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自明治维新以后,迅速摆脱了帝国主义的殖民,成为东亚的工业强国。此时晚清政府腐败无能,日本抓住时机侵占了澎湖、台湾,并开始大规模的向东三省移民,甚至发动了全面的侵华战争,妄图建立什么狗屁*****圈。
战败后的日本由美苏英法共管,再次回到列强殖民的时代。随着冷战的到来,美国为了对抗苏联在远东地区的扩张,不断给日本松绑,并帮助它通过第二次工业革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
这种经济上的优势让一些国人妄自菲薄,认为大和民族如何如何优秀。学过辩证法的人都知道,好多事物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日本繁荣的背后是甘心做美国的一条走狗,很多日本企业背后的大股东都有美资的身影,换句话说日本是在给美国打工。君不见《广场协议》签订以后,日本三十年的发展红利被美国一口气吸干。当然这期间日本政府也做过反抗,可是一来国内有美国的驻军,二来核心技术掌握在美国手里,日本的狗命几十年内不会有所改观。
此时朱由校想启动落日行动,除了要打败幕府军队,还要考虑如何管理战后的日本,这其中罗斯福便是他最好的老师。这位前美国总统对于二战的走势以及美国海权扩张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其最著名的外交格言“温言在口大棒在手”一直被历任美国外交官的视若瑰宝。
当然这个时代知晓罗斯福的只有朱由校一人,其他大明精英虽然支持小皇帝征服日本,但是对于是否将日本纳入明朝疆域存在很大的分歧。大部分人认为日本四岛土地贫瘠,民众刁蛮,管理起来弊大于利,只需监管好倭寇不再到沿海作乱即可。还有少部分人认为百姓无罪,不应该滥杀无辜,以免损伤祖宗的阴德。
为了让那些心存怜悯的人看清倭人的丑恶面目,同时也给那些即将踏上日本四岛的将士一个警告,朱由校特意打扮成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化名龙儿请织田信衡、高山右近、内藤如安等人夜游秦淮河。
皓月当空,两岸银灯红烛,不时便有艳紫妖红,涎玉沫珠的女子站在岸边冲他们挥手。朱由校等人将船停靠在一家名为夜来香的妓院码头,前呼后拥的将织田信衡请到楼上的包厢,里面的侍女个个华衣**,修长的胳膊如纤细的柳枝,须臾间摆出一桌饕餮盛宴,金碗玉碟内盛满了熊掌驼峰,象牙筷箸逐次摆放。
织田信衡等人哪里见过这么奢华的场面,在朱由校的连番推让下才肯坐到主宾位,他见桌上都是些叫不上名的佳肴,为了避免出丑坐在那里死活也不动筷子。
朱由校见状故意卖个人情,举杯说道:
“织田关白是我朝的贵客,他日回到日本继承正统,千万别忘了今日这场宴会的情义。”
众倭寇见朱由校说话如此客气,也纷纷举杯祝贺织田信衡成为关白,场面变得热烈起来。酒过三巡,朱由校示意让人在宝鼎中添加了少许的欢宜香料,接着尺八和萨摩琵琶的音律响起,内室隐约传来荡妇**的欢笑声。
高山右近、内藤如安本是荒淫无度之人,看到朱由校等人如此恭谦,不禁放肆的走到内室门口,隔着纱幔看到大床之上玉体横陈,红兜半遮,胴体若隐若现,长腿似蛇,勾人魂魄。
两人被眼前的景象所惊,不顾宴会主人的面子便冲了进去,左拥右抱很快便扭在一起。这些歌妓多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肌肤如花朵般粉嫩顺滑,一直是西洋商人的最爱,每天为她们撒的银子可以填满秦淮河。当然这些女子都是从日本和南洋买来的,经过专门的训练后个个娇艳妩媚,高山右近和内藤如安见到这种高级货哪里还能把持得住,来不及脱掉裤子就行起了苟且之事。
此时音律停止,内室内传来阵阵少女的呻吟和挣扎,织田信衡却不为所动,借着酒劲放肆的问道:
“龙桑,你的美酒与女人本关白都很喜欢,他日回到江户我会重重的奖赏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到日本做官,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朱由校见织田信衡眼神迷离,舌头僵硬,便知他已经有了八九分的醉意,故意讥讽道:
