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照着系统的指示向库达姆街走去,半道上还特地找了块破麻布将身后的好运姐罩了起来……要是被比尔吉沃特这群穷凶极恶的居民看见好运姐伤势这么重,阮今难以想象自己会遭受什么待遇。
沿途也不是没有对他抱着不怀好意的目光,不过阮今此时全身浴血的模样还是一定程度上打消了他们打劫白猪的念头。
“老医娘……”阮今健步如飞,生怕自己耽误了好运姐的治疗。
一路出了脏乱的下城区,阮今赫然发现自己正在朝着建立在山崖上的上城区走去!
隐约可见山崖上房屋鳞次栉比,都是下城区难得一见的高档庄园,山崖之上还有栈道一样的木板桥,极为宽阔稳固,穿着华贵的上等人在上面走着,来往不绝。
阮今走到栈道的入口,这才发现栈道的两边还坐着两个面目凶厉手持着猎枪的看守,其中一个还牵着一条半人大小的猎犬,猎犬生的极为肥大,看着压迫感十足。
“站住!”站在右侧的壮汉一把将阮今拦下。
“干什么?!”阮今看一眼那条坐卧着的大狗,有些惊惧的道。
“下城区的人禁止进入上城区!”那人冷眼瞪着阮今,另一人嗤笑着接茬道:“就你这穿的跟野人一样的打扮?要是惊扰到了大人们,也不怕被打死?”
“让开!我有急事!”阮今急道,对方这模样就跟以前公司里头那些手里有点权柄的烦人小鬼一样,可是他现在哪有功夫跟这两个人磨叽?
“哼哼,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指引拿出来我们瞧瞧?不然还想上栈道?”
右边的人看着阮今舔了舔嘴角,随即将自己手里头的猎枪隐隐的对准了阮今:“看你全身是血的模样,是想躲仇家吧?哈哈哈……你背上背的什么东西?!
他注意到阮今身后被麻布遮住的好运姐……
看那两条垂落下来的长腿,他都不用猜——就能想到里头肯定藏着个大美人。
他踱步上前来,狞笑着:“是不是藏了什么危险的东西,臭小子!给我交出来!”
赣!
阮今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再对上来人毫不掩饰的淫秽目光——阿宅霎时间仿佛被触到了逆鳞一样:“给老子滚开!废物!”
他瞬间掏出好运姐的手枪对准了看守:“看看这是谁的枪,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妈的!”
听见阮今的话,较远处的那名牵着狗的看守也不由看了过来,随即他立即双目圆瞪——厄运!
“狗日的布鲁诺,快给老子放下你的破枪!”他一声急呼,生怕同伴惹恼了来人。
他冲了过来,一把拽住名叫布鲁诺的男人的猎枪,再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阮今一眼便突然愣住了:“弗雷德……大人?”
他一瞬间脑海里头略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再归为一条——普朗克的残党弗雷德投靠厄运小姐了!
真是日了狗了,这个阴险狡猾的杂种怎么到哪都能抱到大腿?!
尽管他脑袋里头恶意的编排着阮今,但是作为看守表面功夫向来是他的绝活,他一脸媚笑的挡下愣头青的布鲁诺:“真是不好意思,大人,您……嗯穿成这样我们俩兄弟还真没认出来您!
真是对不住,上城区可不就是您的家嘛,我们俩就是给您看家护院的,您只管上去,回头我再好好地教训比北海莽子还蠢的布鲁诺。”
阮今看着他毫无作伪痕迹的谄媚,一时有些语塞,随即才发觉——自己的捞逼身份竟然第一次产生了积极的作用!Orz!
他眼珠子一转随即一声冷哼:“还是你眼皮子亮,哼!都给我滚开,别挡着小爷进城!”
“是是是。”两名看守赶紧退到一边去,阮今不敢再耽误时间,虽然他很想继续在两人面前人前显圣,但是时间紧迫。
他大步流星跨上栈道,经过时那头牛犊子大小的猎犬抬头看了他一眼,但是很快就又趴下,它肥厚的眼皮子半遮着有神的眼睛,阮今感觉它应当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荒谬的想法……
“奇了怪了这狗。”他嘀咕一句,随即消失在栈道的拐角处。
留在原地的两名看守对视数眼,布鲁诺这才埋怨道:“凯里,你干什么啊,那臭小子后头肯定背着个大美女。”
凯里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随即端着猎枪的枪把狠狠敲在布鲁诺的脑袋上怒道:“女人!女人!你个蠢猪就知道女人,那是弗雷德!”
“弗雷德?”布鲁诺闻言一愣:“那头老狐狸不是给厄运女士抓去吊死了吗?”
“谁知道?”凯里烦躁的抓抓自己油腻腻的头发:“估计是抱到了厄运的大腿,他刚刚拿着的可是厄运的枪,我见过的……绝对不会错。
当初哈克爵士收缴了厄运的双枪,就是我把这两把枪锁到箱子里头去的!”
“什么?”布鲁诺听见厄运的名字也惊了一下。
“你继续在这看着,我要去向大人们禀报一下,不知道这个弗雷德来上城区要做什么?”凯里阴沉着脸吩咐了一声:“再有人来别想什么歪脑筋,听见没有,蠢弟弟!”
“听见了……”布鲁诺闷闷的应了一声:“不过弗雷德背着的女人肯定身材很好,那腿可是美极了,就像是厄运一样……”
“嗤!”凯里闻言笑了出声:“厄运不可能趴在一个男人背上的!”
“你说的也是……”
两兄弟就此分开,凯里则是绕过了主栈道,走上了一条肉眼难见的山间小道,抄近路。尽管是在夜晚,也没有打灯,凯里还是走的飞快,显得对这条路的情况极为熟稔。
“厄运?哎……可怜的布鲁诺,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他的脑子怎么就不能跟我一样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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