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被叫道的那个姓万的举子不解的问道,这没问题啊,当时朝会一出来马上他们就知道了主考官是谁。
只可惜这两位主考官已经不见外客了,陛下派出了锦衣卫将二位主考官留在了翰林院,不到放榜的那一刻不准回家,实在是太过可惜。
可惜什么呢?可惜他们不能去拜访啊,不然见到了主考官,人家稍微的在谈话中透出一点点的东西就够自己受用无穷的了。
“什么意思,意思是两位大人家乡都是南直隶的,这次可不得多多的向着南直,我们这些河南的举子可就惨喽。”坐在左面的一个举子叹口气。
“这有何向着不向着的,南直隶也好北直隶也罢,难倒诸位还怕二位大人偏心不成?”姓万的举子表示没那么可怕,无需悲观。
只可惜被他安慰的几个举子并不领情,一个个的觉得这个姓万的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饱汉子哪懂饿汉子饥啊。
各地都有各地的文风,南直隶一向是科举强势之地,堪称地狱地块。
乃是大明科举最难的地方,从这个地方出来的举子进入会试那简直是如鱼得水啊。
这次再加上两位主考官助阵那更是不得了了,这个文章这种东西是有着很强的主观判断的,人家考官说你可以那么你就可以,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
就算这两位主考官公公正正的,但是人都有喜恶的,人家自幼就是在南直隶那种文风学派下长大的,自然会偏向自己熟悉的学派,到时候两篇文章差不多,你说他会选哪篇,肯定是选自己喜欢的那个了。
学问难以比得上南直隶,而且还有外力相助,你说他们这些非南直隶的学子能不唉声叹气吗。
再看着这些来自江南的举子,一个个的嘴角带着喜悦,这次科举算是稳了。
甚至他们还想出言安慰安慰那些非南直隶的举子,不要灰心,明年不是还有一次恩科吗,相信你们可以的,我们也就是比你们多走了一步嘛,明年,明年你们保证会赶上来的!
“听说了吗,这次科举还多出了一个刑律科。”又是一个情报来源广泛的举子神秘的说道。
刑律科?
是什么东西,为何我们都没提听过?
“敢问这个刑律科是何?”有些举子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对着那位情报广泛的举子拱手问道。
“这个刑律科可是不简单,听说是陛下亲自定的,要考大明律还有洗冤录什么的探案之道,而且凡是考上的就直接留在京城刑部为官。”情报举子不禁咂咂嘴道。
直接留在刑部为官,这就是京官了啊,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就算是考上了进士,那八九成也都是得下去地方,想留在京城没有足够的关系那就是没指望的事情,除非你能上一甲考到翰林院去,不然老老实实的下去当一个地方官当到死算了,而且还有可能遇到什么特别情况被贬。
正所谓京官大三级,若是有可能谁不想当一个京官呢。
如此这个刑律科可就让人有些感觉奇异了。
有些人脑筋一转,觉得这可以去试试这个刑律科啊,虽然说刑部在六部之中地位不是那么的高,可是这也比没法留在京城强。
而且听他们说这个刑律科今年要取一百人,那些举子一个个的心高气傲的未必看得上这个刑律科,如果自己去考了岂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留在京城当一个京官这不是美滋滋嘛。
说干就干,有些人悄咪咪的离开了这个茶馆,然后向着外面走去,他们要好好的打听打听这个刑律科究竟是个什么名目。
朱由校竖着耳朵在一旁听着,听到有人对刑律科感兴趣,顿时就不禁噗呲的一下笑了出来。
真的,他可以保证谁要是入了这个刑律科,那可就真的是跳进了大坑了。
不过这个坑可不是待遇坑,而是考试坑,没错刑律科要考大明律洗冤录什么的探案之道,可是那个知道内幕的举子却没有告诉他们,这个刑律科只考探案之道啊。
到时候以为捡了便宜的那个举子,在知道了自己根本考不过去之后还不得自杀啊。
这个刑律科第一次考,朱由校是专门给那些经过劳动改造的西山士子的,为了他们可以懂什么叫探案刑律,朱由校还专门找了刑部还有锦衣卫大理寺的探案高手去给他们开讲座。
这第一次刑律科朱由校根本就没想着要从外面引入,因为外面引入的他不一定能控制住,而西山劳改的那些士子,一个个的被剥夺了功名,外加开出宗籍,他们无依无靠只能紧紧地跟随朱由校。
所以朱由校准备用他们为大明律法改革做一个开端,他们就是大明律法改革的一个种子。
满满的都是黑箱操作,外面的人想要进来,那真的是废掉了。
你说朱由校能不笑嘛。
就在朱由校暗笑不已的时候,一只白白净净,如玉如葱的手指按在了朱由校的肩膀上。
一个比女子还女子的书生靠近了朱由校。
一股兰花般的气息吐在了朱由校的脸颊边。
“兄台可是让小弟好找啊,一眨眼就不见了呢。”
朱由校机械似的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了那十分违和的小胡子。
没错这便是追来的不是女子却胜似女子的书生。
“呵呵.......“朱由校十分尴尬的笑着,肩膀被他按着,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似的那么的别扭。
“啊!这家茶水真好喝,我这不是怕慢一慢就没了吗。”朱由校硬着头皮端起了一杯水。
表面笑嘻嘻,但是心里却在暗骂。
朕槽的!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完了他不会是有龙阳之好看上朕的英姿了吧,虽然朕确实帅出天际。
完了完了朕的清白啊,要不然找几个锦衣卫把他打成旺财?
朱由校不怀好意的点点头,很有必要啊。
只见这个小娘子书生自来熟似的坐在朱由校身边,身体还挨着朱由校。
朱由校皮股往左边移,他就跟着来,朱由校再移,他就继续在跟着来,一直到朱由校半个皮股子啊凳子上,他就这么抓着朱由校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朱由校。8)