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无咎听了之后,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他看到了罗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一定会死,也不争辩什么,只是带着仇恨说:“你杀了我们,阴家一定会为我们报仇,会把你们都杀光,罗家一定会彻底的消失!”
罗祖说:“我就等着他们来呢。到时候,来多少我灭多少。用你们的血!”罗祖说到这里不再和阴无咎等人废话。他刚刚说那么多,其实不过是打发时间,他疗伤喝药需要时间,这才和阴无咎废话这么久。不然以两家之间的关系,罗祖早就该让阴无咎断气了。
手指一弹,血魔首飞了出去,这一次这玩意见风就涨,瞬间变大,然后一口把阴无咎吞了下去,再然后就是其他的阴家人。很快,所有的人家人都消失了。罗祖又是伸手一指,血魔首一下钻进了地下没了踪影。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仿佛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命案一样。
罗安看了之后说:“少爷,这么解决他们是不是有些便宜他们了。”对于血魔首把人都吃掉这个事情,罗安没再表现出来什么惊奇,因为罗祖这一路上使用了太多的手段,都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神妙。现在又放血魔首把人出了什么什么。他只是感觉太便宜阴家的人了,这些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应该狠狠折磨才对,这么放过他们,实在是太不解恨。
罗祖说:“没必要的折磨没有什么意义,我不介意杀人,可是不喜欢虐杀。对了,罗安,你去想办法,弄来一个我们罗家的旗帜,还有牌匾,今天都挂出去。”
罗安一听就问:“少爷,你这是要重新把罗家的旗号打出去?”
罗祖点了点头,再没说什么,只是倒在摇椅上,任凭椅子摇晃着。他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在魔域里边就厮杀了三千年,现在终于回来了,又遇到罗家遭难。折腾了好久,他实在有些累了,身体累,心也累。三千年没好好睡过一觉的感觉,可是一点不好啊。
罗安看到罗祖的疲惫,就也不再说什么,立刻出去办事了。很快,他就找到了店铺,说要制作罗家的牌匾和大旗,这一下罗家大少爷回来,消灭了连水镇上阴家人,并且要把罗家的旗号再打出去的消息整个镇子都知道了。
“这下热闹了,没想到啊,罗家的那个大少爷失踪了三年,竟然还能回来,回来之后就弄出这么一个大动作。这一下,我们可是有好戏看了,嘿嘿,说不定还能从中捞取一些好处!”有人唾沫横飞,坐在一个瓜摊前边买了一个大瓜,一边呼哧呼哧的吃瓜,一边激动的发表着高见。
这个人是一个灵武者,不过不是大家族出来的。连水镇靠近一个叫大荒山的山脉,里边有许多的妖兽也有许多的珍贵药材。所以不少外地的灵武者会来到这里,准备猎杀妖兽采集药材来发财。这哥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当知道罗家要亮起大旗的时候,他保持中立,不参与这些事情。不过却不妨碍他和其他的人一起讨论。作为一个看热闹就怕事不大的吃瓜群众,这哥们满脸都写满了兴奋。因为罗家亮旗这动作表明了一个态度,老子不怂,老子就要正面刚!这下可是搞出来了大新闻啊。那些联手把罗家剿灭的人绝对不会看着罗家复兴,而且这种公然亮旗的举动那就是公开打脸,其他的几个家族是一定过来把罗家的人再杀一次的。这些家族之外的零散灵武者对大家族天生就有一些抵触态度,最喜欢看大家族之间打的头破血流!毕竟大家族仗着自己的势力总是盘剥他们这些个体户,没人喜欢。如果他们能打的同归于尽那就最好了,到那个时候他们说不定也有机会上位建立自己的家族什么的。
另外一个灵武者也是拿过来一个瓜,啃了一口说:“我看那个罗家的大少爷是脑袋抽了,不立刻滚蛋,却在这里亮旗号,这不是找死么!那几个家族会是那么好对付的?整个罗家都没了,就这么几个漏网之鱼掀起来什么浪花?我听说现在剩下的人里边,他们的大少爷受了重伤,多走两步路都要可咳嗽个不停,两个娃娃岁数太小,基本上没有修炼。一个老夫人,修为也被废了。人家的人马一来,他们就只能只能伸长脖子等人砍。哦,还有一个仆人罗安,就是那个跑出来订购牌匾和大旗的那个,这哥们倒是忠心,罗家都破败成这样了,他也不离不弃。对这样的人,我是要竖大拇指的,是条汉子!不过这个时候,忠心有个毛用啊。越是忠心,人家越得宰了你!人间爱一来啊,这一家子都得完蛋。啧啧,那个罗家大少爷罗祖,似乎进魔眠山失踪了三年,我看啊,这个家伙在失踪的时候不知道遇到什么事情,弄的脑袋有点贵恙了。”
这个人说话有一点刻薄,不过说的话却是有些道理的。那些哼哧哼哧啃着瓜聚在一起闲扯淡的灵武者听了之后,一个个纷纷点头表示有理。罗家的这几个,实力上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只能用歪瓜裂枣来形容。
有一个灵武者又说:“可是我听说,罗家这一次也不是没有反手的余地。看到那个一直站在罗家大堂房顶的那个大秃头么?那哥们是罗家请来帮手。这哥们可是灵兵十重啊。这实力除了周家的大长老之外还有谁能和他打?”
