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什么,万灵母血被盗,这是怎么回事?”坐在大殿龙椅的敖广瞬间拍碎身前的桌子,震怒道。
而大殿中人身龟壳的龟丞相顿时一颤,惶恐道:“陛下,这是敖烈三太子说的,不关老臣的事啊。”
敖广一双龙目好似喷火,怒声道:“本王说的是谁盗了万灵母血,万灵母血对于龙族的重要性还要本王告诉你吗?”
龟丞相闻言有些为难道:“陛下息怒,此事十分蹊跷,当务之急还是先抓住盗窃之人为好,龙宫的秘密不可泄露。”
敖广忍住心中怒火,沉声道:“哼,孰是孰非本王还分的清,马上下令,暗中出动四海所有暗线,搜捕盗窃之人,生死勿论!”
“是,老臣这就去,还请陛下静听佳音。”龟丞相连忙说道,转身欲要退出大殿。
没等龟丞相退下,敖广再次沉声道:“等等,本王还有事要问。”
龟丞相闻声身体一顿,缓缓转身恭声道:“不知陛下还有何事吩咐,老臣定尽全力。”
敖广沉声道:“敖烈呢,此事乃是因他而起,难道他以为本王和他父亲会饶了他?”
龟丞相见此心中一叹,暗道一声:“老臣尽力了,三太子你自求多福吧。”
龟丞相恭声道:
“启禀陛下,三太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已经领兵去搜捕盗窃之人,倒是老臣年老体衰给忘记了,老臣该死。”
敖广顿时脸色阴沉如水,恨铁不成钢道:
“混账,这个敖烈当真烂泥扶不上墙,空有一身天赋却不知善用,每天只知玩乐,如今犯下如此大错却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真不知二弟是怎么教导的。”
龟丞相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这么多年了,敖广什么脾气性情他还不了解,此时敖广在气头上,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敖广突然将目光投向龟丞相,意有所指道:
“龟丞相,你也在本王身旁跟了这么多年了,不要跟小辈一样耍小心思,我龙族向来能者居之,你明白吗?”
龟丞相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跪拜:“惶恐道;陛下息怒,老臣一直是陛下最忠诚的臣子,不敢耍小心思。”
敖广见此只是挥挥手,不在意道:
“别给本王扯这些没用的,本王的意思你心里清楚,下去吧,抓住盗窃之人方为重中之重,其余的日后再说。”
“是,老臣这就召集四海所有暗线搜捕盗窃之人,老臣告退。”龟丞相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出大殿。
龟丞相走后大殿中独留敖广一人,显的如此空荡孤寂,孤廖寂寞。
敖广头疼的扶了扶额,颇为无奈的喃喃道:“欲戴其冠,必受其重,敖烈,呵呵,他可不是这块料。”
顿了顿,敖广缓缓挺直有些弯曲的颈背,恢复往日东海之主的威严,深邃的看着大殿,自语道:
“万事万物都有其价值,西游也算是难得的机缘,本王这伯父也待你不薄了,别怪本王,我的侄儿!”
..........
时光冉冉,刹那轮转三个春秋。
南瞻部洲北部,一处无名山脉。
嗡!
一处山洞中,涂山昊猛然睁开双眼,一抹金光一闪而逝。
“三年了,终于突破到地仙巅峰,天仙境界指日可待。”涂山昊起身欣喜道。
三年前,涂山昊离开蛮兽秘境便一路直奔南瞻部洲,东躲西藏半年时间才赶到了南瞻部洲。
抵达南瞻部洲后,涂山昊寻找到了这处无名山脉决定闭关,依靠灵蜜的功效涂山昊终于突破至地仙巅峰,距离天仙已是不远。
涂山昊低头细细清算,给小萝莉做糖果用了三百斤灵蜜,如今突破有用了七百斤灵蜜,倒是还剩下两千斤灵蜜,突破真仙之前应该是够用了。
至于万灵母血,涂山昊是想都没想,金仙境界的万灵母血,还不是自己这个小小地仙能服用的,除非想要爆体而亡。
依涂山昊考虑,万灵母血最好是在自己玄仙突破金仙的时候使用,根基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必要拔苗助长。
思绪过后,涂山昊大步走出山洞,取出一根蓝色丝带系在头发上,扎成一条马尾随风摇荡,露出一抹微笑自语道:
“南瞻部洲,小爷来了!”
