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翼倒在地上,大腿的肌肉像撕裂一样疼痛。他抱着左大腿形容扭曲,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
“恶意犯规!”
“道德败坏!”
“王八蛋,你是要杀人吗?”
球场爆发出惊涛骇浪般的指责之声,只有活塞的替补席死一般的沉寂。
凯西教练皱紧了眉头。他是个好教练,也是个好人,他不想看到这一幕,他甚至有些讨厌动作粗鲁的帕楚里亚。
火箭队替补席上的哈登、保罗和助理教练们都急忙冲到了周启翼的身边。
见周启翼的大腿肿起老高,保罗一蹦而起,跳着脚地痛斥帕楚里亚的野蛮行径,要是够得着,早一拳挥出去。活塞队的球员们怕帕楚里亚吃亏,都冲过来把装出一脸无辜相的帕楚里亚护在身后。
场地里乱成一片,双方球员横眉立目、针锋相对,刺耳的哨声此起彼伏,主裁判连吹了两个技术犯规才勉强控制住局势。
德安东尼见周启翼表情痛苦,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打了一样心疼。
他强压怒火向裁判施压,指着帕楚里亚质问裁判:“他是打球还是打人?这样的人应该待在监狱里而不是球场上,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必须要付出代价!!”
足足五分钟,双方球员才退出场地,哈登和塔克把周启翼架到替补席,扶他坐下来。
队医仔细检查周启翼伤情——红肿高大,像被锤子锤过,看不出骨头是否受伤。
队医用手指轻轻按压伤病部位:“这里疼吗?这里呢?这里……”
其实这个时候周启翼的疼痛已经大为减缓。他的肌肉经过未来黑科技的“洗礼”,自愈能力极强,这点小伤对他构不成实质伤害。
他把腿伸开,又蜷起来,疼当然还是有些疼,但已经没有大碍。
队医不敢冒险,告诉德安东尼:“应该没伤到骨头,但肌肉挫伤已成定局,这一场比赛不能再打,等赛后做进一步检查后再说。”
周启翼一听急了:“没那么严重,我现在就可以上。教练,你瞧瞧。”周启翼迅速伸腿、蜷腿,做动作给德安东尼看。
德安东尼摇摇头:“你不要乱动。”又告诉队医,“快取些冰块给他敷上!”
尽管周启翼一再证明完全可以出场,德安东尼怕因小失大绝对不允许他冒险。左腿被敷上厚厚冰袋的周启翼被迫坐在替补席观战。
赛场之上,三个裁判回看了录像,又聚在一起商量判罚结果,最终只判了帕楚里亚一个一级恶意犯规,并没有将其直接罚出场外。
德安东尼不干了,反复质问裁判,裁判解释并不给出太多的解释,一切以录像为准——帕楚里亚的动作实在是太隐蔽了,各个角度的摄像机甚至没能拍到他膝盖撞上周启翼大腿的镜头。
帕楚里亚还不满呢,指着头顶上的大屏幕拼命分辩:“我没有撞他,也许是老伤,借题发挥!”
他的行为再次招致满场嘘声。
凯西怕矛盾继续激化,重新用德拉蒙德换回帕楚里亚。
解说席上的巴克利调侃道:“扎扎-帕楚里亚上场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周启翼给撞下了场。”
奥尼尔说:“我相信这不是德韦恩-凯西的战术。”
主持人打趣道:“你俩就是乌鸦嘴,说到受伤就有人受伤,怕什么来什么。”
巴克利说:“受伤不可怕,怕的是人祸不惩。我坚持一个观点,冲人下手的恶意犯规和球场暴力必须要严惩,否则周启翼绝不是最后一个受伤的人。”
主持人不想巴克利在继续深入讨论球场暴力的问题了,再次把话题岔开:“眼下的状况对火箭不利啊,两个中锋受伤下场,他们该如何应对才能保卫休斯顿?”
主持人引导话题的功力相当可以,但奥尼尔和巴克利输出观点的能力更高一筹。
“火箭队的实力很强,即便两个中锋受伤离场,火箭队的这场球也未必输掉,可我还是担心是,千万别再有人受伤,活塞队必须收敛自己的小动作!”奥尼尔的一句话,又说回到恶意犯规的话题!
比赛继续,戈登代替周启翼执行加罚和恶意犯规罚球,两罚两中,28:14。
经历了首节的两次受伤事件,火箭队打得格外小心,活塞也文明多了。
正如奥尼尔所说,火箭队两大中锋受伤,火箭队的实力依然不容小觑,保罗控球老辣而稳健,哈登突破犀利、三分稳定,造犯规能力更是绝对一流。
靠着两人出色的发挥,与重新夺回内线优势的活塞队打得难分难解,比分并没有被明显缩小。
上半场打完,64:54,火箭队依然保持10分的领先。
可是替代周启翼出场的哈尔滕施泰因可就惨了,他在内线搏杀被德拉蒙德和格里芬菜得体无完肤,进攻端毫无作为,防守端先是被德拉蒙德在头顶暴扣,接着被格里芬骑扣。
内心崩溃的哈尔滕施泰因这才不得不承认,他与周启翼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塔克也没捞着好果子吃,下场之时呼哧带喘。他累坏了,简直像在球场上摔跤一样,两臂发酸,两腿发软,后背火辣辣地疼。
回到更衣室把球衣脱下来,拉着队友看后背:“帮我看看,后背是不是流血了?”
众人一看,三道血槽触目惊心。活塞队打球太狠了!
爱德华兹急忙拿来手机拍了张照片。
塔克问道:“拍什么?是不是破皮了?”
德安东尼摸摸他的头:“没事,就一点点,都看不出来。”一转脸也取来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直接去到裁判室找裁判理论去了!
回来时满脸怒气。
交涉并不顺利,裁判甚至讥笑道:“打球挣那么多钱,受这点伤算什么?怕疼退役好了!”
&&&
周启翼的左腿虽然红肿未退,但疼痛已全部消退。他一再告知队医:“我好了,完全没有问题,下半场可以上场。”
队医坚持己见:到医院检查确诊之前,周启翼不能冒险登场。
周启翼不干:“我真的好了!如果帕楚里亚站在我面前,用这条伤腿也能把他踢飞10米开外。”
教练组和队医都笑,但是他们依然不批准周启翼登场!
周启翼干着急没有办法。
如果火箭队可以一直领先下去,周启翼没必要登场,可是比赛下半场风云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