“哼!”有人对这个观点表示不屑:“再强也不过是一个帮手,难道还会真的为罗家玩命不成?这个大秃头如果自己想走,谁也拦不住他,可是要保护那么一堆妇孺,绝无可能。再说了……”他忽然营地声音说:“你以为那些大家族没点压箱底的东西?真的拿灵兵十重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敢说,除非来了灵尉,那谁也没办法,只能趴着表示服从。一个灵兵十重,还不足以让那些大家族忌惮。我看啊,这罗祖就是脑子有问题,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都不知道。”
吃瓜群众们听了之后全部点头,表示这个说法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不过也有人表示不服:“那个罗祖当年就是一个天才,实力非同寻常。这样的一个人不会是有一个傻瓜。他既然敢在这里亮出旗号来,那就一定有他的抱我。”
“哼,天才又如何了。”看衰罗祖的人还是嗤之以鼻:“再天才,不还是一个伤的几乎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病秧子。能有什么实力?就算他现在是一个灵尉,一个重伤的灵尉又有什么用处?”他说完之后,接着一伸手:“要不,咱们开盘设赌,我买罗家会被直接灭掉。谁敢和我赌?”
这些零散的灵武者都是靠着进山和妖兽搏杀,猎杀妖兽采集灵药来谋生的人,一个个都是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讨生活。这样的人都是有今天没明天,所以有钱就会花出去。所以都有赌瘾,一听有人设赌局,立刻就凑上来开始赌博。于是纷纷开始下注。
“从实力上看,罗家实在太单薄了,我看他们没戏,我赌他们会被人一波干掉。”
“罗家既然敢这么摆明车马的打出旗号,我看他们应该是有自己的把握的。我赌他们能顶过去。”
“哼哼,我看他们就是脑子进水了,一定会完蛋。赌他们会输!”
一群人在连水镇里边公开设赌局,这个事情自然瞒不住的。很快,一直负责对外采买的罗安就知道了,他一听说现在的赔率是买罗家输的竟然是三赔一,而买赢的是一赔三,立刻就火了。他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这些混蛋,把我们罗家当什么了,竟然这么看不起我们罗家!”
罗祖在把阴家的那些灵武者都给处理掉之后,就一直懒洋洋的坐在大堂上,摇椅摇啊摇的,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时不时的喝上两口药。那样子一点不像是一个风华正茂,意气飞扬的少年,倒好像是那些已经到了暮年,把所有工作都扔给儿孙的老者。而听到了罗安的话,罗祖也跟个经历了无数风浪后退休的老爷子一样,波澜不惊的说:“罗安,你这是生什么气呢?”
罗安把外边的情况和罗祖说了一下,气呼呼的说:“少爷,这些家伙好大的胆子啊,如果是从前,他们谁敢这么拿罗家设赌局,他们这是完全看不起我们罗家啊。而且还把我们的赔率弄的这么低,明显是不看好我们。哼,这些家伙!”
“呵呵……”罗祖依然是面带笑容。现在的他不管是什么情况下,都是面带笑容。他想了一下说:“罗安,我们罗家可以说是穷的叮当响了吧?”他身上自然是没什么钱财,而罗家的人被人打成奴仆之后身上当然也不会有什么钱了。罗安没想到,罗祖对外边那些人的态度不置一词,却问起来这个事情,这大少爷,咋变的这么好脾气了。不过大少爷问话,罗安自然不能不回答,于是立刻回答:“我们几个人是没什么财富的。不过阴家的人都被解决了之后,从他们那里得到不少的钱财。如果说生活,足够我们这几个人花费几年的。”
“哦,如果仅仅是生活那应该是够了。不过灵武者修炼可是需要极多的资源,我需要的东西可以自己去想办法,可是小弟小妹也要开始修炼了,母亲的修为都被废掉了,也得重新修炼。这都要资源啊……这样,你把阴家因留下来的那些钱财拿一半出去,赌我们赢。一定能赚回来。”
“唉!”罗安立刻答应一声,罗祖也不去和那些家伙辩驳什么,可是这一手比什么都能说明问题。“大少爷这次回来,不管做什么都谋定而动,对付敌人都有着极大的把握。外人看起来感觉少爷似乎是脑子进水了,可是我看,少爷已经考虑到了阴家的报复,而且也有了取胜的把握。就是不知道,少爷又有什么样子的手段。少爷这一次回来,使用的手段都不是灵兵境界能拥有的。更不是我这样的一个普通人能想象的了。我也不需要想这些事情,只要按照大少爷的吩咐办事就好了。”
罗安兴冲冲的去忙了,准备在那些赌徒的身上大赚一笔。而罗祖则依然是在摇椅上摇晃着假寐的样子。似乎什么心情都没有。
连水镇上风起云涌,而罗祖似乎是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在享受着他的安宁生活。而这个时候,碧渊城里的阴家大宅里,则是狂风大作。阴家的家主阴重山,用的拍着桌子:“该死,该死,我阴家三十多个灵武者啊,三十多个啊!就这么没了!该死的,罗祖那个混蛋,为什么没死在魔眠山里边,竟然又出来了。这个小兔崽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又是用力一拍,那个厚重的长案被他一巴掌排碎了,然后在房间里边团团打转,好像是一个暴躁的困兽。转了几圈之后,接着他就用力的一挥手:“必须要把罗祖那个孽种干掉,必须干掉!不然我阴家就没有脸面在碧渊城立足了。马上召集人手,我们这就杀到连水镇去!”
“大哥,不要冲动。”阴重山的弟弟阴重海说道:“大哥,我听说罗祖那个小子自己虽然伤的很重,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天才少年,可是这个小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个灵兵十重的大汉。这个境界的灵武者在我们碧渊城,那是最高的啊。如果我们阴家直接就打过去,那恐怕是要损失惨重。”
“哼,不就是灵兵十重么,虽然难对付,可是我阴家也不是没有法子对付。我就不相信,只要能顶住那个灵兵十重,那一群孤儿寡母能是我们阴家灵武者的对手!”
“可是毕竟是一个灵兵十重,不好对付。我们有可以让我们少点损失的办法,为什么不用呢?”阴重海手中一把折扇不断的拍着手心,嘿嘿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