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蜜拉和西特约在了下午,一家保密性良好的咖啡厅。
16:29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坐在隐蔽角落的西特若有所感的抬起头,刚好撞上女人漂亮温柔的眸子。
卡蜜拉直直走来,西特忍不住晃了晃神。
“好久不见,西特。”
“嗯,看上去你过得不错。”
两人如同老朋友般寒暄几句,惹得女助理好奇的看了自家上司一眼。
原来,他们俩早就认识啊。
“这次你托我分析的几名死者,我有一点想法。”卡蜜拉从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放了几块冰。
应该是西特事先叫好的。
卡蜜拉也没多说什么,立刻直奔主题。
“四位死者遗体或多或少都缺失了一部分,第一位死者是子宫、肾脏,第二位是眼睛,第三位是手掌和舌头,第四位是下体撕裂,可以看作是遗失了下体。”
卡蜜拉冷静的从牛皮袋里拿出照片。
“刚开始,我在思考凶手为什么要拿走这些东西时,思考过他是否是准备创作出一个人。”
这种变态杀人狂一般都是有心理重疾,所有的行为都有浓烈的意味性,卡蜜拉在大学时曾分析过,并对他们的世界深深好奇。
不顾导师阻拦,执意想要探寻精神患者们无序而又精彩的精神世界。
她目光闪烁了下,语气冷静沉着:“死者都是金发碧眼,说明他对这种女性带有特别强烈的感情。”
这个不难理解,作为老警/察的西特赞同的点点头:“也许是凶手在童年受到过创伤?”
“幼年时期到少年时期受到的伤害确实会成为心理变态的契机。”卡蜜拉不反对这样的猜测,西特跟着点点头,他们也猜测过凶手性格,也让侧写师分析过。
所有人都觉得凶手应当是个冷静、凶残,并且学识渊博的男性,并且拥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起码是有自己的活动空间,因为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均不是第一现场。
如果要移动尸体,那么他还需要一辆车。
有房有车,并且不被家人注意,那么极有可能是独身主义。
只可惜在晚婚晚育的欧美国家,这样的侧写符合于多数医生。
确认在这一点上双方没有分歧,卡蜜拉微笑着继续:“凶手不仅拥有高学历高智商,并且他善于伪装,或许长相出色,能够令女孩愿意和他离开。”
“熟练的剖尸技巧说明是从事医疗行业的可能性很大,并且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一点。”
“最后一名死者,死亡时下体遭到严重破坏,撕裂痕迹明显,显然凶手对死者充满暴虐与愤怒。”
“刚开始我非常好奇,为什么只有最后这名女孩遭受了如此粗鲁的对待。”
“仇恨?或许最后一名受害者长的很像伤害过他的人之类的?”女助理提出意见。
作为优秀的实习生,每一次的出警机会都是她来之不易的经验,即便这些结论局里面的分析师,侧写师包括经验老道的老警/察都说过,她也听的非常认真,并且开始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觉得以凶手的冷静和高智商,他不会把情绪表露的那么明显。
女孩被发现时是背部朝上,看样子像是睡着,尸体乍一眼看过去没有明显的外伤,包括脖子上的勒痕都被用粉底液细心掩盖。
或许凶手本意并不是想要羞辱死者。”
一般死后侮辱伤害尸体,无非就是想要排解内心愤怒,但这个凶手并不是如此。
西特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尸体上种种不合理的迹象其实他们也是有感觉。
“子宫,肾脏、眼睛、手掌,舌头。”卡蜜拉一一点出。
“你们或许应该从女孩们的社交着手,看看那些女孩是不是喜爱出入酒吧、旅店之类的场所。”
卡蜜拉开口。
“最好是近期,他们死亡前一段时间,是否和人发生过一夜/情之类的。”
这些部位实在有些让人意味深长的感觉,被卡蜜拉一提点,女助理像是反应过来惊讶的捂住嘴。
西特点点头,表示自己会调查,低头看了看时间:“要一起吃个晚饭?”
卡蜜拉笑着摇摇头:“我还不知道你吗?心里一定急着办案吧,快去吧。”
女助理看了看两人间奇怪的氛围,忽然露出偷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掩饰,就被boss拍了拍脑袋。
“那我们先走了。”
“回头聊。”
……
埃布尔正准备去第二位死者经常玩的酒吧打探消息时,那位贪财的酒保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想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了!”酒保的声音显得很愉快,并带了点洋洋自得的感觉。
听到他的话,埃布尔示意准备出发的布莱特等等,冷静的问道:“需要多少钱?”
他才不信酒保会好心的一毛钱不要告诉他男人是谁。
对面发出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男人的声音:“三百。”
“两百最多!即使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到,毕竟我们可是专业的。”埃布尔反驳,他料想酒保并不会放弃这比横财,三百或者两百对他而言都是不少。
果然,对面静了下,开口:“好吧好吧,两百就两百,晚上你过来我跟你说,对了我只收现金。”
挂断电话,布莱特凑了过来:“那家伙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不知道,晚上顺便过去一趟,我有预感这一趟我们一定有收获。”
……
尤玛一整天过得并不愉快,她发现自己好像被人监视了一般,似乎总有一道目光在盯着她。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尤玛几乎是逃一般离开学校,来接她的是卡蜜拉,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卡蜜拉阿姨,我感觉我被人监视了。”尤玛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家长,倾诉自己今天悲惨的经历。
“发生了什么?”卡蜜拉一边打着方向盘调车,一边问道。
坐在副驾驶的尤玛开始抱怨:“我总觉得今天有人在偷偷盯着我,但是我回头大家都是正常的,那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或许是错觉?今天有发生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没有,但是我真的有感觉,有人在盯着我看!”
卡蜜拉看了她一眼,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眉头紧皱,眼珠不自觉往下瞟,瞳孔放大,是被人误会后常有的情绪表达。
话到嘴边咽下,卡蜜拉安抚的开口:“要是过两天还有,我去你学校看看。”
得到卡蜜拉的回答,尤玛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