“眼下日本是德川秀忠主政,我还是留在明朝做个快活的公子哥吧,他日关白大人主政,还望多给我们龙家一些贸易的便利。至于做官吗,我本是闲云野鹤,受不了官场的束缚。”
织田信衡听眼前这位龙儿似乎并不太拿自己当回事,拍着桌子高声吼道:
“你们汉人有什么好,打仗一点不勇敢,就知道躲在女人的裤腰带里享乐。当初蒙古大军南下,宋朝的皇帝被迫跳崖自尽,可我们却打败了蒙古的远征军,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你们那个做过和尚的皇帝也曾派出使者要求我们称臣,可还不是没敢越过大海,反倒是我们的武士经常袭击你们的沿海城镇,几十个人就能在中原腹地横行千里。”
说完织田信衡斟满酒杯后仰头痛饮,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对于倭人的挑选和鄙视,朱由校脸色并不好看,身边的羽林也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便会将这群忘恩负义的烂人剁成肉酱。
朱由校见目的已经达到,嘴角略抿,缓缓说道:
“我朝太祖原本淮右布衣,早年曾在皇觉寺出家,可他一心要解救天下苍生,终成就一番皇图霸业,此等壮举前无古人。日本虽然傲慢无礼,太祖却并不想因此发动战争,毕竟岛内土地贫瘠,民众卑鄙,不配纳入我华夏文明,可是你们不知感恩,不断侵犯我朝沿海地区,意图占领朝鲜入主中原,不仅可笑也很可悲。
不过今日织田关白是我的客人,我们不提国事,只求纵情享乐。我想你久别故里肯定思念家乡,所以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一些织田家族的歌妓,希望你们能够玩的尽兴,我就不打扰了。”
此事是朱由校刻意为之,经过锦衣卫的散播还快就在南京城成为一个热门话题,不仅将士们义愤填膺,就连摊位上的小贩也恨的咬牙切齿。这个织田信衡原本是条丧家之犬,要不是明朝抬举他,估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呢!可即便这样他仍不知感恩,还妄想有朝一日入主中原,卑鄙的性格暴露无遗。
其实当晚朱由校也非常愤怒,恨不得将这些人扔到秦淮河里喂鱼,可是要想顺利的实施落日行动,第一步就得借助他们登陆长崎。况且没有实力的愤怒毫无意义,回敬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武力征服和肉体消灭,一直打到他们俯首帖耳为止。
几日后,朱由校亲临东部战区总督府,气汹汹的问道:
“那夜的事情你们都有所耳闻吧,朕可以不计较倭人的傲慢无礼,也可以继续支持他们复国,可是今日朕想知道为什么他们寄人篱下,仍然敢轻视大明的军队?”
此时负责釜山和济州岛军务的熊廷弼早就回到南京待命,见自己的孙女婿气的浑身发抖,心疼的如同针扎,躬身行礼后回道:
“圣上息怒,臣在朝鲜之时便听说倭人口蜜腹剑,惯于背信弃义。自嘉靖年间开始屡屡侵犯我朝沿海地区,大小战役近千场,由于沿海卫所和海防久疏阵仗,军备和训练落后于常年作战的倭国武士,所以才会出现暂时的败逃。不过江浙总督胡宗宪支持抗倭大局后,连续启用戚少保和俞将军,有针对性的组建了戚家军和俞家军,在对倭人的作战中不但经常以少胜多,而且很多战役都是零伤亡,很快就将倭寇赶出了明朝海疆。”
熊廷弼的话明显是在避重就轻,朱由校不为所动,仍然阴沉着脸。南居益见他连太国丈的面子都不给,心知今天是来找茬的,谨慎的说道:
“陛下息怒,不要因为这些卑贱之人伤及龙体。臣任福建巡抚的时候曾与倭人在海上交战数次,还亲自审讯过一些俘虏,深知他们是群见利忘义之徒,不可以中原礼教待之。”
在这两个人的一唱一和下,朱由校紧绷的神情慢慢舒缓,内心窃喜不已。
眼下他最担心的就是明朝将士把倭寇当人看,一旦对敌人心存仁慈将是一场劫难。如今这些这些统兵的将帅能够清醒的认识到倭寇的本性,那么登岛之后就可以避免很多无谓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