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看来你还是准备向着建奴不成!”旁边的两个人见到这个书生竟然为建奴说话顿时就不满了,于是围了过来语气很不好的问道,看着两人的眼神如果这个书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那么今天可就得让他尝尝自己沙包大的拳头了!
“我怎么可能向着建奴!我这是在提醒你们,建奴依旧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希望你们不要被一场小小的胜利就冲昏了头脑,然后轻视那建奴而已!”书生一听到这两人说他向着建奴,立马的就好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被人给传出自己亲近建奴,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自己可是要读书科举入朝为官的,怎么能与建奴有染!
“那你的意思是建奴很强?”有人问道。
“难道建奴的大军不强吗?”书生立马反问道。
“这.........我觉得还是朝廷的大军最厉害。”旁边有的人不服里面的回道。
“那你知道怎么叫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吗?”书生看着回怼自己的那个人一脸的不屑道。
“啥玩意?什么叫满万不可敌?”那个回怼的人立马麻瓜了,他这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这个建奴这么牛掰的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满万不可敌是专门指建奴的武力之强大的,当女真聚齐起来一万大军的时候是没人可以战胜他们的,这次建奴之所以失败,完全是因为当时皇太极带领着精锐大军去了锦州,老巢之内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残,不然也不会被东江伯给偷袭成功。”书生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学识和眼见对着周围的人放下了身段解释道。
哦........
书生旁边的人顿时就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原来这个抄了建奴老家是这么回事啊,还以为是在正面战场上打进去的,原来建奴的主力大军都出来了,只剩了一群老弱病残,原来如此啊........
见到自己的言论折服了这么多人,这位书生立马的变得有些得意,看看,看看,这些下里巴人果真是什么都不懂,还不是得我们这些读书人为他们开智?
唉!果真是没有学问就不知道忧愁啊。
“其实啊,建奴是那么好打败的吗,这次他们是被我们给偷袭了,肯定会引的那个建奴酋首的大怒,你看吧,等到一开春,天气暖和了,建奴肯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九边的将士们可就有的忙了,可是当今的陛下却没有看到半年之后的危机啊,只顾着眼前这一场险胜,唉......”书生说着便是摇摇头有些担忧,又有些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意味在其中。
“这可这么办?这可这么办啊.........”旁边的人见这个书生讲的是头头是道,不由得也就相信了一些,人家是读书人,知书达理,明白的道理肯定不是我们这些大老粗能比的,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那我们可怎么办啊,建奴一旦卷土重来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见到自己的观点被人接受了,书生脸上的笑容已经止不住。
唉,朝中一群尸位素餐的庸才,如何才能见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啊......唉........
“兄台所言某可是不能赞同。”突然人群中过来了一个穿着青袍儒衫头戴方巾打扮的年轻人。
“哦!这位兄台有何高见?”书生原本真在接受这些屁民的“膜拜”,可是突然来了一个与他唱反调的,顿时一肚子不满,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若不是看在这个人也是一身的儒生打扮,他早就出言嘲讽了。
“在下认为,建奴已经是日薄西山覆灭不久矣,我大明之敌当来自海上才是。”书生很有礼貌的对着众人一拱手道。
“荒谬!你说建奴已经是日薄西山?我大明之敌来自海上?真是大大的荒谬!”书生以为这位儒衫会有怎样的高谈阔论,没想到竟然会是如此荒谬之言啊。
“那建奴正在我大明北端盯着我们蠢蠢欲动,海上的倭寇自从被戚少保大破之后已经是不足为虑了,你竟然还有如此之言,简直就是愚钝不堪!”书生两眼一瞪直言不讳的骂道。
“这位兄台,且听我一言。”儒衫也不恼怒拱手接着回道:“建奴在锦州与我大明一战主力损失过半,正蓝旗精锐尽失,其余几旗也是损失惨重,这已经是伤了元气,再加上酋首被重伤,建奴内部此时恐怕已经到了四分五裂之边缘了,就是防守都不足又何谈再染指我大明边关?”
“再看看此时我大明南边之海上,有红毛金毛番人借着巨舰之利驰骋大海,若是我大明再无准备,迟早有一天那番人必将成为心腹大患。”儒衫一脸的珍重说道。
“按你这说我大明就无需在意建奴了?建奴已经被我大明给彻底的击败了?我看你若是不是无知加愚蠢那就是别有用心!建奴一旦卷土重来我大明必将危矣,你竟然宣称我大明之敌在海外?”书生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儒衫。
然后一脸的鄙夷道:“本来与你辩论简直是侮了我的名声,但是为了不让你祸害他人,我倒是要与你说上最后几句,只期望能将你那愚钝不堪的脑袋敲醒敲醒!”
“我大明之前几十年与老奴大战多次,多是失败告终,前段时间不过接着城高壁厚之利侥幸小胜了一次建奴,然而你就建奴骑射之利已经无法威胁到我大明了,鼠目寸光!”书生指着儒衫叫道。
“番人远在万里之外的天涯海角,来我大明一次也是千难万难,近在咫尺的强敌你不在意,远在天边的番人你却如此重视,这是不知轻重!”
“好好!说的好!”旁边的百姓顿时鼓起手来,有热闹看了百姓怎么能不叫好。
“我看你这些年的书也是白读了吧,过了童生试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过了县试,前两年又过了院试,今年必过府试,得一个廪膳生,至于你..........如此愚钝,恐怕县试也是难了啊。”书生用着为你感到悲哀的眼神看着这个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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