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建平喝了很多,当他睡醒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头疼欲裂,睁开眼,就看到装饰金煌的房间,外面,响起发动机的声音,他穿上拖鞋,揉着脑袋,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眺望下去,就看到唐刀正推着除草机,旁边的丹妮尔和一条狗围着。
这狗还小声叫着,尾巴摇的像是螺旋杨一样。
“特么的!”
宓建平一拍脑袋,有点后悔昨天喝太多,都是断片了,只是知道自己说了很多,包括自己心里挤压很久的郁闷。
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咕噜咕噜的灌了好几口,对着掌心哈出口气,然后闻了闻,这酒味也不是很浓,才洗了把脸,走下楼。
“宓先生。”佣人看到他时,笑着点头问好。
“你好。”宓建平也搓了下脸后,走出别墅,那正忙活的唐刀听见脚步声,扭过头,笑着说,“睡醒了。”
“老板,昨天喝的…”宓建平面上略显尴尬。
“庆功会,如果不喝醉,哪里叫庆功?”
唐刀将这除草机的开关一关,从保镖手里接过毛巾,擦拭了下头上的汗水,指了指不远处的遮阳伞,“走,我们去那边坐坐。”
宓建平点点头,稍微拘束的跟唐刀并肩走着。
而那佣人端着热好的咖啡和面包?还有一小碟的牛肉酱?放在桌子上。
“昨天喝的有点多,早上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要不然胃受不了。”唐刀说道。
这么简单的关怀?让宓建平心中竟感一丝温暖,道了声谢?他也有点饿了,唐刀也不着急?就这么静静的等他吃了几口后?才开口说,“法国人那边不要再拖着了,生产线我们答应他们,不过零部件先卡在100架的数量上。”
快速发展寻猎者?抢占市场!
借用别人的鸡生自己的蛋?寻猎者还是缺少名声,救世主公司在自主研发这一块,市场还是不是很相信,至于狗大户?那家伙就是个猎奇者,他们买东西从来不是说好东西才买?而是觉得有意思就花钱。
要知道当初狗大户买兔子的东西,说实话?那已经有点落伍了,一点都不时尚?可人家不卖给他呀,他就不相信了?有钱还有买不到的东西?用钱?让兔子沉沦了。
宓建平听着老板的吩咐,边应答着。
“除了这件事外,你在法国的工作压力比较大,自己调节好。”唐刀说。
宓建平的手一顿,点点头嗓子中恩了声。
成年人,就算是回忆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戳到自己。
“那,老板,你要离开法国了?”
“我也许又要去一趟英国,公司打算在那边成立一家体育公司,还有一系列事情要忙,如果你有认识的朋友,可以介绍公司来。”唐刀这只是客气的问,可谁知道宓建平闻言,反而是仔细的思索着,“好像还真有。”
“?”
……
哈利法克斯.路德穿着灰色的皮夹克,提着啤酒,身上的胡子有点两寸长,打理的倒是挺干净,但总觉得这精神不是很好。
“汪汪汪!”
路边有流浪狗龇着牙盯着他,这四肢在微动,像是准备扑上来。
哈利法克斯蹲下来,抓起一块石头就砸了过去,恶狠狠的用力,打在狗头上,这流浪狗嗷嗷叫一声就跑了,这疼的撕心裂肺,它跑出去很远,才站稳,盯着这个混蛋。
哈利法克斯一笑,脚上踩着雪渍,他来这十一区已经一年了,早就明白,要狠,不管对谁,狗也一样。
这个雨果笔下的《悲惨世界》,可是巴黎出了名的贫民窟,犯罪案件迭起,在八十年代,你甚至能经常看到有人被捅伤倒在地上,这时候记住,不要多管闲事,低着头走路。
哈利法克斯也想不到自己一年前住在的是第五区,可现在是来到十一区。
生命的精彩也许就是世事无常…
不过也太扯了!
他哈着气,走了几百米终于到了自己临时住所,一栋稍显破旧的楼房,他也不是一个人住,而是跟别人合租,拿起钥匙,在孔上比划了几下,终于是打开了,里面一股有臭味传染,一阵一阵的。
哈利法克斯捏着鼻子,皱着眉,“杜勒斯!你在吃屎吗?”他大声的喊着。
从厕所探出个脑袋,一个年轻的黑人,他并没有在意对方的话,反而笑着说,“你回来了?”
“为什么会那么臭?”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后面的下水道被人给偷了吧。”杜勒斯走出来,看到哈利法克斯手里提着的啤酒,脸上一喜,这就有点不要脸的靠过来,伸手准备接过来,嘴里还说这感谢,可后者一闪身,“你得去找工作!”
杜勒斯嘴里说着好好好。
但浑不在意,哈利法克斯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家伙有多“懒”,其实杜勒斯也很倒霉,毕业于德国科隆体育大学,本来可以从事田径方面的工作,但在一次比赛中,韧带撕裂,这个伤对于运动员来说,就是巨大的噩梦,他还没开始,就退役了。
后来,只能从事一些体育活,因为肤色的原因,一些体育队也不是很喜欢招收一名黑人教练。
他们互相熟悉,还是哈利法克斯在开公司的时候,只是一年内就破产了,妻子也带着孩子离开了,他现在只能跻身于贫民窟,这让从拉夫堡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心里还是充满了不甘心,他每天只能去餐厅做点工作,混口饭吃。
“对了。”杜勒斯走到破旧沙发一屁股坐下,刚拿出啤酒,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就说,“刚才有个人给你打电话了,你的手机没带去,我接了,他说,他叫建平.宓?应该是这个名字。”
杜勒斯这随口一说,哈利法克斯突然就扑了过来,“你说的是宓建平?”
“好像…是的,你可以打一个回去,这是他的电话。”杜勒斯吓了一跳忙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张纸,上面有电话,哈利法克斯这心里一下子就被无法说明的心情填满,他有预感,上帝的光芒终于开始笼罩他了。
拿起电话,就迫不及待的打过去,很紧张的接了,然后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喂,你好,布鲁汀。”
这个布鲁订就是宓建平得英文名。
“是我,哈利法克斯!”
…
挂完电话后,哈利法克斯这脸色开始涨红,突然就是跳起来欢呼,这一下子就吓到了杜勒斯,他这嘴里的啤酒呛到了,咳嗽着。
“嘿!咳,伙计,你怎么了?”杜勒斯不好受道。
“杜勒斯,我…”哈利法克斯说起来,竟然都开始蓄眼泪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痛苦,每天晚上焦躁的要用安眠药入睡,他要崩溃了,可这时候,一道曙光而来,宓建平站在半空中,张开手臂。
“来我怀里吧,我的孩子!”
虽然恶心,但是贴切呀!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