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做一间制药救人的好药堂,从前那些绑票毒人的事情,不许再沾一点,若被我知道你们还干些从前勾当,莫怪我夏方无情!
船靠岸的时候,出于惯性每个人都向前拥了一下。
姑娘恰巧撞向夏方。
夏方轻轻挽住他,姑娘身上的香氛扑面而来,像个盗心的小偷,在夏方心里悄悄地,轻轻地抓挠了一下。
夏方深呼吸一口,发现自己简直已经六神无主。
姑娘害羞地把自己从夏方手中抽出来,样子十分拘谨,脸上写满羞涩。
夏方有种冲动,岸边上鲜花正艳,想采一朵,正好配她。
只是夏方又将这冲动吞了回去。
安排好众人的归路,众人感激不尽,每个人脸上都泪水连连。
场景让胖子王镇东也十分动容。
夏方一边安慰着,一边目送众人上路,不一会儿岸边就只剩下夏方、胖子王镇东以及一众侍女和守卫。
还有那个紧紧咬着嘴唇,似有万语千言,不知从何说起的姑娘。
夏方数了数,在场的守卫有二十六个。
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竟然机缘巧合得了二十几个精壮汉子做助手,忧的是,自己从不是做领导的料子,这二十几人要活命,要吃饭,自己却连自己的温饱都无法保证。
夏方眼光在一众守卫身上游走了一圈,表情深邃难懂。
不料当中一个守卫却站出来道:“堂王,可是为我们进后何去何从而劳神?”
夏方一愣,看着守卫道:“可不是,我是独来独往惯了,没做过什么堂王堂主的,你们这二十多个人跟着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守卫道:“堂王不必如此劳神,蝎王堂不仅会产害人的毒药,还会产救人的药。”
夏方大喜道:“真的?你们会做?”
一众守卫一起笑起来,说话间竟齐齐跪下。
夏方又懊恼了:“你们怎么老是这样出其不意,说跪就跪。”
那守卫道:“只是不知道堂王是否允许我们制药救人?”
夏方道:“当然!不允许你们害人是第一条,若是能制药救人,那简直就太好了!”
那守卫道:“堂王心存善念,不觊觎高位,不贪爱不义之财,叫属下们心悦臣服。”
胖子王镇东此时在身后道:“可不就是,这世间痴痴傻傻的人,恐怕就他这么一个了,我是倒霉,遇上这样一个痴痴傻傻的朋友。”
守卫们又笑。
夏方问道:“你们真的会制药?制救人的药?”
守卫道:“堂王不知,五毒岛的两种毒药,其实就是救人的药,分别加大的蝎毒的剂量,只要堂主肯减少蝎毒的剂量,那这毒药,就是治病救人的药。”
夏方一摆手,简直好像天灵盖被佛光照了一下一般豁然开朗,整个人也神采奕奕起来:“如此就好了,既能维持你们的温饱,又可以制药救人,这下我就不用这么忧愁了。”
守卫道:“此时只要堂王同意,待我们送了姑娘去山西,我们立刻就办。”
夏方道:“筹备一个药堂?”
守卫道:“正是。“
夏方道:“这个我可就不懂了,要是探讨探讨功夫,学学武艺,我都是还比较在行。“
守卫道:“这等小事,我们自当安排妥当,请堂王赐名。“
夏方道:“赐名?“
守卫道:“正是,筹备药堂,自然要有个药堂的名字。“
夏方道:“你们随便想一个就好。“
守卫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起名是大事,小的们不敢轻易决定,还是恭请堂王圣训。“
夏方无奈看向胖子王镇东。
胖子王镇东连忙摆摆手道:“你可不要看我,起名字这种事,伤透脑筋,我可是懒得很。“
夏方正思考的时候,见那姑娘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有些发抖,料想是海风吹得冷了,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姑娘披上。
换做之前,夏方肯定是扭扭捏捏,一脸羞涩。没想到,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水到渠成,干脆利落,脸上不见一丝一毫羞涩。
反倒是那姑娘受宠若惊,脸上一阵绯红。
夏方看着姑娘,又看了看众人,眼神从思考的精神转变做一种严肃。
夏方道:“虽然对五毒岛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蝎王堂却是我们相遇的地方,若能带你们改邪归正,制药救人,用我师傅的话说,那就是功德一件,是我的功德,也是你们的功德。“
夏方想了想道:“好,留下蝎王堂的堂字,这药房还叫堂,既然这是一件功德事,那这药房就叫功德堂。”
一种侍女守卫闻言,又齐齐跪下,齐齐换了喊道:“承堂王圣名,我们一定将功德堂发扬光大。”
夏方摇头小小,摸了摸眉梢道:“怎么莫名其妙就做了你们的头头,又莫名其妙变成了药房掌柜。”
众人大笑着站起来。
夏方道:“送了姑娘去山西,你们就着手去大都办这件事,就把功德堂建在大都,如何?”
那守卫道:“全听堂王定夺。”
夏方看着这个一直与自己对话的守卫,身形与其他人一样矫健,说起话来有条不紊,精干老练,最重要的是,他说话时候,其他守卫也都能安安静静听着,夏方决定,由他来实际运作后续事情。
夏方点点头道:“就这样,药店筹备一事,交给你全权负责,我不在的时候,就由你全全指挥。”
那守卫也不推脱,恭恭敬敬低头拱手道:“愿为堂王分忧。”
夏方抑扬顿挫道:“我只有一件事情要说,此去山西,又去大都,一心做一间制药救人的好药堂,从前那些绑票毒人的事情,不许再沾一点,若被我知道你们还干些从前勾当,莫怪我夏方无情!”
一众侍女守卫闻言无不倾佩,又纷纷跪下道:“堂王圣名,侠义心肠,属下愿一生效力,誓死追随!”
夏方又道:“好了好了,你们这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以后该改一改了,有话站着说。”
那守卫道:“堂王,属下深明堂王爱惜之情,但是尊卑等级还是要有的,毕竟蛇无头则不行。”
夏方轻叹一口道:“你说得到也有道理,就好比练功一样,下盘不稳,周身尽力就无法聚集收放。好吧好吧,就随你们,只是不要轻易说跪就跪就好,我是个从小被蒙古人欺负大的孩子,见不得等级森严这种事情。“
守卫道:“是!尊堂王圣命!我们尽量少跪!“
夏方听得一笑,道:“都起来吧,准备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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