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也带上吧。”江沉浮指了指地上的赖武,好歹还剩个活的。
金赤墉点了点头,从路旁拎来了一个垃圾桶,打开盖子,直接将赖武塞了进去。
江沉浮环视了现场一眼,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了。
两人来到车边,金赤墉打开后货门,直接将垃圾桶扔了上去。
“路口还有两个跑了,我去去就来。”
“好。”江沉浮拍了拍金赤墉的肩膀,之后金赤墉跃上房顶,几个纵跳便消失在视线里。
看到路口好像隐隐有车要开过来,江沉浮便发动了车子,从小巷的另一头驶出。
而车后面的赖武,应该是这帮人领头的。
虽然没了下半身,但血止住了,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江沉浮打算先把车去还了,再找个地方好好炮制他一番。
......
海滩边,一块金砖飞到了江沉浮的面前,缓缓变幻成了金赤墉的身形。
吐!
金赤墉从嘴里吐出了一根骨头,一边的腮帮子鼓鼓的。
而他的手里拿了一袋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鸡腿,往嘴里塞进一整根,吐出骨头,几下咀嚼便咽进了肚子。
江沉浮用树枝挑开赖武的外衣,输入一股内力,又在他的胯部扎了几根银针。
之后,他连忙在鼻子前扇了扇,赖武身上沾了不少刚才垃圾桶中的残渣,一股馊气,迎面扑来。
“啊!”在内力的作用下,赖武醒了过来,发出了一声呻吟,双眼之中充满了一种忧郁。
“你是什么人。”江沉浮站在赖武的身后问道,味道实在是太呛了,他只能站在顺风的地方询问了。
“看来下次有必要提醒一下赤墉,注意卫生了。”江沉浮又咳嗽了几声。
赖武忧郁地望了望眼前的大海和远处的夕阳,发现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也没有回头,只是时不时的还有一两根骨头从他身边飞过。
“赖武,钻山门执事,天妒英才啊。”
“为什么找上我。”
“因为谷俊良的死,导致门中损失了一笔给上面的孝敬。”赖武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
“你们没有查验现场?”
“是巡卫府的人挖开了废墟,只发现了打斗的痕迹。”
“醉了...留下的玉佩肯定是被人顺走了,证据都要贪,这巡卫府都是点什么玩意。”江沉浮也是无语,他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么大的事,竟然值点钱的证据都被人顺走了。
“那为什么找我。”
“你自己下的药你问我?”刚说完,赖武的胯部,就开始了一阵猛烈的抽动,抖出了一些白色的骨渣,看样子是不行了。
江沉浮拿出一根银针,从赖武的后脖颈,斜刺进了他的脊椎之中。
“呦、呦、呦、呦、呦。”赖武开始发出了一阵奇怪的叫声。
“找我的事,还有谁知道。”
“呦、呦、呦......”
江沉浮脸色也有些尴尬,这施针刺激穴位,他也是第一次试验,看来是没刺对地方。
“呦、呦、呦、呦、呦、呦、呦、呦。”赖武的语速越来越快。
江沉浮揉了揉脑门,示意金赤墉把赖武扔到海里去。
金赤墉用脚尖挑起赖武的衣服,用脚背提起了赖武,带着他原地急速转了一圈。紧接着一脚甩出,赖武便像一个炮弹一样,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向海中飞射而去。
只听空气中还隐隐传来“呦呦”的声音。
江沉浮看了一眼金赤墉,这货,也有些恶趣味么!
他又看了看海滩上的杂物,倒也不用清理,没一会便会被海水冲刷掉。况且这种未清理过的海滩,一般没人会来。
至于赖武,刚才输入的内力应该已经爆发了,加上他下半身的伤,估计会吸引到不少鱼类。
......
浦水城老柳街。
一排街道上的院门都敞开着,门口挂着粉红的灯笼,映出了来往行人匆匆的身影。
其中一处院内,莺歌之声不绝于耳,燕舞之色缭绕动人,觥筹交错更是来往不断。
阁楼之上,一名短发的干瘦男子,正压在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身上,宽解着身上的腰带。
“官爷,你可来了好多次了,每次都说给人家带礼物的。”女子在男子的身上轻轻一点,一扭腰身,便不留痕迹的从男子身下溜出。坐到一旁的桌子上,翘起了裙下两条裸露的秀腿,缓缓地将杯中的酒滴了几滴在上面。
“有,有,爷都说出来了,怎么会不给你带礼物,你猜猜是什么!”干瘦男子双眼都眯成了缝,瞧着女子胸前峰峦一抹白色的跳动,大口吞咽着口水。
男子连忙扯下了一旁挂着的衣服,开始摸索起来。
摸了几下,便掏出了一块玉佩。
“小蝶,你看看这成色,爷对你好吧。”男子说着将玉佩放到了女子的手上,顺着手臂便向下摸去。
“爷,你讨厌。”小蝶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便一把搂上了男子的脖子。
“哈哈哈,今晚就让你知道爷的厉害。”男子眼中一阵激动,抱起小蝶,便向屋内走去。
......
封脉岛神脉殿。
“大人,以吾等实力,为何不直接出手,打其一个措手不及。”一个身披灰袍的男子恭敬地说道。
说话的人,眼中隐隐露出一丝寒光,正是封脉岛岛主太叔修业。
“不急,一个都跑不掉。”一名头戴纱帽的男子,缓缓从灯光下显出。
他身穿红色虎纹罗衣,腰跨雁翎长刀,眼角之间淡淡一缕红色,口中之声尖细刺耳。
“情况如何了。”男子欣赏地看了一眼太叔修业。
“三派六门之人在浦水城聚集了不少,看样子是有备而来。今日港口还疑似出现了融贯境武者。”太叔修业向前弯腰,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惧怕面前的男子。
“无伤大雅。”男子莲口轻启,婉婉说道。
“大人,会不会有其他门派之人插手,毕竟他们的势力在此根深蒂固已久,我全部的身家性命都寄此一役了。”太叔修业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色。
“小太啊,奴家就是喜欢你这幅认真的表情。”男子伸手想要摸一摸太叔修业的脸颊,太叔修业却又退了一步。
“这蛋要是裂了缝,没人吃可就该坏了,我们这可是在帮你。”男子收起了脸上的调戏之色,面容渐渐变得冷峻起来。
“大人说的是。”
“嗯!”男子没有再理会太叔修业,转身踱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