十分无力,但是依然有钉在吊篮甚至气球上的。
清虚子对米三妹说:“不好,这里面或许有射雕手,快!”
米三妹急忙把一支安装了碰撞引信的火夜叉架上发射架,清虚子点燃了尾部的捻子,火夜叉向着斡亦剌飞射而去。
斡亦剌哈哈大笑:“这帮汉狗,只会装神弄鬼,这种火箭,有什么狗屁用处!”
【注:宋朝时期,火箭的威力也并不很大,主要有穿天猴一样的火药管,绑在箭杆上面,所以飞行不稳定,特别是准头不好,只能用在集团杀伤,定点单点杀伤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飞行速度也不很快,对于蒙古骑兵来说,就是避开某一只火箭,也未必是很难的事情,故而斡亦剌有这样的信心和胆气。】
哪知道这时候,清虚真人双手各持一支火夜叉,左右各向喷火嘴的火焰里面伸过去,只听到点燃的呲呲声以后,两手各自较劲,一右,一左,把两支火夜叉投掷下去,三只火夜叉把斡亦剌围在一个三角形的中间。
不待火夜叉爆炸,清虚子对米三妹说:“帮我点火。”
米三妹抓起一支火夜叉,点燃了火捻子,递给清虚子,清虚子右手接过,左手扶在火夜叉前端,右手扶在后端,向着阿塔海掷过去,接着,又抓过一个米三妹刚刚点好的火夜叉向着达延汗掷过去。
然后清虚子说:“三妹,现在你用架子发射一支二里烟火,我给你点火。”
热气球上边正在忙得不可开交,但是陆地上并不能清晰地看到他们在吊篮里面做什么,只是看到有一些东西丢下来,好像放大的炮仗一样。
但是当一支大炮仗撞到斡亦剌身前五步左右,猛烈的爆炸和火焰喷射出来,斡亦剌大叫一声,拨马就想跑,但是火焰扑过来,燎着了马的眼睛和口鼻,马痛楚地稀溜溜嘶鸣,跳动四只蹄子,斡亦剌拼命拨动左面的马缰绳,马嚼子被斡亦剌用力勒破了马的左鼻孔,马吃痛,向左挪动转向,但是还没有跑出去五部,又一支火夜叉靠斡亦剌不到三步爆炸,这一次,斡亦剌全身都被裹到火焰里面,猛火油的油沫子沾到了斡亦剌的头发、衣服和面部,斡亦剌仓皇之下,不知道怎么办,猛抽马屁股向前冲,马载着斡亦剌冲出去百十来步,斡亦剌竟然被活活呛下马来,落地以后,火在继续燃烧,斡亦剌气管被烧坏,双眼烧瞎了,斡亦剌全身冒着火,就像地狱中的恶魔一样,发出惨烈的嚎叫之声。
......
火夜叉在继续施放,只针对三个万户和射雕手,不到一刻,十多支火夜叉将三个万户和一个射雕手点燃了,现在,在晨光之中,五六十个鬼哭狼嚎的火人,在五千骑兵里面乱闯。
斡亦剌因为最先被攻击,所以,杀伤力很小了,但是阿塔海和达延汗毕竟有了前车之鉴,他们动身比斡亦剌早一点点,但是因为护兵较多,他们的行动并不很顺利,不过当火夜叉砸下来的时候,各自都被几个护兵扑身保护住了,要不是有一支二里烟火,既有烟雾遮蔽视线,爆炸和火油又很足量,他们或许就逃出升天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阿塔海和达延汗尽管晚了一分钟,不过很快也是全身火焰,达延汗脱下了皮袍子,但是头发仍然被点燃,达延汗脱下衣服,就没有带兵器,所以只是带火纵马,冲进了自己的军阵。
但是阿塔海喜好金银,连腰带都是缠着金子和银子的,故而想脱衣服,仓促之间,没有达成目标,他纵马而走,鞭子掉了,于是抽出腰刀——这一路,他的腰刀很是划伤了几个人。
再加上护兵亲兵被火烧到的,很快,军阵被自相践踏,冲击,两刻钟以后,米三妹和清虚真人都快要虚脱了。
但是他们开心地笑了,五千蒙古骑兵,留下了一百来具尸体,四五十个断腿的兵丁,再有两百多匹战马,其他的,都已经远遁。
米三妹喘着气说:“清虚真人,我明白了,上人算准了,咱们肯定能打掉伪元的几员大将吧!”
清虚真人说:“说实话,我也猜不透,不过,上人也许想要立威,上人曾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没有用处。这应该是打出威风,进行吓阻的战术,就是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这时候,吊篮下的滑轮,又递上东西,米三妹取下三里火火箭筒,还有一封信,米三妹把信拿给清虚真人,清虚子展开一看,念道:“升高热气球,用三里火向伪元北线各军前锋,各发射一枚,进行吓阻,不要惊扰宋兵来处。”
米三妹高兴地说:“还能发射三里火,这可是大杀器呀,今天没白来。”
......
陆续续续,热气球向北线各路伪元的步军,发射了六枚三里火。
当第二组三里火向纵深延伸的时候,伪元北线步军,崩溃了。
北线同来的宋军,趁机掩杀。
一个时辰以后,热气球降下来,这时候,陆地营的超级简易栈桥残段处,已经聚集了两万多宋军,元军在周围三里以内,不敢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