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多年前,亚兰大陆上还没加莱亚这个国家。在加莱亚出现之前,统治大陆西境的是一个名叫阿斯贝诺的王国。
在千年前的大战中,阿斯贝诺王国由于在地理位置上离魔族建立的奥得拉国十分接近,于是在战争伊始便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近乎覆灭。在丢失了大片领土之后,王国残余只能在安格里斯北部苦苦支撑,要是没有精灵族的支援,估计也没有他们什么事了。
不过,随着魔族主力向着大陆深处进军导致战线的拉长,当年的阿斯贝诺之王当即率领部队反击,并成功夺回大片失地。而后院失火的魔族虽然及时回防,但也因此错过了重要的战略时机,最终埋下了战败的祸根。
在战争结束之后,阿斯贝诺王国也进入了战后重建时期,并一度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十分强盛,国家实力甚至可以比肩斯莱尔。
不过,正所谓盛极必衰。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没有谁能够在这之中独善其身。强大的阿斯贝诺最终也由盛转衰,腐败、贫困、饥荒、瘟疫、天灾接踵而至,而当政国王阿斯贝诺二十九世更是荒淫无度、独断专行、凶蛮残暴。
不满的人民发出了抗议,却多次被镇压,反抗者被屠杀,国王与贵族对人民却是实行更加剥削,更加高压的统治政策。最后,人民揭竿而起,爆发了叛乱。他们组成了革命军,对王国的军队展开了进攻。在他们的满腔热忱与高昂的士气之下,王国军节节败退,王都也很快被围。
当阿斯贝诺的首都被攻下,国王阿斯贝诺二十九世的头颅被砍下的那一刻,这个屹立于大陆西境千余年的伟大王国,也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烟消云散。
而革命军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当代的加莱亚大公!在王国灭亡之后,当代加莱亚大公在民众的支持下,建立了公国,也就是现在的加莱亚公国,曾经阿斯贝诺的首都,也更名为伽凌汶。
此时的路凯锋,距离这西都伽凌汶,也只剩下最后的两公里。尽管还有些远,但他已经能够清楚的看见那高耸的城墙了。瞭望塔上,代表加莱亚的艳红维拉花旗随风猎猎,士兵们纪律严明,在各自岗位上认真地值守。不时能够看见披着火红盔甲的一队士兵从城墙上走过,看样子是在巡逻。敞开的高大城门连接着一条条铺满了整齐石板的宽敞大道,大大小小的马车从各个道路向着城门前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这宏伟西都的敬畏,在路上前行的马匹和车队居然没有一个是疾驰奔跑的,步行的旅人也都很自觉地在城门外排队,接受城守的检查。
就在路凯锋想他们是不是也要排队的时候,走在前方的侍卫不知从哪里扯出了一张艳红的旗帜,然后熟练地将它挂在枪头,当象征着加莱亚的维拉花在风中绽放开时,路凯锋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城门口的骚动。
“喂,快看,加莱亚的旗帜。”有人拉了拉身旁的朋友,小声说道。
“嚯,还真是。”
“车队里的是拉特尼亚特的哪位大人物?”有人好奇问道。
“不清楚,不过有传言说奥菲莉亚公主殿下近期要返回西都了,里面说不定就是公主殿下。”有消息灵通的人爆出了这个消息,令得人群瞬间沸腾。
奥菲莉亚公主!那可是加莱亚的第一天才,据说今年才刚刚成年,便已经晋升到了白银级冒险者,而在魔法上据说也通过了中阶魔法的上等考核!而且,她那绝美的容颜在整个西都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哇!真的吗?”也有人激动出声,看样子是对奥菲莉亚仰慕已久,“我来西都这么多年,都没能见过一次公主,难道神终于回应我的祈祷了吗?”
“嗤,哪来的土帽,就你这模样也想面见公主殿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一旁,有人嗤笑道。
“你说谁土帽?”
“说的就是你!怎么了?乡巴佬!”
“混蛋!你再说一次试试!”
“说就说!乡...”
就在那人要继续侮辱下去时,他瞥见了从城内走来的火红身影。
正在排队的人们在看见这队人马之后,也很自觉地向两边分开,留下一个通道。身着火红铠甲的卫队从城内走出,城门附近霎时安静了下来。为首两人骑着高大的红色骏马,赤红的鬃毛随风舞动,宛如燃烧的烈火,跟在身后骑着黑马的士兵则同样是红色的盔甲,尽管在样式上没有两名骑士那么威武,但也不是一般的盔甲能够比拟的。
骑士与士兵在城门前停下相对而立,留下一条宽敞的道路。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来迎接他们的。路凯锋一拍脑袋,啧,有奥菲莉亚这个公主殿下在,他们哪里还要排什么队啊?
果然,就路凯锋这种渣渣,即便是加了几百点的智力属性,那也还是没救。
铿——
唰——
为首的两名骑士军官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立于胸前。后方排成两列的士兵则是也是在这一刻将手中的长枪高举,在半空交错,一个由枪与剑组成的道路就此展现。
当车队接近时,两名军官不约而同的驾驭着胯下的烈马,率先踏入这条庄严肃穆的通道,他们慢慢地前行,引领着身后的车队。
在一众惊讶好奇的目光中,车队缓缓行驶。而在进入这个城门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路凯锋的错觉,他感觉到车队侍卫那本就笔直的腰板又挺了挺,头也不自觉地抬高了几分。哪怕路凯锋不知道他们的心情,也能感受到他们此时的自豪。
在车队经过之后,所有的士兵又在同一时刻收回了手中的长枪,而后调转马匹,一齐向着城内前进。那铁血的面容,挺拔的身姿,以及前行时步伐一致的马匹,无不彰显着他们严明的纪律与铁血的作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这队军士所震撼,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良久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