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围绕着这个个部落的大明骑兵就好像是两只绿色的巨龙一般,绕着这个部落。
这两只巨龙犹如在戏弄之的猎物,舍不得一口咬死,先把他们给弄的精疲力尽,然后慢慢的放血,最后慢慢杀死。
就这么被完全压制在帐篷里面的鞑子已经无力再反抗了,他们的首领还有他们最强壮的勇士都完蛋了。
所以他们现在只能是一只准备挨宰的羔羊,就看这些明军骑兵什么时候可以发善心送他们回老家了。
“大帅,要不然放火箭算了。”张狗蛋舔了一嘴有些干枯掉皮的嘴唇,觉得这天干物燥的还是火攻比较合算。
“来一场火烧鞑子?哈哈,张狗蛋你又想乱来了,上次的鞭子你还没吃够啊!”旁边一个叫曾增的军官指着张狗蛋便是哈哈的笑脸起来。
“新曾的你给老子滚,小心老子削死你!”张狗蛋被提起了伤心事,顿时脸红了一下脑凶成怒的就要朝着曾增打去,结果被一只马鞭给拦住了。
这个拦着马鞭的人正是有些无奈的曹文诏,只见他狠狠的瞪了张狗蛋一眼,然后怒骂道:”难倒人家说的不对吗,你这个狗脑子能办好什么事情,陛下交代几次了,不让滥杀,尤其是鞑子的女子,抢回家不好吗,就是不能当媳妇也能当个丫鬟干活吧!你可倒好一把火给全烧了,帐篷烧了咱也看不上,牛羊马匹你也杀了,这也就算了,大不了吃肉,可是女人孩子你杀了干什么!啊!你脑子是不是缺!车轮以下的孩子,年轻的女人这都是好东西,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好东西的孬货!“曹文诏气得给了张狗蛋一个马鞭子。
张狗蛋不敢躲,硬生生的受了这一鞭子,不过不疼,一来他穿的多皮厚,二来曹文诏也没舍得下重手。
张狗蛋也知道自己这位将军就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而已,只可惜自己脑子笨老是不懂皇上还有将军的意思,他就是想着现在也挺好跟着将军征战,什么独领一军都不是他所求的。
而曹文诏就气这点,自己手底下没有什么能独领一军的人物,要说信任自己最信任的就是这些亲兵,张狗蛋也是亲兵中他最信任的几个之一,原本他还想着给培养培养,然后交给他一营的兵力,让他带着大军征战,送他一场富贵也不枉人家跟着自己十几年出生入死了不是。
可是呢,这个张狗蛋啊!
第一次带领大军出战就给自己整了一个幺蛾子,当时斥候查探到有一个小部落,规模也不大,曹文诏就想着让张狗蛋练练手,于是就调拨了一千骑兵给他去攻下这个部落。
结果呢他确实是吧那个小部落给攻下来了,而且攻下来的速度也是快的出乎曹文诏的意料,但是,转折来了,就是这个但是啊,让曹文诏但是的牙根痒痒。
他竟然对那个部落进行火攻!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随便就能拿下的一个部落,他竟然用火!
