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三个时辰的休整,谢禹一行人于寅时出发...三天的跋山涉水,终于回到了洛邑城。
这一路上倒是平静,并没有再遇到谢禹之前所设想的埋伏了。
但谢禹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甚至隐隐觉得这是个不详的讯号。
熊伯没有跟随谢禹他们一起回到洛邑,他向王赟要了一份公函便单骑离开了。
他要去找负责管理那个村子的户吏,从他手中拿到户籍档案。
他心中还有侥幸...他想知道是否还有人生还...
...
燕州燕洛官道。
“子贡...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老人躺在车架上,可能是感到无聊些许无聊吧。
“好的,夫子。”年轻人回答道。
“我要讲的是当年我的老师说给我听得故事。”老人懒洋洋地开口道。
“故事的主角叫做何行界...故事的开头,便是他手里握着一把剑,是剑又不是剑...它是一柄树枝。何行界有真正意义上的剑,但是没有人见他用过,大家都以为他只会用树枝当剑。事实上他只是把“他”收在了随身的行囊里。他在遇到那个人之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哪怕只是看上一眼。”
“另外一个人是个道士,此时就站在他眼前。道士的打扮非常邋遢。他蓬松着头发,发髻上歪着一支木簪,耷拉着眼皮子,惺忪的眼神。若不是穿着一身还算新著的道袍,或许大家看不出他是道士,至少和道观中的道长们不一样。
‘拿出你的剑。’何行界似乎是不带情感的说。
‘你为什么又要打。’道士望着他。
‘打赢你我就是第一了。’何行界面不改色。
‘第一很重要吗?’道士手中出现一柄树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何行界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点了点头。
‘我答应了她。’他说。
‘她和第一谁重要?’道士问。
‘这是我所想印证的。’何行界答。
‘可你早就是第一了。’道士找到了另一个话题。
‘可还有你。’何行界看着他。
道士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样站了一会儿,同时出手。
何行界的剑直戳道士眉心,道士却用他的剑接过,撇向一边,何行界拂袖回身,道士便拂袖回身。两人你来我往,百个回合,不分胜负。
‘还没有准备好拔剑吗?’道士问。
‘你呢?’方小楼反问。
‘你拔了我便拔了。’道士笑了。
‘那今天便了断吧?’何行界不确定的问道。
‘那便拔了。’道士回答。
何行界看了一眼道士,双方心有灵犀地停下了手中的剑。
‘你做好准备了吗?’何行界不确定地问道。
‘你拔了我便拔了。’道士重复那句话。
何行界看了看他随身的行囊,迟迟不动。
‘你早就做好了决定,为什么现在犹豫了。’道士问。
‘我怕。’何行界回答。
‘我也怕。’道士回答。
不再言语,何行界拿出了剑,那是一柄极其普通的剑。
道士也拿出了一把剑,与何行界一样的剑。刀光剑影,双方都没有了犹豫与迟疑。这场斗争刚开始便有了结果。
道士看着手中的剑,这把陪伴着他从初出茅庐到天下第一的剑,这把象征着天下第一的剑。
他把他放下,放在了她的墓旁,刻下了一块碑,书何行界妻。
便转身离去。他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悠扬轻快,就像当年的她唱给他。”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