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来回倒车,真是太麻烦,还不知折腾到什么时侯。
王坤宇打电话给大学同宿舍的老四(现在开的汽车租赁公司)向他借了台车,又向工地调了一个司机过来。
孙玲玲给孩子请完假后,回到家。王坤宇向她说明情况,她二话没说,收拾了几套一家人的换汽衣服,等到司机小李从老二那提来车,一家人就向山西老家出发了。
有句话叫做近乡情怯,越足接近老家,王坤宇的内心就越是惊慌莫名。坐在后排的孙玲玲拍拍王坤宇的肩膀安慰着他。王坤宇回头看到孙玲玲关切的眼神和两个可爱的孩子。一股暖流瞬时充斥心房,心莫名的安静了。
赶到外婆家时,只见几齐美丽四姐妹和舅舅及他的大儿子对峙着。
舅舅嘴里骂骂咧咧“老不死的,要死也就死快些,害得大家都不安生。”
气的大姨指着舅舅破口大骂:“你个忤逆的不孝子,亏的妈对你那样的呵护,现在妈都要走了你还想让他走的不安宁。”
王坤宇心里很生气,走上去恨恨地了一把把舅舅推开,挤进了外婆的房间,床上这个瘦骨嶙峋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老太太就是自己的外婆啊。
“外婆,外婆”王坤宇扑上前去,嘴里不停呼唤着:“外孙不孝,回来晚了。
”好半天外婆才悠悠地转动着眼珠,吃力地想抬还手来可怎么也抬不起来。王坤宇忙抓住外婆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宇…宇…回来了”外婆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眼里也有了些许神采。王坤宇哽咽的点头道:“是的外婆,小宇宇来看你了”。
外婆的嘴角咧了咧。“好…好…,没…没…白疼”外婆的眼角流下两滴眼泪闭上了眼睛,手无力的滑落在床沿上。
“外婆”王坤宇放声大哭起来。
听到哭声的齐美丽姊妹们挤进房子,见到母亲去世,女子们都放声哭了起来。
“自己的亲孙子还不如一个外人”舅舅的声音传进王坤宇耳朵里。可不是吗!自己在舅舅的眼里终究是个外人。
接下来就是入殓,请先生看地,做法事,出殡等诸多事宜。
由齐美华姐妹帮母亲洗头、洗脚、穿戴好寿衣,由齐氏宗将棺材盖反过来放在堂屋。将老人移到棺材盖上放好。脸上贴上油皮纸,由孝子们围坐守着,齐美全(王坤宇舅舅)请先生看好进财(入殓)的时辰,就请宗亲熟悉规则的主事人安排入殓的事。入殓后棺材放在堂屋(称停灵),同样由孝子守护。由先生看好升棺时辰,下葬日期和时辰,就有宗亲去给所有的亲人报信(报丧)去了。
到了时辰就由帮忙的人将棺材升起,扎上灵堂,就请道事前来做法事。在做法事上,齐美全又和几个姐妹发生分歧。齐美全开始说没钱不做,后来几姐妹愿出钱他又不愿意,非得几姐妹一人出一万块钱给他,由他安排法事,几姐妹知道他的为人自是不乐意。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们又来掺和什么”齐美全咆哮着说。
“我们不和你这个忤逆子说。去把管事的叫来我们跟管事的说。”齐美华说道。
齐美全虎着一张脸:“管事的也是我齐家人,他还能向着你们几个女子。”
“就你那吝啬模样,不要说齐家人,是个人看了就看不过去……”齐美丽说。
……
齐氏兄妹在那里争争吵吵没完没了,王坤宇给外婆烧完香和纸钱。就去找管事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