结果呢,牛羊马匹还有鞑子全部都被烧死了,地上一片焦炭。
然后这货回来了,并且还告诉了自己一个好消息,零伤亡,同时也告诉了曹文诏一个坏消息,那就是零战利品。
并且还沾沾自喜的告诉曹文诏他都会用计了,学习的还是火烧连营,直接把鞑子给烧成了白地。
“高兴”的曹文诏把他吊起来赏赐了十鞭子,并且再也不把兵给这个蠢货带了。
直娘贼的!老子是让你去抢,不是让你去烧!几千上万的牛羊马匹都被你给毁了!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遇到了一个叫曾增的年轻人,他原本是被鞑子掳走的,然后被自己救了下来,谁成想被鞑子当成奴隶的一个年轻人竟然还是一个骑兵天才,不但自己教授的骑兵战法战术一点就懂,而且还知道举一反三,曹文诏能感觉到他每天都在进步,这让他很高兴,而且他还准备对这个曾增进行重点的培养,如果通过了自己的考验并且上奏皇上准许,甚至把他提拔为骑兵军的统领也是可以的。
“曾增!”曹文诏一声吼道。
“属下在!”只见一个穿着同样的黄大衣带着绿色头盔,却丝毫掩饰不住他一身锐气的小伙子对着曹文诏拱手大声的回道。
“你率骑兵一营清缴残敌!”曹文诏一声令下。
“属下得令!”曾增挥舞着手里的大旗接下了命令。
带着五百个骑兵组成的骑兵一营呈现扇形的阵势进入了帐篷区域。
他们拔出了马刀,掏出一面圆盾挡在前面,十分警惕的看着那些残破的帐篷,这是他们经过几次大战养成的习惯,这个习惯在一定的时刻可以救他们的命。
面前的那些帐篷虽然一个个的都已经残破不堪了,但是透过上面残破的口子却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就好像那些口子是一张张血盆大口似的,在等着猎物进入。
虽然现在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扫尾的阶段,但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放松警惕,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些帐篷里面会不会躲藏这一个敌人,会不会突然的飞出了一只羽箭把他们给射倒在地。
所以这大明骑兵进入的速度缓慢,他们从外围一个个的搜索,发现可疑的直接就是一刀,在外面时刻关注这里的大明骑兵也是如此,一个个的半张着弓箭,只要发现有什么异常响动立马的就是一箭射出去,不管射到的是什么,反正有动静的都不放过就对了。
曾增一刀砍掉了面前的一块帐篷,然后往里面走,只见右边传来一声响动,余光瞥到了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张粗糙的小弓箭正对着自己。
曾增把小圆盾放下胸口挡住自己的要害,双眼扫视着周围,孩子还小对他威胁不大,但是孩子在这里大人还会远吗,果然见到这个孩子之后,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子直接从一个柜子里面窜了出来,抱住了孩子满脸惊惧的看着他想她走来的曾增。
“我射死你!”小孩手里木质的小箭对着曾增就射了过来,但是被盾牌给挡住了,曾增只觉得手上轻微的一个震动,箭就扯断成了两半掉了下来,这木质的小箭对防刺服同款材料包裹着铝合金内胆圆盾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那个女子惊恐的叫道。
曾增还在想着前面靠近,那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把割肉的小刀,双手颤抖着对准曾增,嘴里一直在叫着:“你别过来!别过来!”
而那个孩子好像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大祸似的躲在了这个女人的背后,露着一只乌黑的眼睛看着闯入这里的男人。
曾增沉默不语,手里的刀握紧了一些,然后靠近了这个散着头发的女人。
“你是明人!”曾增靠近了之后才发现这个女人是一副大明人长相,与那些鞑子迥然不同。
曾增在看看这个孩子,有着明人的长相,却更多的是鞑子的长相,他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明人不假,可能是被这个鞑子部落抢来的,然后这个孩子也是这个女人被抢来之后生下来的。
“官爷!官爷,我是明人,我是明人,您就饶了孩子吧,我给您磕头了。”说着这个女人便对着曾增死命的磕头。
原本曾增是想要干脆一刀解决了这母子二人送她们去团聚,可是见到了这个女子竟然与他同为明人之后,曾增就有些犹豫了。
他想起自己的身份,他也是一个奴隶,在没有被曹将军救了之前,他在鞑子部落中过的那叫一个悲催,吃的比羊还差,鞑子睡着了他还没睡,牛还没起他就要起。
而且他是一个奴隶没有帐篷,只能喝牛羊睡在一起,冷了没有衣服穿,就把干草绑在身上当衣服,可是就是那样,自己却被鞑子当成了玩物,他们看到自己身上绑着的干草竟然直接用火点着了供他们玩乐。
就是在那个没吃没喝没取暖的地方,曾增度过了八年,这八年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可他还是熬过来了。
所以每次看到了鞑子他都有一种愤恨,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恨,与之相对的他看到了与自己同样遭遇的也去也带着怜悯。
被抓到这里不是她的错,是那些尸位素餐毫无作为,只知道贪污受贿的官员们的错!
