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统领大人在李文的家中对他的管家下令,有些越俎代庖的意思,但是无论是李文还是胖管家都不敢有没有半点不高兴的意思。
等到胖管家下去之后,李文就放下了那一副孺人雅士的架子,馋着笑脸对着对面的“统领大人”道:“王统领,你看这接下来该如何?”
面对李文那讨好到有些谄媚的笑脸,那个王统领却连眼皮都没夹他一下,反而端起了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后,才慢慢地说道:“还能如何?自然是按太守大人的吩咐办!
既然确定了这些贼匪的路径,你的人也埋伏好了,你就等你的人把货劫了,把运货人都给杀了不就完了吗!”
“呵呵,王统领,你说的这些在下自然明白,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王统领。”
王统领却不难烦起来,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按照太守大人说的办就是,别问东问西的,太守大人的智慧岂是你能明白的!”
“彼其娘之!领着一帮丘八在这吃我的用我的,还tm的祸害庄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办事全都靠我的人出力不说还瞧不上我,现在问点事情都不行?
彼其娘之!怎么说我也算得上是太守大人的岳父,你个丘八竟然敢如此待我?”
当然,上面这些话李文只敢在心里想想,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李文自己也知道,虽说他女儿确实是被他亲自送进太守府,嫁给那个比自己还大了十多岁的太守王友德,可惜的他的女儿并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甚至连平妻都不是,只是一个比婢女丫鬟强不了多少的妾室而已。
虽然在外人面前,李文总是摆出一副自己是太守大人老泰山的架势,但是他心里清楚,他这个“泰山”身份,人家太守府是根本就不认的。
在其他不知情的人面前卖弄一下他和太守的关系也就算了,可是这个王平王统领,不止是太守的贴身近卫军的统领,还是太守大人的本家子侄,绝对的心腹,可不是他这个和太守有那么点裙带关系的乡下土棍比得了的,在他面前李文可不敢显摆,那可是自取其辱。
所以哪怕心中腹诽,李文却依然是满脸的笑容,好像是没有听出王平话里的不难烦一般,转过身对着屋外大声的吩咐了一声。
“到进来吧!”
听到李文的吩咐,一个个早就等候在外面的仆人排着队走了进来,把一个个早就准备好的锦盒,并排的放在了王平身边的茶几上,待他们退下后,李文亲自走上前来,殷勤的给王平把桌子锦盒的盖子一个个的都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一片片金灿灿的东西。
被他这一番操作弄得有些愣神的王平王统领这才反应过来,急不可耐的伸手在一个盒子里抓了一把,发现这个不小的锦盒中,装的竟然是一片片造型精美,栩栩如生的金叶子,不说这么精美的金叶子附加的价值,就算是光算黄金本身的价值,这一个锦盒的黄金就最少能值10000两银子!
“哦?李员外这是何意啊?”
看着手中的金叶子,虽然已经有些猜出了李文的意思,但是王平还是有些明知故问的道。
李文却儒雅的一笑道:“呵呵!在下并无他意!只不过王统领和众位弟兄远来辛苦,在下身为地主,却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实在是忏愧,只好送上一些车马钱,请统领和众位弟兄笑纳,小小的意思不成敬意,还望王统领不要推辞!”
看了看桌子上并排摆着的十个一模一样的锦盒,王平简单的心算了一下这些盒子的价值后,眼角不由得隐晦的抽搐了一下。
“吗了个八字的,还真没看出来,这老小子竟然这么tm有钱,这一出手就是十万两!这都tm赶得上老子二十年的俸禄了!
老子在叔父手下这么多年,喝兵血吃空饷,累死累活的也就总共攒下了不到十万两的家底而已。
这么一个乡下土棍,不过是仗着和叔父有点关系,霸占了云州酒行的买卖,竟然就能如此有钱,tm的真想抢了他丫的!”
虽然他非常想直接把刀架在李文的脖子上,逼他把所有财产都交出来,不过李文傻傻的也是他叔父云州太守的便宜岳父,王平还真的不好对他下黑手,只好在心中恶狠狠的发誓,下定了以后一定要多来李家庄找李文打几次秋风的心思!
“李员外太客气了!这多不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心中虽然对李文这个狗大户羡慕嫉妒恨,但是王平也不会把自己送上门的巨款拒之门外,
嘴上推辞了一下后,就心安理得的把东西收了下来。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收了李文的厚礼,那王平自然就不好再摆自己护卫军统领的架子了。
“李员外,既然咱们都是给太守大人做事的,你有什么疑问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之前你个混蛋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一万两的厚礼起了作用,李文腹诽了一下后,就把困扰了自己很多天的疑问,一股脑的问了出来:“王统领,这太守大人让我对那王家寨步步紧逼到底是为了什么?
虽说那葫芦酒的买卖有些利润,但是那点银钱哪怕是在我这等人看来都不算什么,太守大人就更不可能不会看在眼里,那太守大人让我出面做这一番做为到底有何深意?”
王平想了想后回答道:“叔父大人宏才大略,他的谋划岂是我能深知的,不过叔父他为何会对付这小小的王家寨,我确实略知一二,你想想,叔父大人是因为什么才让你对王家寨的生意出手的?”
“呃?不是为了葫芦酒吗?”
看到李文还是一头雾水,王平又说的直白了一些:“跟那个酒无关!你想想那个像你告密的贼匪,他都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没有?”
李文想起了当时自己找上门向自己告密的吴老二,又想起了李二给自己说起的在王家寨的见闻,惊呼道:“是那白虎?太守大人要对付的是那个白虎?!竟然真的有白虎!”
李文回忆起自己得到了吴老二告密后,原本并不相信他说的什么白虎大神什么仙种的,毕竟白虎的消息并不值钱,现在天下处处皆白虎,自己也并不会相信一个土匪编出来的瞎话。
只不过他对葫芦酒这种能赚钱的东西还是很有兴趣的,打算从中得点好处,
才假意的表现出对吴老二说的那些东西感兴趣的样子,还少少的给了他一些甜头,就把他给发展成了自己的卧底。
当时的李文只是想要和王家寨合作一番,并没有想像后来那样不留余地,毕竟他只是求财,没有原因的话,他怎么可能办出后来那些完全得不到好处,只会和王家寨结下深仇的事呢?
只是当他去探望女儿的时候,顺便把这件事当做一件趣闻说给了自己女儿听后没几天,他就得到了自己便宜女婿的召见。
当一头雾水的李文到达太守府后,却发现他那个便宜女婿云州太守王友德召见他,却是为了他当趣闻讲给女儿听的那些瞎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