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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辩论

兽人和哈普敦帝国开始全力备战,发动职业者和佣兵团,调动军队,生产兵器,供给衣食,拉拢盟友。

兽人的核心盟友就是多年同病相怜的矮人,当然,与矮人一直有着盟约关系的泰坦一族也有较大可能参战。而哈普敦拉拢的主要对象是吉鲁亚帝国,因为吉鲁亚帝国也是和怒焰帝国接壤的人类国度,受到的影响最直接。

目前,在石锤帝国和吉鲁亚帝国之间不断增兵,不过双方都很克制,仅仅是大军对峙,严格控制着摩擦,不想将战争升级扩大,毕竟现在双方没有根本利害冲突,不需要立刻解决。尤其是吉鲁亚帝国,西大陆四大人类帝国只有它和两个异族帝国接壤,但很显然它完全不想同时迎战石锤帝国和怒焰帝国。

至于其他国家,大多都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西大陆的其他两个人类帝国尼斯帝国和安塔尔帝国相对更关心点,但是现在事不关己,想要白白出兵却是不可能的。至于其他的国家,那就是相隔太远,基本不太可能帮上忙,除非用大船载着精锐军队渡海,但显然东西大陆还没友好到这种程度,顶多是支援一些物资而已,嗯,是卖不是送。

所有人都感觉得到,在这表面的平静下,更大规模的战争正在酝酿,这将是一场数席卷数千万甚至数亿生命的全面战争!

然而,在布拉格的一个不起眼的沿海城市中,身为战争的幕后掌控者的林克却毫无自觉,依旧过着每天练习、学习和玩乐的生活。

每天他都会抽出两个时辰,与精灵族交谈,谈论的内容从农业生产到商业贸易,从管理制度到宗教信仰,从歌舞音乐到美食口味,从生活习惯到自然环境,无论科学、生活、习俗,没有什么规律,谈到哪里就是哪里,交流彼此的知识和观念。

谈判的对象主要是修斯、奥菲莉娅和薇薇安三人,有时候众多精灵长老也会参加。至于最普通的精灵民众,甚至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一场决定命运的谈论正在进行。

林克知道,这是因为双方的信任程度还不够,都保持着警戒心理,想要更进一步的了解彼此,然后才做出判断。不过能够从最初的自然知识谈论到生活习惯和宗教信仰,已经是巨大的进步,这标志着双方更进一步的了解。

“林克先生,你对和平是如何理解的?”修斯的最近精神好了许多,不再是那种愁眉不展的样子,他找到了一点前进的方向,虽然这种选择在以前的他看来,既愚蠢又荒谬。

但无论是自己,还是薇薇安,甚至是整个精灵族,都在慢慢地改变,并且只有改变才能有生存的机会,现在所要寻找的,就是一条尽可能同时保证精灵生存和传统的道路。

“对于我个人来说,我是喜欢和平的,总感觉战争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将大量的生命、物资投入到破坏和毁灭中,实在是一种巨大的浪费。我实在没办法说虫族是热爱和平的,但只要我是这支虫群的首领,他们必定都会以此为行动标准。”林克慢悠悠地放在茶杯,在精灵族,或许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天天喝到这种香茶了。

“追求与其他种族的和平共处?”奥菲莉娅清丽的脸庞浮现出一抹轻笑,很明显,和平共处她恐怕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林克摇头叹道:“当然不是,是和平治理!我问你,在荒野上,一个盗贼要杀死一个农夫,却被一个骑士看见,骑士很强,他可以决定所有人的命运。你说,若这位骑士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他应该怎么做?是杀掉盗贼,拯救农夫?还是仅仅阻拦盗贼行凶?”

奥菲莉娅思索一下,便道:“阻拦盗贼行凶。”

“你们精灵也是热爱生命,热爱和平的人,那么,当你们遇到绑架精灵族人的人类时候,你们是如何处理的?将族人救下,然后教导感化人类的捕奴者?”

其实这答案很简单,奥菲莉娅曾经已经用行动证明过了。

奥菲莉娅黛眉微皱,她虽然年轻,却和普通的天真烂漫的精灵完全不同,思维灵活,意志坚定,绝不可能被一句简单的提问难倒。所以,下一刻她就给出了答案:

“杀掉。”

语气平淡,没有遮掩,没有羞愧,奥菲莉娅从来都是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正确的。

林克举起茶杯,道:“接下来的问题不那么友好,我就不说了,请你继续。”

林克没有提问的话很简单,在场的人都能够猜出来:

既然精灵族热爱和平,为什么要杀掉捕奴者而不是对其进行感化?这样的精灵算是热爱生命,还是虚伪?

奥菲莉娅轻哼道:“这是因为我们知道被抓走的族人会有什么样的悲惨遭遇。你们人类的法律中也有死刑,甚至还有株连灭族等重罪和极其残酷的刑罚,这世间总有些事绝不允许,总有些底线必须遵守!对于我们精灵来说,抓捕我们的族人当作奴隶就是不可饶恕的重罪,这是对生命的严重践踏和亵渎,所以杀掉他们才是我们热爱生命的表现。至于感化救赎,很遗憾,我们只不过是平凡的生命,根本没能力感化为了金钱腐朽堕落的生命,感化的事还是交给死神去办吧。”

这种说法,和残杀异教徒就是对至高神的忠诚很相似啊。

幸好,捕奴团和异教徒完全不是同一种概念。

林克将心中的杂乱想法甩出去,继续提问道:“若是骑士对农夫见死不救,那么,农夫的死亡算是盗贼的罪呢,还是骑士的罪呢?”

奥菲莉娅迟疑了,冰雪聪明的她已经想到了林克要说什么。

“公主大人,请!”菲丽丝仍然扮演着侍女的角色,至少目前林克还没有看出来,他只知道菲丽丝从小照顾奥菲莉娅,关系特殊,却根本不知道她们是姐妹。

奥菲莉娅喝过一口,把问题抛给了精灵长老们,说道:“各位长老以为呢?”

霍尔长老最是坦率,直接道:“见死不救,与杀人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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