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血液凝聚的空间法阵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的作用，同时身为罪魁祸首的梅赞佐加依旧在镰狼力量的牵制下无法动弹。
“没想到你居然掌握了其他世界的法术。”很明显，这句话从湛凌口中传出来就不是夸赞的意思了，“说起空间法术，我可是会几十种不重样的，所以就算你把习烨沙移送到敌人面前，不管多少次我都可以把他拉回来。”
伏在地上的梅赞佐加把视线转到湛凌身上，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和之前愚弄其他生灵的模样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要勇者死掉......”
“我没听错吧？难不成你认为杀了勇者就可以让你的想法达成？别逗我笑了——精灵！”湛凌从别在腰带上的枪套里掏出一杆刻有咒文的短枪刃，接着蹲在梅赞佐加面前，将枪口对准他的额头，“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秘法之战结束之后，你和唤星之灵就在秘密寻找和猎杀降临世界的使者，为了不让自己创造的秩序遭到外来的‘执行者’打破，你们就一刻不停地排除异己。”
“等等，那么说，三百年前的勇者和贤者也......”夏慈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那些没有掌握完整情报的家伙，大概是把这个世界当成游戏世界来享乐了，所以最终的结果也理所当然的，game over了。”
夏慈没感到震惊，尽管大家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但那大概就是唯一的答案。
“当时，唤星之灵为什么没有杀了我？”从刚才开始，夏慈就对这个问题耿耿于怀。
“两个原因，一个是杀不了，一个是不能杀。”湛凌故意用拐弯抹角的说法来回答。
“我能明白，夏慈和我体内的负面力量，原因恐怕就跟这个有关。”习烨沙触及到了一点真相。
“了解真相的人占少部分，这次你勉强站在了真理这一边。”湛凌说话的时候故意把枪口对准习烨沙，他见了连忙躲开，“不知起源的，被称为最怖王者的鬼神，拥有无数的继承者，夏慈、喻羽泉还有你都是祂的继承者。得到了负面力量的家伙，不仅想死死不了，而且还出乎意料地掌握着可以违抗命运的力量。”
习烨沙和夏慈面面相觑，经过湛凌这么一说，他们少见地达成意见的统一，不管身体受到怎样的致命伤，黑暗总会将命悬一线的他们拉回原处。
“神口中的ta就是那个叫怖王的家伙......”
所谓的不死，就是负面赐予的无限愈合能力。习烨沙将记忆延伸到第一次使用黑暗力量的时候，那是自己才来到这个世界两三天发生的事情，难道说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受到了怖王的继承？
也就是说，习烨沙从进入世界开始就一直在怖王的掌控之中。
但仔细想想又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既然说代表负面的黑暗剑环是由继承怖王的力量演化而来，那么类似金色和红色的其他剑环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交给习烨沙金银锋刃的女人又是什么人？银色剑环是否因她而生？
一时半会解不开的谜团太多了，但总归可以分为一类——万象具剑的力量从何而来，它到底是什么？
“想这些事脑袋都要炸开了，我这个人很怕麻烦啊。”为了暂时从问题的海洋中脱出，习烨沙毫不犹豫贬了自己一波，“对了！忘记问了，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到底是什么？”
习烨沙焦急地问向湛凌，双手加大力度的时候不自觉将他提起。
“关于这个问题，趴在地上的精灵可以帮你解答。”湛凌对着梅赞佐加做出“请”的手势。
习烨沙看着梅赞佐加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顿时觉得求人不如问己。
“讲出来也不会怎样，反正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湛凌的说法就像是在可怜对方。
“呵，你们不会得到想要的结果！不管最后的胜者是谁，这个世界都会遭受巨大的变故！”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你就是对自己实力不自知的典范。”湛凌收起刻满咒文的枪刃，手指摆出的‘枪’再次对准梅赞佐加的额头，“很可惜，未来对我们一视同仁。我的确不知道最后的胜者是谁，但不可否认的是，你们惧怕着变数，你们不知道即将达成预言的这个时期会发生什么，哪怕你们曾经在暗中掌控一切，如今却还是乱套了，所有的所有都变得混乱不堪，这就足以引发你们的危机意识。”
对自己的知识量略有自信的湛凌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默默在一旁观察对话的习烨沙确实不懂这家伙的恶趣味。
“我承认你没说错，变故发生了，可这变故到底倾向谁还未知！”梅赞佐加大吼一声，五指扣紧手中的泥土，“蹈迹之龙的行迹会遍及这个世界的终点，你们阻止不了它肆虐的脚步！”
“那玩意儿果然是条龙。”像是在给自己的想法添加认知，习烨沙在思考的同时很认真地点头，“哎，那个，你是叫梅赞佐加吧，我这个人记名记不清，错了请见谅啊。我想说啊，你哪来那么多玄乎的说法，如果那条大龙要战，我们迎战便是。”
“别说大话了，刚才你被风呈姬拽出来的时候明明脸都吓青了。”事到如今，夏慈还是不忘泼冷水。
“我那是战略！故意营造出惧怕敌人的氛围，让他放松警惕！”
“行，你说什么都对。”夏慈无奈地摊手。
“风呈姬，能打败蹈迹之龙吗？”
在众人的气氛都缓和的差不多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塔丝尼娅突然冒出来问。
“字面意思？”
“嗯。”塔丝尼娅点头回应湛凌的询问。
“不管你信不信，风呈姬的胜率是百分之百，连一点失败的可能性都不存在。只不过，他已经没有赢取胜利的机会了。”
不止塔丝尼娅，在场的人显然都没明白湛凌的话，全部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为，想要从中作梗的家伙不止我一个。”
湛凌仰头，在聆听嗡鸣的同时凝视头顶的机械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