“你出去吧,外面就是我大明的军队,你是明人他们不会杀你,记住举起双手,千万不能有别的动静,记住了,出去举着手不敢你的命可就没了!”曾增很认真的对这个女人指点道。
“谢官爷!谢官爷!”女人连忙对着他就是磕头。
要说反抗,这个女人倒是没有反抗的心,或者有但是这些年在这个鞑子部落中也被消磨的一干二净了。
因为凡是敢于反抗的人都已经被杀光了。
“至于这个孩子!”曾增看着这个孩子眼中十分的矛盾。
这个孩子一般是他明人的血脉,另一半却是他最厌恶的鞑子的血脉,这让曾增犹豫了。
杀了还是留着。
“不准你欺负我娘!”孩子一下子从背后窜出来岔开双手挡在自己娘亲的前面,装作一脸凶恶的看着曾增。
而后这个女人一把将孩子按住了对着曾增就是磕头:“官爷,官爷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官爷饶了他吧,官爷饶了他吧。”
曾增看着这个保护自己娘亲的孩子,将手里的刀放下了一些,算了杀不杀的留给外面的人吧。
“快走!”
女人一脸感激的对着曾增就是磕头,然后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这算是他解救了同族吗,算吧,起码算是一个半吧。
曾增稍微的露出了一个笑容,自从被曹将军救出来,他就立志要杀鞑子把全部的同族的人都给解救出来,为此他准备用一辈子。
解决了这个帐篷他刀一劈开门帘子向着里面前进,就这么一个一个的帐篷拔起,这个部落里面的人都被杀的杀抓的抓。
全部的青壮还有能拿刀的全部在交战中战死,整个部落就剩下了女子还有孩子,被绳子绑着准备押送到后方去。
“大帅!这次可是发达了!”
张狗蛋初步清点完了之后满脸都是喜色,他们这次一共拿下了三千多个鞑子的人头,其中价值五两的就有一千六百多个,剩下的也都价值三两银子。
而且这还不算,他们还缴获到了一万匹马,两万头牛五万头羊,这一次就让明军发了财。
曹文诏也是满脸的喜意,他没想到这么一个小部落竟然有如此多的牛羊马匹,之前缴获的三个部落加起来也没他们这么多啊。
真是发达了。
就在所有人都满脸喜色的时候,有一个人皱起了眉头,这个人就是曾增,这些人不了解鞑子,可是他却知道,这么小的一个部落不应该有这么多牛羊。
“将军属下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曾增连忙向曹文诏说道。
“有什么问题?”曹文诏真是欣喜的时候,也觉得有什么问题啊。
“小曾能有什么问题,这可东西都到手了,这次有了这么多东西咱们也能回去好好的过过年了。”张狗带满脸笑容的拍了拍曾增的肩膀。
“不是!”曾增面色变得严肃了,他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将军这个小部落不应该有这么多牛羊。”
“为什么,凭什么人家部落小就不可能有这么多!”张狗蛋不服气了,觉得小部落怎么了,小部落就不能有富裕的了。
“将军不是不可能,而是不应该。”曾增摇摇头之处了张狗蛋话里面的不对。
“这有什么不同吗?”说实话曹文诏也不太了解这边,所以他经常的会询问曾增,他从中学习。
“一小部落养不活这么多牛羊马匹,二来草原上的部落都是弱肉强食的,这个小部落能战的青壮不过一千多,可是他们竟然有如此多的牛羊马匹却没有大部落的人来抢,您说这难倒不是最大的问题吗?”曾增向着曹文诏抱拳说道。
草原上的规矩历来如此,这就是最大的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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