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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
林潭的喷嚏打得非常突兀。
从他个人的感官上来看,是应该有什么人在背后念叨他。
揉了揉鼻子,他又有些歉意的对郊狼总督,嗯,也就是野狗说:“你继续说,我这可能是凉着了。”
野狗不置可否,继续说起他现在了解到的情况。
“现在的战争局势的酷烈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恐怕公爵让我们这个时候来这里进行干预,目的就是为了调停整场战争。”
战争的烈度真远远超过林潭的想象,更超出她想象的是人类联盟对他的排斥。
按正常来说他这个作为人类联盟使者到海上去的人,来到这儿之后,应该有人类联盟的人和他单独接触,了解一些真正的情况。
可是并没有。
那些人类联盟的人好像就把他当成了这个七号方舟派来的使团成员之一一样。
没人拿他当大陆人类的自己人。
其实这个想法也对,因为从根儿上论起来,还真别说,他就是一个七号方舟上的人。
除了湾湾大佬岑先生,在人类南部联盟的首府雅文卫四这座城市里,还真没谁拿他这个华国人当自己人。
就算是岑毓甯的哥哥湾湾岑大佬也是一心想要弄死他的,所以更不会有谁来专门上他这探底。
以至于来了这六国饭店三天了,都是马田和女仆在和那个犹太佬接触,更多的她们只能在屋里探讨一些互相知道的新讯息。
同时心怀忧虑的野狗猜测到了他们接下来的动向,这才有些急切的来找林潭聊。
“现在想要解决大路上的局势,关键点有两个,一个是我们的作用,一个是机械族的态度。”
其实机械族抓了那个叫岑毓甯的小娘们儿根本就没什么用,再有他们调停的情况下很有可能放人。
虽然他们的出现根本解决不了机械族和人类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至少可以让这一次劳民伤财的战争彻底结束。
这应该就是他们到来的意义。
“那现在你能确定我们大概的起行时间吗?”
“还不能,不过估计应该也快了。”
野狗摩挲着鼻梁外侧,将前倾的身子仰在沙发里,有些自嘲或嘲讽的笑了笑说:“现在他们以随行人员接触的明目来互相交谈一些细则这个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也说得通。
但是事情再怎么发展,面上也得过得去。”
林潭看了眼他的笑容,回问:“你是说很快就会有一场正式的会晤?”
“对,正式的会晤,人类联盟会派出一个拿的出台面的人,而这次会面应该就是敦促我们启程的了。”
野狗笑容中的自嘲在减弱,嘲讽的意思越来越重,甚至还有一种洒脱:“我一直觉得公爵不相信我,我只是他手上的一颗没有效忠过他的棋子,可没成想他们现在干的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怎么说?”
“完全没有顾忌的架空你我,这样一来,你我的安全也没法保证了,估计接下来就会有人商量你我亲自去机械族调停……”
“咚咚咚!”
野狗抬头看向身林潭身后的门,门被敲过之后便推开了,是那个女仆。
“两位先生,人类南部联盟的最高议会副议长蒙克·托伦多先生邀请二位前往南部联盟接待使团的酒会。”
这位很得体的女仆说完之后,也没再太过于顾及他们的面子,说是禀告还不如说是通知。
已经开始变得没皮没脸的二人也不在乎这些形式的问题了,反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俩在这个使团中究竟什么身份也早就自己心里清楚了。
甚至原本心怀远大的野狗也明白了,那些什么凭着使者的身份能够在海上出头露面的想法根本不成立。
但有一件事他没想错,那就是对于私贸生意,他以后不能碰的这个事儿。
作为七号方舟的使者,哪怕这个使者在不能对外人道知的情况之下,根本就是个假的。
他也不能再干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了。
这是底线。
等风韵犹存的女仆交代完,自有其他使团随行仆人来给他俩换正装。
他俩做好两个衣服架子就够了,任凭这些仆人把末日前顶尖的纯手工制作往他俩身上套,别做出什么不配合的行为就行。
一边穿衣服,林潭一边感叹。
“你说方舟保留了各行各业的精英,目的究竟是为了完整的承续整个人类社会曾经有过的秩序,还是纯粹是为了那些顶尖的人想要有足够的服务者?”
野狗看了他一眼回答:“你觉得方舟上牺牲给人生存的空间来装那些动物,来装那些建材是真的仅仅是为了保存完整的地球生态链和拥有重新建筑新殖民地的能力?”
好吧,不需要答案的。
看破不说破,至少能让自己过的稍微舒服一点吧。
林潭在末日之前并不是什么顶尖的人物,所以他的眼界有限。但是这一身纯手工定制的衣服穿着时的那种舒适度和质感,果然是比淘宝的买这种定制衣服要好的不知多少个档次。
酒会在中午的时候于六国饭店顶楼最大的一个会场里举办,还真是林潭所设想中的晚宴有一定的实质性区别,看来有钱人的聚会并不一定非得在晚上。
等到他们进场的时候也并没有一个立麦在那里介绍来的人是谁,现场也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随意的走动。或闲聊或吃点什么东西。
随着轻扬的音乐,现场的情况非常轻松,就让是参加过座谈会,茶座会之类偏正式形式会议的林潭有些不适应。
不过好在没有人在意他适应不适应,甚至就从现场的一个状态来看,甚至没有办法能看得出这是一场专门为了迎接他们举办的酒会,没有任何仪式,没有主持人。
有点像是某个颁奖礼结束之后随便吃点什么的那个酒会,甚至连伴随着自助餐的那个表演都不存在。
等他们走进来之后,果然也有人迎了上来,这个人还真就是个眼熟的,是那个犹太佬。
他拿着一杯起泡酒,热诚而不失歉意的说:“不好意思,由于战事的突然恶化,副议长和一众军事主官已经离开奔赴前线,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林潭根本没跟他说什么的打算,只是看了一眼野狗用嘴型说了一句“还真够直接的”。
野狗也用嘴型回了句:“没想到他们这么无耻,居然连这点表面文章都不愿意做了。”
“那这饭还吃吗?”
“我没吃过饭还是怎么着?”
好像也是嘴型没有办法用同步翻译机翻译成话语,所以他俩的对话很默契的被其他人默认为读不懂。
但他俩的这种行为被其他人默认的一种不配合,场面至少要比仅仅是得到这个消息来得更加尴尬。
林潭和野狗的突然之间不配合,弄得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马田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笑容可亲的接话:“没关系,战局重要,那么现在有什么是我们能做的。”
“那怎么好意思……”
“既然不好意思,就算了。”
野狗也真是脾气上来了,强行打断了那个犹太佬的话,转身就走。
某种程度上来讲,林潭也属于被他扔在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