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期的日子很煎熬,林肃一整天都是躺在病床,无聊透顶。善恶值也是不少,可当他要提升铁布衫时却告知“身体异常,无法升级”,空有善恶值啥事干不了,憋屈的都快把他弄成闷葫芦了。
炼丹术可以升级,林肃却不打算先升级,据老师傅说少林寺有让他摆脱残疾人状态的经书,先观望观望,以免像上次,前脚升级基础炼丹术,普济后脚就拿三本秘笈送他,这就很尴尬了。
林肃猜测这种状态不会太短,只是想不到半个月后少林才有了决断,《丹书十二卷》快把他的初级炼丹术升级才有人来,当然,这是夸张的说辞。
普准亲自过来,林肃正要起身行礼,却让他一只手压了下来,“无须多礼,你的筋络多有损伤,不宜乱动。”
林肃只卧床行礼,普准微微点头,问:“你以十颗金刚丸功效抵御少林叛徒,有功,可知那叛徒是个身份?”
“他自称黄泉魔宗十二御混沌。”
“混沌……”普准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神情把这个名字念叨一遍,喃喃道:“黄泉魔宗倒真瞧得起少林,十二御混沌、玄武潜伏少室山数十年,加上螣蛇出手,三大高手密谋镇魔塔,有心算无心,少林此番输的不冤。”
林肃才知道并不是两个十二御围攻少林,而是三个,并且玄武也是潜伏已久,他心痒痒想知道玄武是何人,只是不太敢在普准面前造次。
普准哪会不知他的想法,顺着他的想法说:“玄武,你应该是没见过的,只能说他藏的很深……”
“是达摩院首座吧?”林肃试探着问。
“嗯?”普准疑惑:“你如此知道玄武乃是达摩院首座?”
“金刚不坏神功。”林肃说:“达摩院的至高功法出现在混沌身上,如果说达摩院没有鬼,我一个字都不信。能接触到金刚不坏神功的只有首座及下一任首座继承人,所以我猜测,达摩院首座有问题。”
普准轻道:“猜的有根有据,很充分。只不过,猜错了。达摩院首座普摩没有任何问题,和你师父一样,真正有问题的是上一任首座。”
这个结果在林肃猜测中,不论达摩院哪一任首座出现问题,结果都只是少林蒙羞,损失不可估量。金刚不坏神功和阿罗汉神功送到魔宗手上,他们岂会不多加利用?
“玄武可伏诛?”
普准说:“玄武、混沌、螣蛇三人俱有上代十二御灌顶的百年功力,加之修炼黄泉魔宗顶级功法,只怕功力不下于三百年,智嗔大师出手都未拿下螣蛇。若那大师出手,混沌在劫难逃……可惜!”
三百年功力……
林肃惊的下巴都砸下来,他只区区两年功力就沾沾自喜,还指望十颗金刚丸可匹敌削弱的混沌,今一想,腿肚子不禁打颤。
尼玛,但凡混沌恢复一丝,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成肉酱,都不用碎骨的。
林肃越听越不对味,普准在旁敲侧击老师傅的来历?他也不认识?真是奇怪了,老师傅明明在少林挑水多年,怎么好像没几个人认识的?
果不其然,普准询问了老师傅的身份,林肃把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却也让普准不解,灰袍僧人上千,为何大师只选择此子,莫不是明正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他也询问了其他灰袍僧人,只是无人见过老师傅,才让他揣测,老师傅在少室山多年,竟为了此子出手,击溃来势汹汹的混沌,却又对藏经阁玄武、镇魔塔螣蛇视而不见,说明他并不在意少林的存亡,此子在他心里比少林重要。
普准有寒暄几句,才慢悠悠地取出一本经书,对林肃说:“明正,此经书乃少林寺秘闻,有易筋洗髓功效,比金刚不坏神功更珍贵,绝不可让外人知晓,哪怕你的至亲亦不可授。念你为少林抵御混沌有功,老衲今授予你,且先记牢,老衲就在旁边。”
林肃也意识到此经书的严重性,当即翻阅经书默记,直到光幕收录了经书,他才知道这经书原来叫作《易筋经》。
为了不表现太妖孽,他特地观摩了三遍才把经书还给普准,“多谢方丈师伯。”
普准含笑道:“只盼你记挂今日赠经书的恩情,他日少林有难能施以援手,老衲感激不尽。”
林肃答:“定不忘少林大恩。”
虽然他明知这话别有意思,他只是区区俗家弟子,十八岁小年轻,少林方丈怎会有求于他,说白了,是想以后少林寺危难时,林肃说动老师傅救一救少林,后者才是普准投资的对象。
普准离开后,林肃立马参悟《易筋经》,易筋洗髓功效的经书那可不正适合他?筋脉截断,故需要易筋修补筋络和丹田,至于洗髓,以他的资质还需要洗髓?
呃……还真需要!
领悟基础炼丹术达到入门就用了4年半,这资质真不是一般的渣,如果没有光幕辅助,他还是一条咸鱼,翻不了身的咸鱼。
傍晚时,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跑到静养室,徘徊在林肃的病房门口,谁也没先敲门,就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林肃察觉,道:“谁在门口?”
十一人涌了进来,赫然是药田的伙伴,明善等人。
明善问:“明正,听说你受伤了,咱们几个曾经的伙计觉着心里过意不去来看看你,你哪里伤了,重不重?”
林肃进丹丸院,明善有些怨气,以为林肃故意抢了他的风头才得到普济的认可,嫉妒心理作怪,让他把林肃恨上了。半月前,又听说林肃抵挡魔宗一位大人物立了大功,他这才坐不住,生怕林肃翻旧账,夜不能寐,方联合药田的人探望。
“都找个地方坐吧。”林肃让他们坐,毕竟站着太碍事。
“各位师兄弟来探望明正,明正很欣慰,说明在药田的日子没白过。”林肃笑着说:“你们能记住明正,明正也不能忘了各位,不知你们有没有在明奉、明方等师兄手下帮忙烧火、择药的想法?”
他们皆激动不已,明正是打算把他们推荐给丹丸院师兄?这是天大的好事,做梦才有的好事。那些曾经捉弄过林肃的人这时都低下了头,羞愧不已,想到那时候劣迹斑斑,和林肃一对比,这才是以德报怨。
林肃并不是开玩笑,丹丸院首座乃混沌,炼丹宗师普法亡故,二师兄明见叛变身亡,丹丸院正是人手稀缺时,他在少林认识的人不多,明善等人基本就是全部,他上来了,随手提拔一下也是无可挑剔,明奉等人还不至于挑毛病,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见明善眼神犹豫,林肃苦口婆心地说:“明善啊,我知道你是有傲气的人,平时一副老大哥样子就是这种心理作祟。少年人没有傲气和暮气沉沉的老人有什么区别?可别忘了,你的依靠是达摩院的亲戚,那始终是外力,不是吗?你难道没想过有朝一日后来居上,也做一做你那亲戚的底气,趾高气昂地告诉他,你是个念恩的人,你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