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擅长的是什么?
一个字:毒。
虽说他出名的是化功,惯会化去别人的功力,可这门武艺其实严格来说不只是武艺,而是毒艺。他能化别人的功,靠的就是毒。
当那人形高等其拉甲虫人靠近时,丁春秋抬手就是一把毒粉。
然而,这毒一点用都没起到不说,反而还害了他自身。
那高等其拉甲虫人背后的翅膀一扇,掀起的狂风不但将那毒粉以更快的速度原路扇了回去,还将丁春秋本人都给掀翻在地。
双方的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毒人没毒到,反而是自己被秀了一脸,这是玩砸了。
被自己扔出的粉末给扑了一脸,丁春秋并没有惊慌,反而是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顺着他的目光细看就会发现,那高等其拉甲虫人薄如蝉翼的翅膀染上了一层绿色。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你以为我明面上洒出的毒粉是为了对付你?
错了,大错特错。
那不过是迷惑人眼目的面粉而已。
真以为我星宿老仙会这么傻,看你有翅膀还当着你的面洒毒粉对付你,你也把我想得太蠢了。
我真正的杀招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并且早在我往后退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布下了,我一退,你一进,正好让你撞上。
在自己的世界里,丁春秋用这样的手法阴过无数的武功高手,很多武功比他高或者是他感觉棘手的敌人,都是这样栽在他手上的。如今,到了异世界后,他如法炮制,依旧成功了。
异族又如何,另一个世界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得着了我老仙的道?
正得意间,丁春秋却看到那一抹绿色在飞速消退,很快就没了痕迹。
这不禁让他为之一呆。
我辣么厉害的毒,怎么就没效果了?
我可是用这毒毒倒了好几十位江湖好手的,它的毒性之猛烈,绝对是中者立毙。
为什么会没效果?
这个问题如果丁春秋知道其拉甲虫人天生就是带毒的生物,他或许就能找到答案了。
你那毒再毒,也是后天合成之物,而且出产地也不过是一个等级不高的武侠世界,比得上在古神,泰坦,以及半神横行的这个世界?在艾泽拉斯中其拉甲虫人的毒都能排在前列,丁春秋配置的毒药对人家来说实在太小儿科了。
毒药无效,暗算没能得逞,丁春秋就如拔了牙的老虎,看似凶猛,实则并无多少威胁。
对上不怕自己毒药的对手,丁春秋真的抓瞎了,用克苏恩的话来描述的话就是:辣鸡。
好在他虽然不给力,可风暴巨人还算靠谱。在发现丁春秋拿对手毫无办法,面对逼近的高等其拉甲虫人只能闭幕待死的时候,风暴巨人中有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掷出了手中的大铁柱,万吨巨柱在这巨人恐怖的力量下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以及刮得沿路的其拉甲虫们东倒西歪的劲风,飞速砸向那个高等虫人。
面对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高等虫人没有硬抗,她一扇翅膀,躲了开去。
“虫子,你的对手是我。”
盖莫大吼着,双腿用力,跳上高空,庞大的身体朝着高等虫人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了下去。
对上那大铁柱子高等虫人会选择躲避,换了风暴巨人她可不会。只见她翅膀一扇,带出刺耳的音爆,轰的一下迎着压下的盖莫撞了上去。
高等虫人与上一任的风暴巨人王之间的战斗就此爆发。
要是换了别的时候,这样的战斗绝对令人瞩目,甚至会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可在当前的奥杜尔,它不过是宏大战争中不起眼的一部分。
还有那丁春秋,在被双方交手的余波狠狠的掀了几个跟头之后,想要趁乱逃走,却被几只路过的其拉甲虫人给缠住,想走都走不掉。
我特么就哔了哈士奇了,你们不随着自己的主子进奥杜尔内城,跑来缠着我干嘛?
难道说在你们的眼里,老仙我就那么好欺负?
现在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连虫子也知道欺软怕硬了。
外城的战斗在克苏恩眼中无足轻重,他发起这场战争可不是对付风暴巨人和一个小小的星宿老仙,而是剑指与自己同为上古之神的存在千喉之主尤格萨隆。
驱使无尽虫潮涌入奥杜尔内城,让安其拉甲虫做为自己的探路先锋,在得到了入口安全的消息之后,克苏恩这次放心的进入内城。
当那枚巨大的眼珠子进入奥杜尔内城的那一刻,内城的城门便紧紧的闭合,一根根粗大如钢铁厂烟囱的炮管从城墙内伸了出来。
咚!咚!咚!
如同重锤敲击的开炮声在奥杜尔内城中回荡,其拉甲虫人们只看到对面腾起一团团烟雾,随后自家的虫海就被犁出一条条血槽,每一条血槽都意味着上千安其拉甲虫失去了生命。
多么熟悉的场景。
泰坦的造物,真是令人厌恶的东西,让人忍不住就想把它们通通毁掉。
“尤格萨隆,我的老朋友。什么时候泰坦的玩具成了你自保的工具了,你可真是给我们上古之神丢脸。”
毫不留情的嘲笑着自己的敌人,克苏恩却并没有动作,他在观察着这囚禁尤格萨隆的奥杜尔内城,以便确定自己要怎么下手。
至于那些大炮,还有奥杜尔内城的防御者,被对方攻击激怒的虫潮会让他们明白,选择抵抗并不明智,那可是会丧命的。
吱吱虫鸣与的摩擦声里,虫群在蔓延,它们沿着地面,贴着墙根,攀着城墙,飞快的侵占每一寸他们能侵占的土地。不过短短几个呼吸间,城墙上就爬满了安其拉甲虫。那打磨得比镜面还要光滑,与地面呈九十度的城墙并没能阻止虫潮,无数的虫子正源源不断的往城墙顶端涌去。
“干掉这些虫子,别让他们上来。”
城墙顶端出现了一个个矮树墩子,那是矮人一族中的某个分支。
矮人们端起火枪,扣动扳机,砰砰砰的不断放枪,将攀爬城墙的虫子成片的击落,又有矮人扔出一个个酒桶也似的木桶,木桶顶端点燃的引信呲呲作响,还没等到它落地,就在半空中轰然炸开,在爬墙的虫群中清一片方圆三十来米的空白地带来。
克苏恩转动着眼珠子:“我在他们身上闻到了泰坦的体臭味,真恶心。”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