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想要做什么吗，准确来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大概在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想法。
坐公交车回到家中。
李鱼很罕见的在家里，并没有却上班。
“李闲，你这一晚上去那里了！”
刚进大门，李闲就看到冷着脸的李鱼朝着自己走过来，看起来应该是生气了。
看着对方的脸，李闲心里一阵苦涩。
解释吗？
掩饰吗？
不，李闲走出了一件正常人都不会做的事情，他一把搂住了李鱼，吻住了李鱼的嘴唇。
那一阵柔软的感觉传递到大脑。
李鱼已经彻底蒙住了，在被李闲亲了将近五秒钟，才反应过来，想要推开李闲。
李闲的力气哪里是李鱼可以推的动的，只能任由自己的弟弟对自己做着这种轻薄的事情。
可逐渐逐渐的，李鱼感觉自己的脸颊上被滴落了一滴泪水。
李闲抬起头看着李鱼。
那一张脸上全都是泪水。
别以为平时嘻嘻哈哈的人有多没心没肺，可能只是他不愿意在你面前展现真实的自己。
“姐，对不起。”
对不起，他的实力太弱，让李鱼居然被当成了威胁自己的资本，让她处于这么危险的境地。
“你怎么了，李闲，你说话，你是不是吸毒了，还是被什么人欺负了，你说啊，我是你姐姐！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说的！”
李鱼被李闲的这副样子吓到了。
在她的印象里，李闲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过，唯一一次哭，那还是接到父母死亡通知的时候。
李闲看着李鱼紧张的样子，无奈的笑了，又哭了。
自己这个姐姐啊，还以为是他的监护人，还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学生，还以为可以为自己解决一切的麻烦。
却殊不知，在他从医院里出来的那一刻，命运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姐，我接下来或许要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可能回不来，所以我要问你一句话。”
“什么危险的事情！你要去干嘛！”李鱼更加紧张的说道：“是不是我爸爸那边找你麻烦了，没关系，我们报警，警察会帮我们的。”
李闲摸了摸李鱼的头发。
果然啊，他们真的是最亲近的人，李鱼的想法都是和自己一样的。
只可惜，这次的事情，警察都帮不了。
“姐姐，一个月之后，如果，我如果能没事的话，你能不能不要再当我的姐姐。”
李鱼看着李闲，似乎在等对方说出接下来的话。
“可以和我在一起嘛，可以嫁给我吗。”
这一句话似乎比之前所有的话加载一起都要令人震撼，甚至让李鱼的心脏都停了一拍。
“李闲，你在说什么！我是你姐姐！”
“又不是亲生的！无所谓！”李闲吼道。
李鱼的脸憋的通红。
“那你让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看我们两个，你以后的前途……”
“前途。”李闲无奈冷哼一声，道：“如果我一个月之后还能活着，以后的前途绝对没问题，至于别人怎么看，无所谓，他爱怎么看怎么看，私下里说也无所谓，不过如果让我听见，或者影响到我们两个，那就没有让他们活着的必要了。”
这话都说出来了，李鱼还能说什么。
只能用自己的动作表示了自己的意思，用手揽住了李闲的脖子，吻了上去。
什么内心的纠缠，还是良心的道德吗？
想多了，就和那个脖子上写着零的男人说的一样。
李闲是个自私的人，除了他在乎的人，他什么都无所谓，就算是世界毁灭了也不要紧。
而李鱼，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
…………
良久之后。
在客厅手机上，死神客户端已经发来了一条消息。
这是一段剧本。
上面用一段话清楚的写出了李闲需要做的事情。
很简单，在损失系统的情况下，杀掉五个人，走进一个地方，无论碰到任何事情，都不能还手。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李闲没有上学。
而是把自己关在了一个房间里面。
任务的时间是三天之后，他或许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最终的目的是让他死还是其他的什么。
但总之，他要为自己的姐姐做些什么。
时间很快就到了。
或许是某些港产老电影的无聊套路，又或者只是正好，三天之后的天上下起了大雨。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星期二。
所有人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似乎一切都非常的和谐。
在米城的某个私人诊所中，一个赤裸的青年男生正趴在手术台上。
站在一边的一个邋遢的医生，用十分娴熟的手法将对方的身上开了一个口子，将里面维持生命的部分器官一个个的取出来。
肾脏，心脏，然后是眼角膜和一些其他的东西。
而一边的一个人，则是快速的把那些器官用专门的手法保准冰冻，似乎也经历过很多遍了。
“杨医生，真的没关系吗，这男生就是来卖个肾，我们这就。”
“你怕什么？”
那大夫似乎毫不在意的擦了擦手上的血污，道：“能来卖肾的，能是什么有钱有势的人，最近那几个有钱人催的这么紧，你还在乎这些？”
那人似乎也不是处于什么同情，也只是好奇会不会惹麻烦，听到对方这么说，也就不继续说话了。
做完手术的杨大夫走到了大门口，点燃了一支烟，开始看着雨吞云吐雾起来。
内心有什么愧疚或者后悔吗？
当然没有。
当他切开第一个人的身体的时候，他就没有将自己的人性抛弃了。
对于杨言来说，只有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只不过是肉猪而已。
他用一个肉猪的性命，去和另一个有钱的肉猪换点钱，和猎人打猎也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世界上的废人这么多，他只是清理了一部分社会的垃圾而已，能有什么内心的纠葛？
在他看来，他的这种行为简直该被颁奖。
“不好意思，我想要换一点东西。”
门口传来了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吸引了杨言的注意力。
很好，又是一头肉猪，自己今天算是要发财了。
杨言微笑着走到那男孩面前，问道：“小朋友，你想换点什么。”
那穿着雨衣的人抬起头。
那是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