..........
卖菜了,新鲜的菜了,看看一看啊……
烧饼,卖烧饼,两铜钱一个,便宜哩……
一座大城中,涂山昊施展障眼法改变行人视线,随意走在大街上游荡,体验古人的生活。
涂山昊看着路边几样简单的青菜和百姓贫苦的模样,不禁暗自掐算起现在是什么朝代,为何会如此贫困。
以西游开始为准,西游时是唐太宗时期,大哥孙悟空被五指山压了五百年,又在花果山玩乐了三百年,拜师学艺和在大海上漂泊了几十年。
而后又在花果山称王潇洒了几十年,上天做官用了十几天,在老君的八卦炉中烧了四十九天,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一来二回又是几十年。
零零总总算起来,差不多有一千年不到的时间,那从唐太宗往前推移一千年,差不多就是春秋战国时代,离秦始皇统一六合也不远了。
明了时代后,涂山昊也明白为何百姓如此贫苦了,春秋战国时代战乱不断,百姓贫苦也在情有可原。
不过今生涂山昊已经不必为了百姓贫苦而感概了,如今生而为妖,只求一个逍遥自在,还是趁机会好好体验一下人间快活重要。
打定主意后,涂山昊一路向西而行,逢城便停,遇都则入,开始在南瞻部洲的各国中游历感悟。
..........
一晃又是半年后,涂山昊停留在一处百里大城中,高坐在一家客栈内品尝一份白水鸡和一份酥饼。
食物虽简单,甚至有些难以入口,但涂山昊却吃的津津有味,倒是随性而为。
“嘿,李兄知不知道,咱们大王的王妃病重了,国师说要一百个小儿的心脏才能治好。”
一名身穿白袍的年轻读书人,小心翼翼的对着身边一名黑袍年轻读书人说道。
黑袍读书人闻言连忙紧张的环顾了一遍四周,对着白袍读书人小声急切道:
“你找死啊,这事能在外面讨论吗,被人听到还不被兵士抓走处刑不可。”
白袍读书人顿时脸色一变,连忙小声道:“哎呦,我这一激动忘了,多谢李兄提醒。”
黑袍读书人再次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而后小声道:
“废话,以咱俩的关系,我当然帮你,不过王妃病重这事我也听说了,说是需要一百个小儿心脏才能治好,听说因为这事,朝中的大臣一齐弹劾国师,但是大王就喜欢王妃,大臣们说什么都没用。”
白袍读书人脸色一紧,小声道:
“当真,那可是一百条人命啊,还是年幼的婴孩,就连外面战乱都下令不准乱杀婴孩,大王真要这么做?”
黑袍读书人脸色一沉,叹道:“哎,谁说不是,但大王为了王妃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只是可怜了这一百条小性命啊!”
“哎,不说了、管不了!”白袍读书人闻言也只是无奈叹道。
一时间,两人都是脸色低沉的默不作声,不知是为国而悲,还是为了那无辜的百名婴儿而悲。
而背对两人的涂山昊却是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也是有些厌恶。
涂山昊不排斥杀人,因为自己也杀人,但涂山昊十分厌恶那种杀人前还要折磨一番的变.态。
涂山昊也不排斥以食人提升修为,因为人类同样以吃牲畜为生。
但涂山昊厌恶残杀婴儿的做法,因为婴儿是这个世界最纯净的一批人,不应该坠落在襁褓中。
要是平时,涂山昊也不爱管什么闲事,春秋战国本就葬送了无数人的性命,一些邪魔外道出没捡便宜也是正常,不过残杀婴儿这种事涂山昊有些看不下去。
“这个闲事,小爷我倒是要管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