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大陆某一处。
这里到处都是巨大的植物,任何一棵树都堪比一栋百层高楼。
其密度更是吓人,一棵紧挨着一棵。
在其行走,甚至会迷路,找不到任何出口。
一颗颗巨大的蔬菜随意的种着,各类野生的植被也是零星点缀着。
如果非要说这里有什么特点的话,那就是见不到任何一颗正常大小的植被,全都是巨型植被。
就连那点缀都没有。
从上空看去,这是一个又各类巨型植被围成的圈,其主要构成是那苍天巨树。
如果说那燕王朝皇宫是整个燕王朝最大的巨树的话,那在这里,充其量也只能算最小的巨树。
整个环形巨化植被中间,有一座巍峨的高山,这高山只算平地面积的话,也有着千亩之大。
在那山脚之下,大概一公里之外,有着规划整齐的农田,农田中种植的全部都是巨型蔬菜,还种着一些巨型花卉。
这规划整齐的农田看起来并不多,仅仅是将山围成了一圈,但如果去算面积的话,还真的不算少。
农田之外就是一条宽度约二十米的河,同样也是围成一圈,其深度,一眼看不到底。
这河的源头是另外一条更为宽阔的大河,最后水流流完一圈也是再次汇入那更为宽阔的大河。
河道异常规范,没有过细也没有过宽的地方,整体下来,宽度不过十米左右,上下误差,也就一米左右。
关键还有着人为的痕迹。
明显看出,这并不是自然形成的。
高山上有着细腻的土壤,也有着露在外面的青色石块。
土壤之上有着一些略微小一些的巨型植被。
那南面的山坡度很缓,仔细看去,上面还有着一些梯田,梯田上种植着一些硕大的植被。
这好像...是水稻啊。
稻田中有一些人影缓缓走过,手头一直在做着什么。
这里所有人的共性就是,面无表情。
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麻木,麻木到可怕,那眼神看起来都毫无神色。
就仿佛是被抽走魂魄的呆人。
许多人甚至连衣服都没穿,男的,女的,混在一起。
蓬头垢面,看起来就像是十年没有洗过澡一般。
他们就这么僵硬的干着手中的活,突然...
哇...一声。
这声音听起来就是那刚出生的婴儿啼哭一样,不同的是,这哭声听起来格外凄厉。
哭声中充满着恐惧与绝望。
一个婴儿的哭声,怎么会如此绝望,他到底正在经历什么...
听到哭声的一干人如同步共振一般,手上的动作皆是停了一下。
那麻木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些神色,这神色中大多数都是恐惧,是害怕,是绝望,浑身皆是颤抖。
那处于梯田角落的一个年轻人,身上简单的穿着衣服,虽然看起来依旧肮脏,但其精神状态明显高于其他人。
在听到哭声的那一刻,他也是停了一下,眼神中也是恐惧,但其隐隐有些别的情绪...
这情绪应该是愤怒,不甘,最后在其眼角发现一颗泪珠,这泪珠相较于肮脏的皮肤,看起来格外晶莹。
哇啊...
突然...一声更为凄厉的哭声传了出来,这声音一听,就仿佛能将人带入深渊。
声音急促而短暂,紧紧一下,便消失了。
那角落的年轻人,双手紧紧握拳,其指甲直接在掌心恰出了伤口,流下鲜血。
紧接着闭了闭眼睛,将眼角的泪水挤下,喉结耸动,强行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去...
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画面回到五分钟之前....
在那大山的北面,一个巨大的洞口呈现在眼前。
这洞口高约二十米,宽约十米,整个洞口是一种参差不齐的模样,如犬牙交错。
随着洞口深入,在其内部有着一个巨大的内部山洞。
一条红毯平铺直上,一直到达最里面。
那山洞内各类装饰,甚至有着桌椅板凳,只是这桌椅板凳无比巨大。
在其最里面有着一个看起来格外奢华的桌子与板凳,各种各样的雕文极度好看。
只是在那座位之上坐着一个完全非人的怪兽。
此兽头生独角,呈向后弯曲状,其上有着横着的纹路与沟壑。
其面部,与那马的头格外的像,身躯则是那虎身,但是其爪子却变成了与人类类似的手。
在那一旁,站立着一个面无表情的人类,其手上抱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儿,那哭声,格外凄惨。
“萨斯,我怎么感知到了老朋友的味道。”那马面的异兽口吐人言,说道。
“香格拉,你说的老朋友是?”另一道声音传出,这兽与那最里面外形长的基本一致,只是在一些细节上有些差距。
“萨斯,你忘了么,那个叛徒...不对,应该说是那一群叛徒,这帮卑微的人类,只能给我们当奴隶与供我们食用,你说那些叛徒可不可笑,还想着和平相处,明明这么弱,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么。”那香格拉说道。
“香格拉,你是不是多虑了,它们已经许久没有动静了,你怎么...”
“或许吧,如果那些叛徒真的有动作,我们还真的会有些麻烦呢,虽然这些麻烦微不足道。”
“放心,我会密切关注的。”那萨斯用筷子夹起了一块巨大的肉,塞入口中。
这外形,跟那人腿,着实像啊...
“最近加快奴隶的输送,最近嘴馋,吃的有点多了,都没人干活了。”那香格拉同样夹起了一条人腿塞入口中,淡淡说道。
“是。”萨斯说完便离去了。
那香格拉在萨斯离开之后,嘴中又喃喃道“可是刚刚那一瞬间,好像真的感觉到了,那个方向是?”它摇了摇头,似乎不太确定。
“但愿是错觉吧。”香格拉说罢,招了招爪子。
那站于旁边眼神麻木之人看到手势后,下意识的拿起一旁类似于榔头的东西,那榔头一端异常尖锐。
那人将婴儿放在了香格拉的桌子上,将那尖锐的榔头朝婴儿头部一下砸去。
婴儿瞬间发出一声更为凄厉的哭声,额尔,哭声停止,鲜红的血液流出,紧接着流出一些乳白色的东西。
那人依旧十分麻木,好像习惯了这一切一般,将一个长长的吸管插入破损之处,双手抓住一端,恭敬的弯腰,双手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