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黎仙池。
徐子期与杨明道回到客栈,已是夜半之时。
徐子期实在有些乏,便收拾入睡。
次日一早。
两人吃过早饭。
离开黎仙镇。
临空御剑,继续朝北行进。
又赶了三天的路,到达长兴州。
刚好补给用尽。
按照老规矩。
徐子期与杨明到先吃了个晚饭。
然后找了一家不错的客栈。
之后便是杨明道外出采办补给。
徐子期一人留在自己的房子。
他考虑到明天可能会和杨明到分道扬镳。
觉得有些事当与其讲清楚。
徐子期走出房间。
发现杨明道的房间竟然是锁着的。
他不禁有些纳闷:都这么长时间了!这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无奈之下,他又重新回到自己房间。
徐子期进房关门没多久。
便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他将门打开,发现原来是杨明道回来了。
不仅如此,杨明道身后还带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
“师叔祖!我是杨明道的朋友吴中,”年轻男子,也就是吴中,他显得非常热情。
“一路上听着明道一直说着关于您的事,心中十分景仰,忍不住想来拜访,如有唐突,万望恕罪!”
徐子期没有说什么,他用狐疑的眼神望了望杨明道。
杨明道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他讪讪的笑了笑。
然后伸手指了指吴中,“师叔祖,吴中确实是我很好的朋友!”
感觉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虽然说不太清楚,但徐子期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既然别人有意拜访,好歹看在杨明道的面子上。
徐子期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
他让那两人进屋一叙。
三人在屋内有一出没一出的聊着。
半炷香的时间之后,吴中起身告辞。
临别之时,那吴中再三相邀。
他邀请徐子期去他家中赴宴。
徐子期本不想去,但杨明道却一直在旁边怂恿。
至此,徐子期明白过来。
“这两个小子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他心中暗道。
出于好奇,徐子期便答应了吴中的邀请。
次日,吃完早饭。
杨明道便迫不及待的要赶去吴家。
明明时间还很早,杨明道却如此心急。
这让徐子期心中越发笃定:肯定有事!绝对不是赴宴吃饭那么简单!
至于到底是什么事。
徐子期抓破脑袋,却也想不出来。
既然想不出来,索性也不多想。
他也不抗拒。
一大早便随着杨明道,赶往吴家。
没用多长时间。
徐子期便跟着杨明道到了吴家。
那是一座大院。
院门前有官兵把守。
院门上有“州正府”三个大字。
徐子期若有所悟。
原来这吴中,是长兴州州正。
以国、郡、州、府和县来划分。
青之国一国之主是皇帝。
一郡之主是郡公。
一州之主是州正。
一府之主是府台。
一县之主是县长。
看来吴中不仅是杨明道的好朋友。
也是阳明道郡中十个直属部下之一。
就在徐子期如此暗思的时候。
吴中从官兵中走了出来。
“师叔祖,您里面请!”
看样子,他是等候多时了。
徐子期知道。
杨明道和吴中究竟是卖什么关子。
等一下可能就要见分晓了。
在吴中的带领下,徐子期进入府中。
穿榭入廊。
经过三院。
很快便到达州正待客大厅。
三人分宾主坐下。
香茗点心,一应俱全。
杨明道与吴中正襟危坐。
两人神情古怪,并不说话。
徐子期见状。
也是老僧入定。
他心想:既然你们要玩干瞪眼,我徐某奉陪便是!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门外有小厮来报。
“禀告州正大人!薛神医已到厅外!”
徐子期听言,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薛神医?
这名好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徐子期微微想了一会儿,顿时明白过来。
前不久,徐子期用逆能值炼化体魄丹。
当时他第一次吃丹试药。
刚巧被杨明道看见。
当时杨明道问他为何吃药。
徐子期懒得解释,就胡诌了一句——
“我曾受小人所害,心脉受损,因此每日服药,药不能停。”
当时杨明到信以为真。
还嚷嚷着要带徐子期到长兴州找薛神医医治什么。
徐子期当时岔开话题,没当回事。
没想到杨明道这小子一直记在心里。
这家伙是女人嘛!
真真心细如发!
徐子期心中感慨。
他扭头看了杨明道一眼,似笑非笑。
杨明道顿时如坐针毡,他强行解释了一波。
“那个……吴中有个表妹重疾缠身,所以专门请薛神医也在此长住,”杨明道假装巧合。
“这薛神医本领大的很,师叔祖既然在此,不妨让那薛神医也给您诊断一下。”
言罢,他扭头向吴中挤了挤眼睛。
吴中会意,他连忙替杨明道作证,“没错!我自幼在舅舅家长大,与表妹如同亲兄妹。我那表妹名为唐钰,自幼身染重疾,多年久治不愈……”
微微顿了顿,他才又继续说道:“我听明道说,师叔祖您曾经受到小人迫害,心脉受损,今日刚巧得遇薛神医,倒不如让他背你号上一脉。”
徐子期心中哭笑不得:这两个家伙倒也算用心良苦。
关键方向不对啊!
他找借口拒绝,“我这心脉受损,也是常年隐疾,看过无数庸医,却不见效果,心中早已放弃!”
他假装哀叹一声,“时至今日,什么神医神棍,我向来不大相信!”
“说谁是庸医?”
“说谁是神棍?”
两句话。
却从同一个人口中发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竟刚巧是薛神医不请自来。
他走进中正待客大厅时,刚好听见徐子期刚才所说“神棍庸医”的言论。
至于徐子期。
他单单听声音。
也能猜出,这什么狗屁神医,定是一块又硬又臭的茅坑砖。
徐子期抬头望了望。
花白的头发,长长的胡须。
十足的庸医神棍相。
起码徐子期是这样认为的。
在徐子期打量那薛神医的时候。
薛神医也在打量徐子期。
“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原来不过就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白衣小子!”
“真是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薛神医心中暗道。
徐子期本与这薛神医也没什么瓜葛纠纷。
他刚才本是随口小喷了一下。
却不了刚好被这闯进客厅的薛神医听见。
既然彼此已经怼上了。
“那就不死不休!让我徐某好好陪你玩玩!”
徐子期看着薛神医,目光毫无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